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无道,发迹于白山黑水之间,世代受我华夏恩惠,故而壮大。其族人愚昧野蛮,不思报恩,反自立国号,侵占华夏国土,大肆杀戮、剃发易帜,两百多年来的腐败统治导致我华夏国力虚弱、民众穷困、外敌屡次入侵、割地赔款、国将不国!我振国会今日在广东河源起义,成立河源临时政府,立志推翻满清、建立强盛的新华夏!满清若不退位反省,临时政府将以雷霆之力席卷中原,重建民族之正统!望有志之士看清满清之反动面目,为新华夏之建立贡献力量!河源临时政府,光绪二十六年电。”
通过有线电报网络,通电迅速传往国内各电报局。另外吕梁派人秘密前往广州、上海、南京、武汉等地,将通电稿交给各地的报社。接到通电的电报局工作人员和报社编辑还以为是开玩笑,广东地区革命党的事情都有耳闻,但发动武装起义并成功占领县城就是大事了,什么时候革命党有那么强的实力了?这些人不敢怠慢,马上上报这则通电,报社主编马上联系官府,经过两天的沟通、核实,终于可以确定广东河源发生革命暴动。惊讶之余报社马上将河源起义的事情上报,并完整的刊发了起义通电。此时朝廷才想起来压制消息,但为时已晚,整个南国都知道了革命起义的事情。
“啪!”广东巡抚德寿低着头,斜着眼角看着两广总督陶模大发雷霆。得到河源暴动的消息德寿也惊讶得很,多年来广东不曾这么安稳过,除了洋大人打过来没有什么战事,而洋人的事情也是几十年前了。长毛之乱没有影响到广东、零星的革命暴动也很快被镇压下去,两广本来是官员的福地,只要努力捞钱就好了,没想到让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革命党破坏了大局。现在正值朝廷集中精力与洋人谈判的时候,地方上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不然就是干扰朝廷大局,属于政治错误,这也是两广总督陶模生气的原因。
德寿有些可怜这个老人,在官场上爬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趁李鸿章北上主持大局、鹿传霖救驾有功担任两广总督才几天就又调到北京担任政务大臣为朝廷擦屁股,才上任几天啊,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德寿是名旗人,在李鸿章不再时曾署理总督几天,也曾期盼着登上总督的宝座,可惜事没成,让陶模爬上去了。也应该庆幸自己没当两广总督,不然这摊烂摊子就得自己接手。官场上都明白得很,这件事能捂就捂,现在捂不住了就要坚决镇压。但问题是拿什么镇压?巡防营、绿营、海防营那些当差的没有一点战斗力,欺负一下平民老百姓没问题,真正上阵打仗都得趴下喽,当年能和长毛硬抗的湘军早就不复当年。
“这个振国会是个什么东西,以前怎么从没有听说过?”陶模养性功夫了得,不到十分钟就冷静下来,也有可能是人老了经不起折腾。
“大人,在下也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应该是新冒出来的。以前广东地区发生过几次革命党暴动,但都是在筹备状态就被我们察觉,来源都是所谓的兴中会,是香山人孙中山组织的,他现在在外国,这个振国会是不是他组织的?”德寿在广州多年,消息灵通得很,但他也对振国会一头雾水,看过陶模的笑话后还得为他出谋划策,如果暴动不能马上镇压,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两个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情况不明就派出人员查探,就算出兵镇压也要知己知彼,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条枪?我听说河源县城附近的人还听到了炮声,难不成革命党找到了哪家财主,竟然能买得起大炮?”
“大人,我看多半是革命党抢了哪家大户,这广东地方民风彪悍,大户大家族中有再多的枪也不稀罕,能存上几门土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紧要的是马上行动,不能让那些革命党做大,不然一旦上面安稳下来就会怪罪于你我啊!”
“不错,广州将军保年为何还不来?”陶模正要询问门外的下人,德寿赶紧拉住陶模,无奈的笑道:“大人,你是有所不知,因之前李中堂担任总督时与保年在打黑问题上意见不一致,导致两人不和,直到现在还生闷气呢。他不来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啊!”这件事陶模倒是有所耳闻,前段时间李鸿章为改变广东匪盗横行、械斗不止的情况,主持了规模巨大的打黑行动,谁想遭到以广州将军保年为首的地方势力的反对。保年是旗人,再加上广州将军地位不比总督差,根本不怕权倾天下的李鸿章,事实让人无奈,即使是李鸿章也无法对一个旗人对手,只能在政治上打击,保年受到上面斥责,因此现在对属于李鸿章一系的陶模爱答不理。
广东是军事重地,朝廷一直在广东派驻重兵,广州、肇庆、惠州各有总督、巡抚、提督驻守,滨江临海还设有边防七镇,即虎门、潮州、南澳、琼州、高廉、英德和惠州碣石镇,由总兵分防。绿营兵和八旗兵总计有超过九万人,当然,这是纸面上的数字,实际情况陶模和德寿都不敢去想,军营荒废、军备松弛,九万人中实际能有两万人就算是谢天谢地了。而且绿营兵全归广州将军节制,八旗兵又彻底失去战斗力。保年不怕上级追究,出了事情先找两广总督和广东巡抚的麻烦,他在北京的背景强大,是老佛爷的亲外甥,怕谁来?
“大人,既然绿营兵动不得,在下倒是有个主意。惠州提督唐春手下有八千绿营兵,得益于今年惠州大量工厂的开建和乡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