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李怜玉再次来到高义胜府邸,高义胜出门相迎。高义胜开门见山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起初,李怜玉故作推却,但随着高义胜五次三番地“晓以利害”,李怜玉便也同意了。
高义胜吩咐李成着手安排结婚事宜,良辰吉日选在七日之后,彩轿从大理城出发,高义胜叮嘱李成务必要亲手将请柬送到中国公、相国以及高顺隆府中。善阐候与其子高生世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防范事宜。
甄玥、李怜玉、叶风在大理城聚首,秦怡来信嘱咐三人务必小心,康百里则留在五毒教中与秦怡一同防范不测。
天已黄昏,客栈之中,甄玥道:“我初略地安排了下,结婚良辰在七日之后,今日乃是第一日,今日与明日两天我们待在大理城,第三日朝善阐府出发,怜玉乘坐彩轿一路过去,差不多也需要三四天时间。”
叶风道:“甄师姐,先前高义胜派来了五十名侍卫,沿途保护李师姐安全。”
这时,门外有人叩门,道:“敢问,甄医仙在屋吗?”
甄玥打开木门,见门外站一仆人,甄玥道:“请问你找在下有何事?”
仆人道:“小人奉老爷之命,给甄医仙送信。”
甄玥接过书信,道:“有劳了。”
甄玥拆信一看,只见信上写道:
甄医仙敬阅:
听闻令妹将与我高家义胜喜结良缘,老夫十分高兴,在此提前祝二位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但鉴于前日里五毒教发生之事,老夫猜想令妹此行善阐府未必安全,今特选二十功夫上乘的门客,随时听候甄医仙调遣。
中国公
甄玥将信笺递与李怜玉,叶风随即凑过来一看。甄玥道:“这真是奇了。”
李怜玉道:“看来,升泰、升祥两派皆怕我遇险,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中有一派想要见机害了我们。”
甄玥道:“从根源上而言,我五毒教和大理高氏从无过节。但也不要忘了,真正的幕后主使可是知道我三人在教中的身份,其若真想加害我们,恐不会再派些闲杂人等。”
叶风道:“可是,究竟是何人出卖了我们?”
甄玥道:“这个暂且不要去想,想多了反而会自乱阵脚、迷失方向。”
李怜玉道:“我赞同姐姐的想法,以逸待劳对于现在而言,乃是上策。”
甄玥道:“时候不早了,怜玉,我们回屋歇息。”
李怜玉道:“是,姐姐。”
翌日一早,甄玥便出了客栈,虽说此次李怜玉与高义胜结婚乃是演戏,目的是为了诱敌出洞,但甄玥还是象征性地准备了点嫁妆,而彩轿、婚服等皆由高家置办,甄玥、李怜玉不需操心,只待高义胜前来“迎亲”。
第三日一早,高义胜便身着婚服前来迎亲,甄玥见高义胜五官端正、气质高贵,心道:“抛开之前的事情,单看这位高大人,倒也仪表堂堂,是个人物。其这次‘迎娶’怜玉,想必也受到了家中正室的不少唠叨。”
高义胜看见随行人中有不少中国公门客,心中有些不悦。李成见此,道:“大人,这群中国公门客,小的以为还是尽早驱逐的好。”
李怜玉坐在轿中,拉开帘布,道:“留着他们,在明不比在暗好?”
高义胜道:“夫人所言极是。况且,中国公是命人前来保护夫人安全,李成,你可不要忤逆了中国公的‘美意’。”
李成道:“是,大人。”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大理城,一路之上都有不少百姓围观,大家皆在感叹高大人结婚确实气派。叶风身着一袭侍卫装束,骑着马与彩轿并行,甄玥则远远行在大部队之前,事先探查前方情况。
离开大理城后的前两日,一路上风平浪静,天气也是极好,中国公二十门客和善阐府五十侍卫亦是相安无事。到了第三日,天上飘起了濛濛细雨,天色也较为昏暗,视线自然受到了一些影响。迎亲队伍渐渐走进了一片竹林,等过了这片竹林,离善阐府也就不过百里之遥了。
危险在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李怜玉行走江湖虽不到两年的时间,对于这个道理还是心知肚明。李怜玉坐于轿内,只听高义胜道:“有人来袭,大家小心。”
对于刀光剑影,李怜玉这两年也见得多了,她虽然未曾拉开帘布,但凝神细听这群杀手的轻功步调之后,便知晓这群人的武功比先前袭击五毒教的那群人高出数倍。
叶风守在彩轿旁边,望着二十名中国公门客的反应,看看他们到底是协助刺客还是守护李怜玉的安危。
一阵袖箭袭来,数十名善阐府侍卫猝然倒地,余下的善阐府侍卫和二十名中国公门客奋力迎击这群黑衣刺客。叶风对李怜玉道:“李师姐,我看这些人暗器手法精湛,恐不好对付,师姐在轿中要多加小心。”
善阐府侍卫再次倒下十余名,而中国公门客却安然无恙,似乎其等并不是刺客的攻击目标,但这二十名中国公门客却是不遗余力地奋力杀敌。叶风心中念道:“这……真是奇了。”
李怜玉走出彩轿,连推数掌,阵阵冰风吹向黑衣刺客。被冰风击中的几名刺客刹那间眉发皆白。高义胜见此,惊道:“原来夫人武功这般凌厉,当真深藏不露啊。”
见李怜玉走出轿中,这群刺客当即全数袭来,蜂拥而上,半数刺客舞着短剑,半数刺客发射暗器。李怜玉笑道:“当真想置我于死地啊。”
叶风、杨霖浩、白思雨聚在李怜玉周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