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燊从前面的桌子上抽出一颗烟卷,点着。
手指扒开车旁一侧的排烟扇,抽了起来,袅袅白烟环绕,吞云吐雾。
自从昨晚他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跑来秦又这里。
他终于是意识到了一件事,他的心已经沦陷。
不告诉她的下落,是因为为了保护白白的安全以及保证计划的正常进行,但是秦又是白白的母亲,理应该告诉她。
“先等等。”
思存好久,才回答。
医院里,端坐在**上的秦又正看着电视。
门外进来几个陌生人,十分冷肃威严。
“哎!你们干什么啊?”
看着他们拿行李的拿行李,过来掺着她的夸着她,秦又尖叫。
黑衣人压根不理会女人的说话,两个人夹着她就往外走。
安静的走廊里,只见她无助的求救和呼喊,像个精神病一样。
到处看热闹的病人和医生谁也不敢吱声。
没人见过这么大的场面,浩浩荡荡十几个人驾着一个穿病服的女人,任谁见了都受不了,更别说当时有胆子上前阻拦了。
其中一个小医生长得眉清目秀的,可能是刚毕业,一股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位先生,这位秀是我们医院的病人,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这位秀又是否愿意呢,请尊重人家。”
他精瘦的徐膊伸在一身威武比他高了半截的男人面前,停止住他们前行。
穿黑衣服的男人未动,带着墨镜,眼神一扫。
身后走远了的几个黑衣人又折了回来,像驾着秦又那样驾着他,任他喊叫也无用,道路瞬间畅通无阻。
没过几分钟,她就被塞进了车里。
前面,左边,右边都坐满了正襟危坐的人。
秦又生生被这场面震住了,他们外表吓人也就罢了,各个又都不说话。
车子是四开座椅,两排大座是对立的,秦又对面的那个人带着墨镜就那样看着,竟然可以做到不笑场。
按了按手中的医用胶布,咧嘴伸头过去,瞪着大眼睛,“我说,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我秦又向来和别人无冤无仇,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们。”
“希望各位见谅。”
对面的大哥长得威严冷肃,面色深沉,说实话慢慢看上去,还是挺帅气的。
原来紧绷的脸还是紧绷,心理素质超级强悍。
秦又心里暗叫,哟呵!
真是够厉害的,居然对待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不动容。
继续……
“我说大哥,我现在身上还有伤呢,你们不会是想要拐我!”
“我这老弱病残的,也不值几个钱。”
真是猜不出他们是哪路来的人马,从衣服上看也瞅不出个究竟。
但是他们的手法有规有矩,十分从容,走路的姿势也是端正四方,倒有点像军人的感觉。
这傅绍燊也是够有本事的,不会惹人惹到军统那头了。双手合拍作揖,她可不想再次从鬼门关走一遭,嘴里默念,“求各位大哥饶命。”
一旁不动的一个男人终是忍不住般,转过头,声音里有些好听,
“秦秀,你不用担心,我们不是来害你的。”
“傅长官只是让我们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他刚解释完,前面的那个有点像头头的长官一巴掌呼过来,醇厚的嗓音终是开了口,
“臭小子,少废话!”
此男人正借着墨镜的暗影下****这个女人的,却被打断。
她可以用精致一次来形容,饱满的额头,圆润的眼眸,小巧的鼻子,还有樱红的嘴唇。
怎么看都是幸子气的感觉。
老傅就是看上这个女人?目光从上向下看着她穿着才服的身材,宽宽松松的衣服,将女人的身形罩的严严实实,一点也看不出个门道来。
那个被乎的戌龇牙吃痛,车内很快又陷入安静沉闷高压的状态,秦又知道了他们的目的,也就作罢,不再说话。
车子一路畅通,最后进入了一片颠簸的路段。
秦又身子本来就小,四周又都是人。
安全的地带也不知道是哪,竟这么小林深处。
本来身上就有伤,她只好拽住身侧黑衣人的衣角,以防自己在空隙中跌了下去。
旁侧的戌,也就是忍不住说话的那个。
衣服都被她扯的褶皱抻过来,她讪笑,
“不好意思,我只是稳定重心。”
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坐着。
土路行驶了一段之后,终是在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墙,高耸入云。
车子在门口停了半刻,可能是交涉了一下,才进去。
最后停在了一处高大的建筑楼旁边——思逸楼。
秦又下了车,跟着他们进入里面。
站在门口的两个士兵看见他们来人,端着,庄严。
冲着他们敬礼,“首长好!”
那个头头点点头,器宇不凡地走了进去。
跟着他们一路,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套房里。
那个头头双手插在腰间,薄唇紧勾,“今后,你就住在这里了。”
“有什么要求和小硕说就可以了。”
被她拽衣角的戌微笑,示意她他就是小硕。
秦又也客客气气。
“你的伤不要紧,我们这里有专业的医生,如果身体不适了,可以去医务室。”
头头说话期间,连她看都没看一眼,一双利眼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