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才领着两个儿子上门!
坐在堂屋里的太师椅子上,有才借着煤油灯的亮度打量起来了屋子,不错,是挺气派的。
“春雨,我听春红回去说了,我们在家也都商量了,都赞成这事。”说话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两的碎银以及两串的铜板,放在桌子上:“这是我们全部家当,九两多一点,不到十两。”
“这……。”春雨不知道如何是好,梅霜瞅见相公那副神态紧忙的接过话茬:“叔,我也就不叫村长了,那样显得省份。”
有才摆摆手笑笑:“成,说起来啊,进宝和春雨那是光腚娃娃,敢情不是一般的好,你叫一声叔,我这心里听的甜滋滋的。”
梅霜含笑,听村长这一席话,他是知道自己给他那一成是什么含义,彼此心知肚明却没有放在台面上。
“叔,这银子你们还是拿回去。”
有才微楞:“咋啦侄媳妇!”莫非是嫌弃这银子少?
“是这样,叔,原本我想着盖上几间瓦房,可是现在用不着了,下午相公给我提了个醒,我们家还闲置着五间的瓦房,所以这种植就在我家那那几间瓦房里就行。”
“大嫂,买种子不是也得用银子么,你要是不让我们出一点银子,我们怪不好意思的。”
顺着声音看过去见是进宝,笑着摇头:“没啥不好意思的,这银耳不是像青菜,撒上种子就能种出来的,不过嫂子还是还有事情要你帮忙才行。”
“嫂子你说!”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费劲,需要你出一把子力气,和春雨你们把东西给我锯成粉末。”
进宝一怔,缓过神来失笑:“嫂子就这事儿,成,我啥本事没有,就有一股子蛮劲。”
不出银子出一把子力气还不简单,以往给那些富户干活也是出力,可这回出力的却是为自家,这好事还有什么费劲的。
翌日,天还未亮,进宝拎着媳妇和吉祥进了春雨家的门,见春雨和梅嫂子也都拾掇妥当,留下春红在家做早饭,他们四个上山。
进山,春雨凭借着超好的记忆找到梅霜采的银耳的那颗树,两兄弟拿着锯子蹲下身开始从树根往下锯,咯吱咯吱,发出有节奏的锯木声音。
春雨陪着娘子在附近又开始转悠,寻找比较粗壮的椴木。
走了一段时间后,看上一颗好的,拍拍手:“行,就这颗了。”
春雨不解:“这样的木头这个树林子多的事,刚才咱们路过的时候就有不少,为啥不砍那些?”说这话还是蹲下身子,拿着斧子一下一下的砍。
“那些是椴木不错,可并非我想要的。”
一句话噎的春雨一个字都吐不出。
一边用锯子割,一边用斧子砍,一前一后全部砍完,大树砰然而倒。
三人费力的把大树给拖下山,等把两个大树拖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挺高的了,四人洗洗手洗洗脸,坐在桌前吃着迟到的早餐。
饭后,休息了片刻,又听从的梅霜的话,把这木头像是大家具剩下那些肥料一样,制成碎末。
三人一听齐齐的抽搐了几下嘴,这还真是体力活。
早上饭吃的晚可是架不住这三个人干的是体力活,晌午刚刚做好饭这三个自动自觉的就跑到饭桌前等。
干体力活需要的就是一把子力气,这三人又是刨木板又是捣碎的,中午要是吃不好下午哪有体力跟的上,梅霜倒是也不小气,把腌肉拿出来狠狠的整了一盆子,又用腌肉炒了一大盘的白菜,炸了小半盆子肉丸子,炒了一大盘的鸡蛋,主食白米饭。
四样菜,每样梅霜都盛出来一些让春红给村长送过去,这好几口都在自家吃也不能少了村长和他媳妇那口吃的,做饭的时候她就想到这事儿了,就是吃能吃多少,她家也不差这口。
进宝和吉祥看在眼里感动心里,没想到梅霜嫂子还挺仁义,下午干起活来也是十分的卖力。
接连三天的时间,第四天的上午才把这两个大树全部刨成碎末,在院子后面之气一口大锅,把椴木的碎末和麸皮和把昨天摘的绿肥剁成末按照不用的比例全部扔到大锅里。可惜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尿素,不过不要紧,这绿肥代替尿素也是可行的,而绿肥在这里到处都是,一抓一把!
啥?绿肥是什么?
就是草!
把放进大锅里的东西全部搅匀,放入加入绿肥的水在接着搅拌,知道伸手一抓有些湿度,才挺住,准备从镇子上买回的透明的薄油布,开始装袋。
忍不住好奇的狄舒氏也来帮忙,看见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以及春雨两口子都在紧忙活,凑到跟前看看也没啥难的,伸手也跟着装,七个人紧忙活了一下午才把大锅里那些东西整完。
简单的吃了一点饭,梅霜可是不敢大意,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烧菌。
可是家里就这两口锅,要是都用了,那家里连吃饭的家伙事都没有,进宝一瞧,就把自家的那两口锅般了过来:“嫂子,用我家的,只不过这两天要在你家蹭吃蹭喝了。”
和梅霜接触时间长了,觉的她这人并非像是外面说的那样嚣张跋扈,也干跟她开个小小的玩笑了。
“瞧你说的,随便吃!”
三口大锅一同的支起,火慢慢的从锅底下燃烧起来,几个人都比较兴奋。
“灭菌期间,这火要不停的烧,从今晚这个时刻一直烧到明晚的这个时间,不能提前不能不能落后,火更不能灭,成不成功只看这一步了。”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