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帝退位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早在华国第一次北伐后,明眼人就能看出朝廷的时日不多,问题在于什么时候、被谁推下去。事实证明,比起虎狼一般的华国,被朝廷一手培养起来的袁世凯更急不可耐,这只豺狼露出獠牙后没有丝毫犹豫。
除了一些遗老遗少、满族人、朝廷御用文人外,没有多少人对这件事感慨,更大的事件吸引着众人的注意力。
北京与天津之间的军营里装满了训练中的新兵,袁世凯的原北洋军整合为第一集团军,新招募的二十万新兵整编为第二集团军,在这些军营中训练的,就是第二集团军部队。这支部队能发挥多大的战斗力,就要看训练能否在短时间内达到效果。
军饷不缺、后勤充足、武器先进、老兵军官也不少,但再怎么说这支部队也不过刚刚训练一个月,眼下已经是5月底,华军大军正向黄河一线集结,日俄两*队也在源源不断的进入馆内。北京、天津、邯郸、济南再加上黄河一线,盟军集结的部队已经达到五十万人,估计六月中旬部队就能集结完毕,南下黄河战线,等盟军远征舰队于华国海军决出胜负后立刻展开陆地攻防大战。
黄河南岸,华军的集结速度要超过盟军几倍,北方的雨季还没到来,地面相对坚硬,这对以卡车等机械化装备为主要运输工具的华军后勤部门来说非常有利,从湖北到河南的郑州,从南京穿过安徽到徐州,从常州穿过江苏到徐州,一条条土路让后勤部队的卡车可以缓慢通行,但这样的速度还是有效率的多。
华军总参将黄河战线划分为两个战区。一是河南战区,范围包括黄河南岸的洛阳、郑州、开封一线,由第二集团军负责。包括第三军、第五军和第六军;第二战区是以徐州为中心、西至淮北,东至连云港一线地区。由第三集团军负责,包括第七军、第八军和第九军,其中第八军和第九军都是1905年中旬才组建的部队,没有经历过实战。
另外还有一个台湾分战区、广东分战区,由第四军负责。主战日本的第一集团军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增援。为了应对突发状况,第四集团军的组建也随之开始。一切的一切,都要看海战的结果。海战胜,则陆战没有悬念,海战败,则会在陆地陷入苦战、拉锯战、消耗战,这对于吕梁的总体布局非常不利。
大兵团作战对于后勤物资的消耗就是个无底洞,单以华国目前的水平,不进入战时状态下还能应付,一旦进入战时状态,对于战后的恢复很不利。北方不说一穷二白也差不多,要想让北方达到华国目前的水平。还要下大力气,吕梁多少要留点余地用在战后的北方建设上。
6月1日,华国照会日本政府。宣称日本撕毁旧金山条约,悍然派军队进入华夏国土、增加在朝鲜、东北的驻军,等同宣战,从今日起两国进入战争状态。照会俄国政府,宣称俄国派大军进入华夏国土的行为等同宣战,从今日起两国进入战争状态。照会英国政府,宣称废除满清与其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收回香港。
事实已经如此,华国也不必藏着掖着、韬光养晦,敌人已经把刺刀顶在脖子上。还废什么话!英国政府对此大为惊恐,心态不同决定了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英国人认为自己是老大哥、世界警察。此次行动是为了维护世界秩序,教训远东不听话的小弟弟。那么华国就应该撅起屁股来候着、听着、挨着,不能反抗、不能还手、还得对老大哥的教训感恩戴德。
在这种心态下,他们怎么会想到华国小弟弟竟然如此狂妄、不听教诲!被称为远东明珠的香港根本没有丝毫准备,英国驻军没有增加、阿三警察没有增加,甚至还因为战争变得异常繁荣。前来趁战争机会发财的生意人、政府派出的特工、等待战争胜利后接收华国财产的各色人等汇集于此,一时间金发碧眼的白种人多过了黑眼黑发的黄种人。
军人出身的香港总督弥敦爵士比伦敦方面更早知道这条消息,在焦急的等待伦敦方面消息的同时,也在积极准备军事防御事宜。白厅的参谋长委员会在研究远东形势后,认为香港处境极其不利,在海战胜利之前,香港方面没有能力阻止华国的进攻。而且这里的地形比新加坡难守的多,军力不足,建议将该地的驻军撤出,在击败华国后再回来不迟。
可惜弥敦爵士注定不能离开香港,英国最高当局认为战争开始之前撤出驻军必定会使英国威信扫地、使远征舰队士气下降,因此否定了上述建议,强调弥敦爵士必须尽力久守香港。
站在香港本岛和九龙半岛两者之间的港湾水区,驻军司令莫尔特少将正对着防御工事指指点点,并同时为弥敦爵士解说:“从广东爆发革命起义后,振国党的吕梁就对大英帝国表现出了敌意,因此从1902年开始香港的防御工事建设就开始加强,到1905年末,香港要塞基本完工。要塞北面的陆上防线,由城门水库以南的几条东南方向的碉堡式阵地组成,作为防御的重点,这里的工事由钢筋水泥筑成,地下工事和地上工事相结合,物资储备充足,另外多层次的防御工事上安置有一百二十门大炮,躲避在炮塔内的大炮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安全。”
“海上方面,香港岛面对大海方向筑有坚固的炮台,配备大小口径岸炮一百三十门,其中去年运抵的280毫米岸防炮足以应对任何海上的威胁。面对九龙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