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春雨被诱惑上钩,可当听见娘子的话,顿时僵住了身子,疯狂的摇头。
“不成,绝对不成。”娘子还想在生?那怎么行!
女人不乐意了,抬腿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脚给踹了出去,不想生孩子,那还玩什么!
“为啥不行,你今儿要是不给我老实招待,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女人把被子往身上一裹,起身等着瞪着床上还在发愣的人,可是一点也不管他是不是光白条,也没有问他冷不冷。
春雨实在是苦不堪言,这好不容易那啥,就被给踹了下来,看着娘子哀怨的小眼神,他坐起身子长叹,伸手扯了扯娘子身上的被子,把自己也给蜷缩进去,他何尝不想在多要几个孩子,可当听着屋子里嘶声裂肺的叫喊,在看着那些带血的盆子,他的心都是一抽一抽的,心疼的要死,若是那孩子和她比起来,他宁可不要孩子。
“娘子,咱们有一个儿子难道还不行么?为啥还要!”
声音非常的柔和,像是陈年的老酒一样又香又醇,听的梅霜的心里都是醉的,和往常他豪迈壮阔的那种声音完全的不同,非常好听。
“我想给你在生几个,最起码也要生个女儿才行。”较真的梅霜非常认真的道。
和娘子过了这么些年,也算是清楚娘子的行为,只要她一定认准的了的事情那就能干到底,可……想到那种情况发生,不,不行,不能让那次的事件再次的发生。
“若是你想要女儿,那咱们要一个回来也成,但就是不能让你在生,我不能失去你,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我都不允许。”终于把他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
失去?
梅霜诧异,难道这理由就是因为相公不在要孩子吗?虽说生产一次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她已经生过了一次,绝对不会出现那种难产的事情。
“相公,我生过一次,不会出现……”
“不行,绝对不行,我问过也证实过,平安生过第一个孩子第二个是很少出现那种难产,但是也有发生的,还不在少数,所以我宁可不要也不能把你至于危险境地。”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根本就不允许有人更改。
梅霜的心此时非常的震惊,相公的心居然会偏向自己还要多,不都说古人对延续相活是放在第一位的吗?怎么她家的男人却是把她放在了第一位,如果现在让她和孩子之间选择……
“如果我和孩子同时掉进了河里,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谁?”古老的话题,只是不同的人而已。
狄春雨的双眸深沉如黑夜,迎面对上娘子的眼,非常坚定的做出了选择:“你,孩子对我而言依然抵不过你的一根手指。”
梅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刻若是说开心那是必然的,但是想到河水里的却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的心就跟着抽痛,若是让她选择,也许……
梅霜回眸,眼前的男人虽然张的不是很好看,但在她的眼里却是不难看,称得上是耐看,可这人的心里却是装着她的,爱着她,宠着她,顺着她,想想以往,自己所做的每个决定,他都不曾反对过,反而是极为大力的支持。
说他抠门,可他却是从来不对她抠,只是对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叫人去心疼去呵护,此时的梅霜才发现,她对他爱之深切,不比他对她少。
喊着幸福的眼泪,附身轻轻的啄了下男人冰凉的唇,笑若灿烂盛开的玫瑰,带刺却也妖娆。
男人缓过神来,伸手挥去她脸上的泪水,笑看她,眼里更多的却是爱怜:“娘子,今生定不会辜负与你。”
“恩。”
女人轻轻的颔首,她信,她坚信,若不是信,她也不能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昏黄的等过悠悠然然的烧着,晃动着,印着墙上的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片刻,屋子里响起了古老的而有节奏的声响。
外面的风轻轻的吹拂,吹起地上的雪花,极冷的夜色依然挡不住屋子里极具升温的气体。
次一天早上,外面白雪皑皑,树枝上,不远处的山上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美极了。
梅霜披上虎皮大氅,穿着皮质的长靴踩在雪地上,顿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很好听,笑着看向远处,轻轻的晃动着脑子:“若雪兆丰年,想来今年一定又是个好的收成。”
刚刚冒出屋子的邓墨寒微微一怔,瑞雪兆丰年?看看远处的雪景,含笑的点头:“狄夫人的文采真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哦?这就让你刮目相看了?”一句话而已就能扯出刮目相看这四个字,当真是趣儿事,若是把自己学来的唐宋诗词搬出来,那他们岂不是要把眼珠子掉下来,当然,虽然不是她自己做的诗词,但好歹也是她从娃娃起学的,而是学了好多年,就这份辛苦也是值得一提的。
梅霜的话十分引起邓墨寒的兴趣,找刚才她的话,那刚才的这句话应该是最普通平常的了,他当真是好奇的很,一个农妇,说出刚才的那话显而易见就已经是不错的了,若是在能做出几首诗词,那真是……不得不说佩服。
“在下洗耳恭听。”
不了女人摆摆手,笑眯眯的看着远处的树枝上,眨眨眼,有了,笑着吟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完傲娇的看向身侧的已经呆住的人,漏出一排小虎牙:“怎么样,我自己认为非常的好,鼓掌。”啪啪啪的自己鼓掌。
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