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怜玉、白思雨随高义胜走向后院,叶风一人坐在大厅内,心中有些不安。
高义胜命下人退去,独自与李怜玉坐于后院凉亭中,白思雨站立在李怜玉身后。高义胜道:“夫人,一路颠簸,请先饮些粗茶。”
李怜玉抿茶一口,道:“民女早前丧夫,全仗五毒教照料,才不至于露宿荒野……”
高义胜听到“早前丧夫”四字,心中荡过一丝期盼。只听李怜玉续道:“两日前,五毒教遭人袭击,民女因会些浅显武功,才不致受伤,但民女希望查明事件真相,以报五毒教照料之恩。”
高义胜道:“这事……感谢夫人信任,但此事高某亦不知从何查起,我高氏家族虽喜好结交武林人士,但与五毒教倒无甚往来。敢问夫人目前可有何线索?”
李怜玉道:“两日前刺客袭击五毒教时,阿风和家姐恰在同时赶来寻我,他二人手上竟拿着一分为二的两块白布,而那白布正是当日民女衣衫被高大人马车撕下的那一段。这也太巧了。”
高义胜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
李怜玉道:“当日为高大人驾车的随从……”
未待李怜玉道完,高义胜道:“你指李成?夫人请宽心,李成已跟随我七八载,其父母早早离世,也从未见其有什么亲戚。”
李怜玉稍作沉默,道:“如此,民女便先行告退。若高大人不嫌弃,民女明日再来叨扰。”
高义胜道:“夫人两日前方才遇险,不妨今日便住在寒舍,高某也好安排侍卫保护夫人。况且,此事之中出现的白布与高某大有关系,高某难辞其咎。”
李怜玉笑道:“高大人好意民女心领,可惜民女命无富贵之气,只怕在贵府睡不安稳,影响了明日气色,届时碍了高大人的眼,可就不好了。”
高义胜道:“那高某便不挽留了。来人,唤李成前来。”
一名仆人快步走来,道:“是,老爷。”李怜玉心中盘算道:“我便瞧瞧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之后,李成赶来,见李怜玉坐于亭中,倍感惊讶。高义胜道:“李成,那****冲撞了夫人,还给夫人惹来了诸多麻烦,你可知晓?”
李成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但自知作为下人不便多问,道:“小的鲁莽,还请夫人海涵。”
李怜玉笑道:“既是无心,何需再作责难。”
高义胜道:“快侍候夫人去客栈歇息。”
李怜玉道:“如此有劳了。”
走出高府之后,李怜玉故意让李成侍奉自己上马车,叶风心中不服,但也无可奈何。
来到客栈,李怜玉、叶风、白思雨要了两间上房。随后,三人聚在同一间商讨分析。叶风问道:“李师姐,今日可有何发现?”
李怜玉笑道:“你猜。”叶风想了想,便用眼神示意白思雨向自己透露答案,谁知白思雨却缓缓看向了李怜玉。
叶风笑道:“想必是有所收获。”
李怜玉道:“大收获倒是没有,小发现却是有一个。”
叶风奇道:“是什么小发现?”
李怜玉笑道:“侍奉我上马车的那名少年内功不弱,而他就是之前在大理城驾马车撕下我一小块衣布的人。”
叶风不解道:“他内功不弱你是从何得知?”
李怜玉得意道:“他侍奉我上马车时,我的指尖刻意从他的手腕滑过,我可以感受到他的脉搏汹涌澎湃。”
叶风喜道:“师姐真是聪慧!我还妒忌那小子……”叶风一撅嘴,想了想,之后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李怜玉道:“我今日故意不提‘中国公’令牌,只言取自我衣上的那块白布,只看他可把此事推向中国公,不过,他倒没有提及‘升泰系’高家只言片字。从目前看来,高义胜身上尚未查出什么线索,叶师弟,你等入夜之后,去高府旁守着,看看有何异动。”
叶风作揖道:“谨遵师姐吩咐。”
李怜玉道:“别酸了。还有,你万事需加小心,我今日并未在高义胜面前暴露出你我五毒教使者的身份,但真正的幕后主使,对你我可是了如指掌。不过,以其与我这两次相会给我的感觉,其似乎并不知晓我耀星使的身份,但这只是我当下的猜测而已。”
叶风望着窗外,道:“天色有些昏暗了,我先到高府周遭找个地方藏着。”
李怜玉道:“去吧。”
叶风在高义胜府邸旁找了家面摊,要了碗鸡汤面和两个茶叶蛋,不慌不忙地吃着。渐渐地到了戌正时分,叶风见高义胜从府中走出,上了马车,且只带了李成一名随从,叶风便提着酒囊,远远地跟在高义胜后面。
高义胜径直去了“善阐侯”高明生府邸,叶风记得先前听康百里讲过,善阐侯是高义胜伯父,是滇东地区最高实权者。叶风绕到善阐侯府背后,偷偷跃上了大厅屋顶。只听高义胜道:“拜见伯父,侄儿有一事想要告知伯父。”
叶风闻见高义胜将白日其与李怜玉交谈的内容悉数道出。叶风心中笑道:“你等莫非要露出马脚了?”
待高义胜道完,善阐侯之子高生世道:“堂弟,不是为兄说你,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至于专程跑来跟父亲说么?”
善阐侯示意高生世勿要多言,善阐侯道:“义胜,听你之言,不似五毒教故意演这一出刁难我等,何况我升祥一派与五毒教从未有过任何过节。”
高生世道:“那便是有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