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道:“孩子,死了是不是还跟他在一起我已经不在乎,但是,孩子,你千万不要爱,你是女王,生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人,你可以做任何事,但,唯一不要陷进难以自拔的爱的陷阱,对我们这种人来说,爱是一条通往死亡的路,也许这条路用玫瑰露水伪装得像童话,但这条路的尽头是我们的死地。”
凌挂了电话,回到卧室,床上躺着一个没有眼睛的男人。
屋子不大,打电话的声音卧室也能听得到,床上的男人道:“你劝她不要爱?”
“是的,可是不会有用。”凌声音幽幽,带着冰的寒意,“我恨透了,心死了,可还不是爱着你。只希望她能听得进一点点吧。”
其实夏雨的困惑很多女人都有,男人也会有,想爱,但怕被伤害,没有人能保证对方不会背叛,爱的时候太投入,期望太大,就会越怕。
大多女子可以唱一句“飞蛾若是不敢扑火,这宿命凭借什么冲过”来给自己勇气,但夏雨太理性,她知道飞蛾扑火的原因是飞蛾等昆虫在夜间飞行活动时,是依靠月光来判定方向的。
飞蛾总是使月光从一个方向投射到它的眼里。飞蛾在逃避蝙蝠的追逐,或者绕过障碍物转弯以后,它只要再转一个弯,月光仍将从原先的方向射来,它也就找到了方向。这是一种“天文导航”。( $>>>)
飞蛾看到灯光,错误地认为是“月光”。因此,它也用这个假“月光”来辨别方向。月亮距离地球遥远得很,飞蛾只要保持同月亮的固定角度,就可以使自己朝一定的方向飞行。可是,灯光距离飞蛾很近,飞蛾按本能仍然使自己同光源保持着固定的角度,于是只能绕着灯光打转转,直到最后精疲力尽而死去。
以上的解释最为人广为接受,也有说飞蛾把灯光当成了夜间发光的花朵,反正是飞蛾并非在寻死,而是误把灯火当成了某种对它的生存或繁衍至关重要的东西。
在夏雨的智商看来,飞蛾还不如真的在寻死呢,至少有勇气,死法壮美。
误看了是怎么回事?简单地说就是进化方向错了,智商太低,月亮、灯光,傻傻分不清楚。这种智商绝不值得赞美感叹,只够大笑三声嘲笑:哈哈哈,世上还有这么笨的生物。
最多再加一句,繁殖能力不错,竟然还没有绝种。
夏雨绝不想做扑火的飞蛾,飞蛾扑火的结果从来没有冲破了宿命的,飞蛾扑火的结果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蠢到死。
她小心翼翼地计算,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地预测,却不知爱情这东西怎么算,如果爱上了,将情放在何处才安全?
“你有心事。”即墨道。
“愁果果上哪所小学啊;想你快点好啊,想以后让你别受伤了;还想宁以后会怎么样;喵喵昨天吃多了,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狗狗怎么都这么贪吃啊?汪汪和宝宝还在宠物店,我担心汪汪闯祸被罚;还有在真女族不是还得到一只真女狐?因为怕环境不适应,一直请你做兽医的朋友代养,我想着该接回来了;还有股票年底也跌了,扣去手续费,我竟然比计算的少赚了3块钱,我得想想这3块钱哪儿去了,3块钱这么大的误差,对于我的程度来说是完全不能接受的误差……”
“我很感动,你把我排第二位,仅次于果果后面,不过我不是说这些。”
“那是?”
即墨把她的手拉住,大大的手将她的小手整个握在手心,“觉得我们相处得太小心翼翼?”
夏雨惊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你也这么觉得?”
“对呀,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有没有觉得我很可爱?”即墨感觉自己萌萌哒。
“呕……越发没下线了。”
“不不,不是越来越没下线,是露出原形了而已。”
“好吧,”夏雨给他一个白眼,“冰冰告诉你的吧?叛徒!告密者!”
“她确实是我的忠实粉丝,我决定把她允许她进墨粉群,”即墨得意洋洋,同时又微皱了眉头,“为什么你宁愿找林冰冰去说,却不直接找我谈呢?”
“这个……我能说我也不知道么?”
即墨道:“越是亲近的人越难说出口,越爱的人越怕伤害。”
“可能是这样吧。”
“一定是这样的,来,再喂我一块苹果。”
看即墨吃着苹果心情不错,夏雨奇怪了,“你不伤心么?不是装作不在乎的吧?”
“不伤心啊,”即墨摇头,“温泉那天我就想通了,两人相处不能远了,远了自然没有矛盾,路人和路人之间是不会有矛盾;但也不能太近,距离要刚刚好,抱太紧了一定会闷死一个,搞不好两人一起把对方闷死了,我们的情况,一定是我把你抱紧在胸口,你喘不过气来,力气小又挣扎不过,我一个没注意到,你就口吐白沫,两眼发白,就那样死掉了,那就搞笑了。”
“什么形容啊!”夏雨砸给他一个抱枕,“我那么容易死么?还有,能不能让我死漂亮点?”
“万千玫瑰从空中飘洒,在一尘不染的雪中风中舞蹈,你在我怀中,没有了曾经的气息。”
“……说人话。”
“是你叫我让你想死漂亮点的。”
“我一定要死么?”
“如果不给空间,你的爱就真的会死。”即墨定定看着她的眼睛,“我以前就是太逼你了太着急了,忘记了给爱一个成长的时间。”
“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是我的光,驱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