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睡觉的梅霜被吵醒,睁开双眸一愣,天,今天可是夫子上门她居然睡过头了。
起身收拾利索之后,见屋子里摆放着一盆清水和刷牙的用具,心里暖暖的,相公想的还真是周到。
洗刷完之后,出屋,见到村长和春雨站在一旁小看桌子上学的认真的连个孩子,而桌子前面却是坐着一个老者,从后背看去,大约也就是五十岁左右,正在无比认真的教着孩子。
村长眼尖的看着梅霜从屋子里出来,笑着走上前去小声的大招呼,可按理儿来说不应该是一村之长跟她主动的大招呼,可是梅霜帮着他们发家,人家有这个实力,所以村长道也不认为主动打招呼是个丢脸的活计,再说这里也没有村子里的人,谁又能知道?
村长走过来,不等狄有才说话,梅霜看看远处的夫子,却先张开了口:“狄叔,真是麻烦你了。”
“瞧你说这话生份了不是,叔能帮的自然想着法子去帮,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以后要是叔在听见这话儿可就不高兴了。”伪装的沉着脸,怒瞪了下她。
“有叔这句话,那以后我可就真不客气了。”半真半假的笑道。
村长笑着摆摆手,看了看正在远处些识字的孩子,冲着堂屋扬扬下颚:“里面说话。”
梅霜和春雨微微一怔,颔首的跟着和村长一起进了堂屋。
沉吟了片刻,有才还是把昨天寒露去自家的事情说了出来:“昨儿狄荣家老三去我那了,说是七月初五狄荣的生辰,说是那天摆酒席,专门去给我说下,希望我那天能捧个场。”
原来村长说的是这事儿,可是他去不去和自己家貌似没什么关系,这都在一个村子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长去那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这村长为何单独的把他们夫妻叫进来是为何?莫非是……。
“叔,你有话直说。”
村长点点头:“说是到日子请我们一家去,可说道最后却是让我出面劝劝你们俩,到日子让你们也去。”
春雨皱紧了眉直摇头:“不去,昨儿上午放牛的时候见到寒露了,他也跟我说了,我直接告诉他不去,这已经断绝了关系,还是不要有往来的好。”
“哎,既然你都已经有注意了,那叔也不说啥,不去…也好。”
坐在一旁的梅霜没说话,这去不去的她不好说,谁叫对方是相公名义上的爹。
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个都沉着脸,梅霜浅笑错开话题:“叔,今年咱们的银耳种的不错,也卖上好价钱了,我寻摸着立秋之后咱们在种上一茬,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咱们这回多种点。”
有才眼睛瞬亮,紧忙回话:“那感情好啊,只是这秋天咱们这的气温降的早,银耳能不能长出来?”
“叔放心,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只不过我家这几间砖瓦房恐怕是不行了,我想着把我家果园那边的荒地也给买下来盖一座厂房,这事儿还得麻烦叔了。”
“看看你又来了,不过你说买荒地盖房子这事到提醒我了,前几天狄元氏也买了五亩宅基地,说是要改房子。”
“五亩?这房子盖的不小呀,元氏这回倒是大方了。”梅霜失笑,难不成她以为该上几间好房子就能和她那几个儿子不分家?她看可未必,不说肖云,就单单是寒露元氏恐怕也斗不过。
“哼,大方?我才不信,元氏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
梅霜和村长看看春雨,都无意识的点点头,她在村子也算是出了名的小气,冷不丁要改这么大的房子肯定有猫腻,鉴于上次香肠秘方被偷这事,村长也是有所耳闻
村长走后,梅霜才有时间去看看夫子,顺便也跟着学学识字,可是当她看见夫子脸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未免也太狗血了,居然在这无名的小镇上都能碰见这人,不知道说是缘分呢?还是缘分呢!
有句话怎么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可是她不敢,在这里夫子是最最最不能得罪的,看夫子那气胡子瞪眼的表情就知道这货还记着她,不过没关系,她装作不认识他就完了,谁叫她别的没有,就是脸皮够厚,就冲着这一点她就可以完胜。
“夫子,你好,来了半天累了吧,喝点水解解渴吧。”梅霜殷切的把茶杯放在他的跟前。
白亮抖抖胡子,鼻孔哼了声:“不渴。”
梅霜讨了个没缺儿,既然夫子不渴那她就喝吧,在屋子里和村长说了半天的话,她还真是渴了,端着水杯咕咚咕咚几下就灌进了胃里,末了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舒服极了。
没理会夫气的坐在一边拿起狼嚎笔像样的沾沾墨汁,抓过一旁的笔有模有样的对着书上那些字写着。
夫子见她根本把他当空气,有些不大乐意的敲敲桌子:“我这是给孩子上课,你妇道人家来凑什么热闹。”
梅霜抬眼不赞同的摇头:“谁说妇道人家就不能识字,有道是‘地不耕种,再肥沃也长不出果实;人不学习,再聪明也目不识丁’,所以为了理想的远大,识字那是必须的,不分男女。”
白亮被梅霜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想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听她那番话并非是为了才,而是为了识字,于是闷闷不乐的坐在小板凳上,梅霜翻翻白眼,自顾自的写着。写完一句梅霜张口想问问夫子这几个字叫什么,可是看他青黑的脸随即选择了一旁的两个孩子。
“娘考考你们,看你们学的怎么样。”不好意思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