她仰起小脸,对上他星亮的双眸。
“陆先生,不带你这样酒后乱姓的。”她弯起柔/软的唇角,小声苛责。
他知道,弄疼她了,懊悔的叹息一声,“对不起。”
她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额上还有汗水,衬得脸色有些憔悴,她柔/软的样子,很令人怜惜,“没关系,陆先生。你舒服就好。”
他闻言,狠狠怔了一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了。
她的手,绕到他身前慢慢的摸/索着,找到那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痕,有些担忧的蹙起眉头,“得过胃癌的人,怎么还能这样胡乱喝酒?不要命了吗?”
他慢慢的开口道:“以前太年轻,觉得自己是铁人,一忙起来就什么也不顾了。何况,事业刚起步的那会儿,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刚得胃癌时,其实我很崩溃,但也很庆幸。”
乔濛忽然张口咬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凶巴巴的说:“怎么还有人得胃癌还觉得庆幸的?不许你胡说……”
软软的小手,一把捂住他的薄唇,乌溜溜的大眼,晶亮的盯着他。
陆靳寒拉开她的小手,放在嘴唇边上,缱/绻的吻了吻,“崩溃的是,如果那时我死了,爷爷奶奶该怎么办,庆幸的是,那时我没有爱人。”
乔濛在黑暗中不知为何,红了眼,小脸埋进他怀里,“可是你现在有我了,你不能再这样不顾身体。我会心疼。”
她又忍不住问:“喝了多少?难不难受?我现在去给你冲蜂蜜水。”
他摇摇头,有些无知无觉了,“还好。”
她正要起身,被他一把拉住,拽回怀里,“不要走。”
她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才突然说:“陆靳寒,就算为了我,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么?你知道,我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我最亲的人离开我。”
说完这句话,她有些颤抖的收紧了手臂,像个胆怯的孩子一般,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他心底一颤,一股暖流飞快的蔓延开来。
“濛濛?”
“嗯?”
“我们明天回国吧。以后我洗碗,你做饭,嗯?”
乔濛抬起脸儿来,眸光晶亮,惊喜的看着他,终是吐出了一个字来,“好。”
想了想,又说:“那你要每天准时下班,陪我去买菜。”
“好。”
“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出去喝酒。”
“好。”
“还有……”
她仰头望着他,鼻尖触上他的鼻尖,很是亲密。
“陆靳寒,我爱你……所以,回国后,不管是什么困难,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
“好。”
乔濛说完,靠在他胸口,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想再问这些天,关于他奇怪的反应和举动了。
陆靳寒说:“濛濛,我们去一次云南吧。”
乔濛点头,说好,问:“为什么是云南?不是别的地方?”
“我父亲和母亲,是在云南旅途中相爱的。”
乔濛依旧点头,闭着眼睛,却仰头亲了他的下巴,靠在他胸膛轻轻一笑,有些虚弱。
这是第一次,听见陆靳寒在她面前,称呼白晓为“母亲”,最难以割舍的,是血缘,不管白晓以前做过什么,终究是他的亲生母亲。
男人的大掌,轻拍着她的纤背,“很可笑吧,他们居然也有过爱情。”
乔濛轻轻摇头,弯着唇角道:“相爱很简单,可是相爱一辈子,却很难很难。陆靳寒,我想听你说,你会爱乔濛一辈子。”
虽然,这种话很烂俗,也没有什么涵养,可乔濛就是想听他说,虽然这种誓言,最好的验证方式的时间,她却还是固执的想听。
陆靳寒亲吻着她的耳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黑眸有了一丝热气:“我会爱乔濛,至死方休。”
乔濛幸福的掉眼泪,可却攥着小拳头捶他:“今晚你已经说了两次死了,以后不许说!”
“好。”都听她的。
“那我们直接去云南,然后回国看爷爷奶奶。”
“好。”
“陆靳寒……听说金山的日出很美嗳。”
“好,看日出。”
“陆靳寒……”
“嗯。”
“靳寒……”
“嗯?”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几遍。”
————
五月初,踏着初夏流光,陆靳寒带着乔濛去了云南。
这段日子,陆靳寒经常胃疼,乔濛不放心,去了云南,医院一定不好找,索性在包里揣了很多药。生怕他到了那里饮食不规律或者不习惯又会胃痛。
结果到了高原上,生病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起初还好,她只是有些轻微的高原反应,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可到了梅里雪山脚下的那天,也许是白天受凉了,感染了风寒。
她竟然开始发起高烧来。
她的脸颊灼烧的绯红,嘴唇也干的起皮,靠在床头裹着厚厚的被子吃药。
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像冰箱里脱了水的蔬菜。
陆靳寒把药弄过来,她一边推开陆靳寒的手,一边嘟哝着道:“我不要喝这个药,好苦。我要喝柠檬芦荟水。”
陆靳寒扶了扶额头,有些啼笑皆非,轻微叹气,放下手里的药教育她:“这里哪有什么柠檬芦荟水?不吃药怎么退烧?乖,喝了。”
“不要喝,太苦了,喝了我会吐的。我不要喝嘛……”
乔濛任性撒娇起来,也不是一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