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素府,主子张扬跋扈!丫鬟也无力之极!”槐夏差点跳起来怒喝,面前这些丫鬟,一个二个被她唬的不敢说话,有的甚至退后几步,方才她们欲拦她,皆被她推开。苏沉香担忧她的安危,坐在屋子里,替槐夏捏了把汗。
屋外,素轻尘冰冷声音传来:“谁张扬跋扈?”
她声音一出,众人都愣了下来,一直毫无形象暴怒的槐夏也在此时冷静下来,看着素轻尘出来,冷声道:“自是说那些嚣张跋扈之人,谁认了,便是谁。”
如此嘲讽,苏沉香哑然失笑。这丫头,也不瞧瞧对方是什么来头,这般放肆,当真是不怕死了。
素轻尘眸子一敛,看向她,冷笑:“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嚣张跋扈。”
如此一说,让苏沉香身子一颤,也让槐夏微微惊慌,不过槐夏却很快安定下来。维夏见此,冷笑:“只当是这素府是讲人道的,不曾想,这小姐倒是一点儿也不懂人情。现今更是畜生般作为。”
原本素轻尘本就上了脾气,被她这样一说,更是气极,眉毛一挑,笑:“嘴皮子利索有何用,莫要到时求饶。”
她冷喝:“将这两个不识抬举的丫鬟抬出去扔了!若是再来,见一次,揍一次!”
槐夏维夏不曾想她这般,一时惊诧,什么恶言都骂了出来。槐夏愤怒不堪:“你这女魔头!定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瞧瞧我家主子是谁!你走着瞧!我定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如此凶狠恶煞的槐夏,苏沉香还未曾见过。然而听得那些丫鬟齐声用力,将槐夏与维夏两个丫鬟丢了出去。
直到大门关上,素轻尘面上才浮起一丝笑意,嘱咐丫鬟:“将屋子里那位松绑,送些吃的,好生款待,不准有任何闪失!”
听她这般说,丫鬟们纷纷道:“是!小姐!”
屋子里的苏沉香不知这素轻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听见她如此吩咐,倒也不再着急,只安静的等待丫鬟们进来松绑。
而被轰出去的槐夏与维夏,落魄的回了客栈,小姐没救到,反而被人赶了出来,如此这般,真是懊恼。维夏愁苦:“不如,我们去报官?”
槐夏瞪了她一眼,对她的语气却是缓和下来,“若是报官,小姐的身份不就泄露了?如今小姐的身份,要如何圆的?无家可归,无人做主。凭空捏造个身份,若是穿帮可得了?”
这些都是问题,维夏也想到,一时唉声叹息。有些埋怨:“若是留在苏府便好了,也不会有这档子事情发生,在那院子里,不愁吃穿,哪里会遇到这般事情?”
到底家在苏府,她这思乡的情绪,还未断过,槐夏哪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冷笑:“当初可是问了你是否愿随小姐,你连迟疑都未有,便说愿意。怎么,如今小姐有难,便觉得出来的不值当?”
虽是如此想,但从槐夏口中说出来,便硬生生变了味,维夏嘟嚷:“我也是为小姐着急,若是再这般下去,不知小姐还要受多少的苦。”
槐夏只当是她在自言自语,不再理会。
素府。
素轻尘将苏沉香松绑后,又给了饭菜,苏沉香也未拒绝,径直吃了起来。素轻尘瞧她毫不犹豫模样,眸子里有了些许赞赏,坐在她面前,道:“想不到,你倒是敢吃,就不怕我在这饭菜里下毒?”
外人都传她性子泼辣,无人敢与她作对,她也不解释不申辩,只等着看好戏,也当是一种保护壳。
苏沉香闻言,手中箸子一顿,只微微片刻,又很快夹菜吃了起来。素轻尘见她不理会,只弯起唇角,轻轻一笑。
苏沉香从被她拽着就没有吃饭,又被捆了那么久,早就饥饿。连吃了两碗米饭,这才罢休。终于恢复了体力,她起身,活动活动关节。瞧着素轻尘,笑:“你最近睡不好,可以点些安神的香,不必将那乱七八糟的药草点着,无用。”
她只当是随口一提,却让素轻尘有了兴趣,素轻尘眉眼一挑,看向她,多了一丝挑衅:“蹇青柏,也曾让你给他点安神的香?”
苏沉香一顿,瞧着她,许久,微微一叹。
“他点什么香,与我何干,我说,你不会是他的某个小情人?”苏沉香这下是明白了,蹇青柏不单是惹的叶少兰春心萌动,还处处留情啊。
想到自己被他强吻,就如同被猪亲了一样。苏沉香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就当是被猪亲了……
素轻尘一笑,不否认,也不承认,言语暧昧,瞧着苏沉香,反问,“你觉得呢?”
她觉得?
苏沉香笑,坐下:“和我又无关系,我觉得什么?”瞧着素轻尘神色意味不明,她笑,“方才我丫鬟都来要人了,你再这般将我留下,恐怕不合情理吧?”
就算是喜欢蹇青柏,也不能对她这般啊。
毕竟她有没有对蹇青柏如何,这要寻仇还是如何,怎能找她?素轻尘却是与她聊上了兴趣,不肯放手:“我这院子里,常年就我一个人住着,怪无趣的,将你留在这里,或许还能与我做个伴。有何不好?”
这说着,门外有丫鬟进来禀报:“小姐,老爷将明儿要比武招亲的东西都给列好了,请小姐先过目一番。”
说罢,拿了一个红册子上来。素轻尘瞧也不瞧,手一扬,眸子里尽是厌恶:“让他去比武,让他去娶亲好了,我也未瞧过他这般窝囊的人。”
丫鬟立在身后,不敢说话。虽是如此,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