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相比在枪法上的进步神速,寇封在耐力的训练上却进行得格外艰难。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天跑步结束后,张任曾经告诉他,跑了三圈。
然而,从第二次跑步开始,尽管寇封也是豁出了命在跑,尽管也不止一次跑得力竭晕倒,但最后的结果却总是让他失望。
一连五天,他最好的成绩也不到两圈半,而最差的一次,竟然还不到两圈就已经撑不住了。
如果说练枪还有一定的方法可以选择,跑步则是没有任何捷径可言的,日复一日的长跑,很快就让寇封的脚底磨起了密密麻麻的血泡,而这些血泡一次次被磨破,却从来没有办法愈合,所以每次开始跑步前,他都要先用浸过酒的纱布把脚裹上厚厚的一层,以免造成伤口的感染。
半个月里,寇封每天都在挑战着自己体力和意志力的极限,其中的辛苦虽然难以言表,但随之而来的收获却也让他颇为欣慰。
从第十天开始,他已经能够勉强完成绕城三圈,又过了五天,他的身体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训练强度。之前操演枪法时,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他便累得气喘如牛,然而此时,他已经能够得心应手的将长枪耍上一两个时辰,丝毫不显疲色。
这天,练完枪后,寇封坐在树荫下,擦拭着手中闪亮的枪头。翠绿的伞盖缝隙中透下来一缕缕阳光,落在他的脚边,映出无数斑驳的光点。
“冯大哥,有个问题我一直没弄清楚。”
“说来听听。”
“你说……既然我第一天跑步就跑完了三圈,为什么后来却又一练那么多天都完成不了?”
冯习淡淡一笑,挑起了眉:“这个我哪知道?也许那天你刚好爆发了吧。”
“呵呵,也许吧。”
寇封也笑了,他抬起头,缓缓将目光投向了北方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