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霜,你个死货,赶紧的跟老娘开门,在不开们我可要砸门了。”
走到门口,梅霜这句话听的真真儿,死货?说她?艾玛,这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上门来骂架,还指名道姓,这丫的是不是脑门被门框挤了,还是灌水,莫非出来没带脑子?
咯吱,哐当,梅霜把大门打开,看着外面物种正在拿着石头要砸门!
“你骂谁,谁是死货,你早上没刷牙还是吃了粪来的,还想砸我家的大门,你几个胆子,不知道我是这个村子的悍妇?”
梅霜抱臂,打量眼前拿着石头的妇人,破衣褴褛的挂在身上,蓬头垢面,爪子黑黑的,脸颊下凹,要是晚上看见这人,一准的以为是个鬼。
他旁边站着那个男身材一米七做头,浑身上下也就那双鞋补丁少点,衣服裤子上的补丁一个摞一个,瘦的就剩下一个皮包骨,而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个小男孩,瞧着那横鼻子竖眼的样,一看就是嚣张跋扈行的。
梅路氏被梅霜骂晕了,楞了半天才回神,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人,这是梅霜?不是那个懦弱的小女儿?不是那个只会说‘恩’‘啊’的梅霜了?不是那个见到狗都要躲起来的梅霜,甚至说话都小声的很,打一巴掌下去都不会放一个屁的梅霜,这怎么才嫁人半年就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但不懦弱,还盛气凌人,不但说话声音大了,还知道骂人了,不但不在是那么瘦小反而是圆润了许多,看见自己不在是哆哆嗦嗦的,居然抱着胳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有些不确定这人真的是梅霜,更是不敢相信这半年的多点的变化居然能把一个人整成这样,有些疑惑的问了句:“你是梅霜?”
噗嗤!
“你丫的脑子有病是怎么的,到了我家的们现在才问起我是不是梅霜,你是不是锈掉了!”
这货,敲了半天的们不知道是谁家的,自己儿都站在她们跟前还问她是不是梅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春雨站在梅霜的后面拧起了没,梅霜失忆或许是不认识这眼前的妇人,可是他认识,就是眼前这女的把梅霜卖给他,像他索取了十两的银子!
生平种第一次买这么贵的东西…哦,不,是娘子,他当然还记忆犹新。
梅路氏也瞄像了梅霜身后的人,顿时眼睛一瞪,就是这个男的,那会儿自己还坑了他十两银子的主,那么眼前这人就是梅霜没错,瞧着这气派的大门,这青砖瓦房,扫一眼院子,里面面积还不小,顿时眉开眼笑。
笑眯眯的上前要去拉梅霜的手:“哎呦,梅霜,瞧你这孩子,还和娘置气呢,赶紧的让我和你爹进屋,给我们做嗲好吃的,都饿死了。”
啥?
娘?爹?
这是什么生物?自己到这家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春雨,可不是眼前这一对,据说自己的原身还是被这丧心病狂的妇人给卖掉的,这会儿想起她梅霜是她女儿了,没门。
还脸不红,气不喘让自己给她做好吃的,我呸!
“站住,谁让你们进门的!”伸手一推,阻止这两大一小。
不屑的扫眼他们身上,紧忙的收回手,又脏又破,谁知道身上有没有那恶心的虱子。
“我是叫梅霜不假,我已经失忆,可以说是选择性的失忆,对于你们一家子的人全不记得,你们哪来的哪去,别在我家门口找不自在。”摆摆手,这一大早上的就来这晦气的事儿,这一天还有的安生么!
再者说,她的话也没说谎,她是梅霜,可灵魂换了个人,原主的娘和自己有毛关系?就是有关系,那也是买卖的关系,她都狠心的把女儿卖了出去这会儿还想回头来找回,天下哪有那等好事儿!
梅平安和梅路氏怔了怔,缓过神来梅平安就要伸手去打梅霜:“你个死丫头,咋,嫁人了,翅膀硬了,居然敢不认你爹你娘,你个天打雷劈……”
“碰!”
“哎呦!”
春雨黑着脸凶神恶煞的杵在门口,挡在梅霜的前面,虎目一般锐利的双眼盯着被自己摔在地上的人,散发冷冷的气息,抿紧了薄唇狠狠的道:“梅霜是我的娘子,她头顶上惯着我狄家姓氏,是我狄家的人,我看谁敢动!”
哇塞!
相公真是威武!
“不管你们和我娘子以前是什么关系,但是,从你卖到梅霜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的,不在和你们梅家有任何关系,我有卖身契为证。”
一句话,把梅平安和梅路氏打回了原型,可是泼妇惯了的梅路氏却是不依不饶,坐在地上盘腿就骂,她才不管梅霜是不是被自己卖出去的,但梅霜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却是真的。
“哎呦我的那个亲娘呦,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梅霜狼心狗肺啊,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拉扯大,现在发达了,不理我们这些穷喽,眼看着我们老两口饿死她家门前也不给我们口吃的,这丧天良的玩意,我不~活了!”
梅霜抖抖耳朵,无奈的摇头,给出两字,舌燥!
不活了还在这嚎什么:“不活就死去!没人拦着你!”
“……”
梅路氏一怔,顿时又开嚎,闭上眼睛干打雷不下雨,拍着大腿咧着嘴嚎叫:“你居然让我去死?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可是……省吃省穿的把你养大,你现在好过了,嫌弃我们拖你后腿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让我和你爹去死呀!你的心是啥做的啊!”
梅霜家门口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听见地上这一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