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雨由于舟车劳顿,早早睡下了。 承乾大师、钟寒山、苏笙、程涵烟、潘怀安与佟香岚在钟府花园中,商议惩治李邦彦一事。承乾大师、钟寒山、苏笙、程涵烟四人在亭中围坐石桌,潘怀安侧坐在栏杆之上,佟香岚站在钟寒山身后。
钟寒山道:“大师,李邦彦在洪州的情况我已摸清,你看可要由我先行介绍一下?”承乾大师打了个饱嗝,道:“贫僧虽被大家抬举,在巫山集坐第二把交椅,但贫僧脾性你们也都清楚,贫僧不爱操心,也不管事,专门杀杀恶人。三弟,此次行动你指挥便好,任何事情都不需过问贫僧。”
钟寒山道:“好。洪州的官军主要驻扎在城西的梅岭,梅岭各大军营合计约有一万人马,强征的壮丁与搜刮的财物聚集在东湖之畔,有大约三千名官兵把守。李邦彦住在东湖中的百花洲上,有二十余名贴身侍卫。”承乾大师道:“成功与否暂且不提,但若真的抓住了李邦彦,是打伤、打残还是打死?”
钟寒山道:“这也是需要大家讨论的话题。诸位兄弟姐妹,都有何高见?”潘怀安跳起身来,道:“当然是杀了,姐姐的死归根结底就是这群祸国奸臣害的,不杀了难解心头之恨啊。”承乾大师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程涵烟道:“李邦彦若死,朝廷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怕三哥、九姐这套祖宅是留不住了。”苏笙道:“我意与烟妹相同,我们还是留点后路比较好。”潘怀安道:“三哥、九姐回巫峡住就是了,一套宅子有什么舍不得的。”
钟寒山道:“要是能杀个奸臣,丢掉一套宅院倒也值得,巫峡易守难攻,朝廷大军想要拿下,也不是容易之事。”苏笙道:“但是祖上基业,都留下自然是最好的。”钟寒山道:“这个当然,何况,此次行动我们自然也会极力隐藏身份。”
具体怎么安排?”钟寒山道:“城西梅岭的一万官军势必要牵制住,否则别说杀了李邦彦,等一万官军把我们围了起来,插翅也难飞。所以,四弟、七妹带着小思雨前去梅岭,制造骚乱,尽量困住一万官军,拖延他们赶往东湖的时间。”
苏笙道:“谨遵三哥安排。”钟寒山道:“我与八弟、内子三人前往百花洲,刺杀李邦彦,大师前往东湖军营,拖住三千兵士。”承乾大师道:“三弟真看得起贫僧,把最关键一环交给了贫僧。”佟香岚笑道:“谁让你是我们巫山集二当家。”承乾大师道:“还是九妹说话中听。”
钟寒山道:“明日我们在寒舍休息一日,等到了黄昏,我们再赶往洪州。”
翌日,潘怀安依旧钓着鱼,白思雨继续向承乾大师请教棋艺,程涵烟与佟香岚聊着家常,钟寒山和苏笙谈着天下。等过了黄昏,天色漆黑之后,白思雨与承乾大师等六名巫山集领策马赶去洪州。
一个时辰之后,七人到达洪州郊外,承乾大师向白思雨要了一些醉生梦蝶,之后一个人快马驶出,笑称“囊中已有妙计”。白思雨、苏笙、程涵烟随后也与钟寒山、潘怀安、佟香岚分开,奔向梅岭。
半个时辰之后,白思雨、苏笙、程涵烟来到梅岭,看见座座军营依着山势次第排开,苏笙与程涵烟认真观察了下附近地形,程涵烟道:“这九曲十八弯,想要逃跑倒也容易。”苏笙笑道:“烟妹,你想到了什么计策?”程涵烟微笑示意苏笙与白思雨凑过身来。
过了半晌,程涵烟一人走到中军大营前,故作崴脚,道:“哎哟……”两名站岗士兵马上走了过来,道:“这位姑娘,你还好吧?”程涵烟道:“不碍事的,只是我一不小心丢了家门钥匙,家里男人也还没回来,烦请两位军爷帮我去把家门踹开,我家就在岭下,大约两里路。”
个头稍高的宋兵道:“这个,怕是不方便,我二人正在站岗,要不,我喊两名弟兄随你前去?”程涵烟道:“如此,真是有劳了。”这位宋兵喊了其他两人过来,程涵烟行礼道:“有劳两位军爷。”走在前面的宋兵笑道:“姑娘不必客气。”
程涵烟带着这两名宋兵走过几个弯道之后,经过一座大石,这时,苏笙猛然从大石上跳了下来,快点住了两人穴道,笑道:“得罪了。”
苏笙、程涵烟将两名宋兵拖到大石背后,脱下两人军服,程涵烟道:“二位暂且在这委屈一下。”苏笙道:“过两个时辰,你二人穴道会自动解开。”
程涵烟盘起头,与苏笙一同换成宋兵模样,随后,程涵烟对白思雨道:“思雨,你在山下守着,要是山上有人外出通风报信,或者城中有人过来传信,你无论用何种方法,都要加以阻止。”白思雨笑道:“明白了。”
程涵烟与苏笙走向军营,苏笙道:“烟妹,你我这般堂而皇之地走进去,怕是不妥。”程涵烟道:“没错,夜里出营归营的人想必要加以核查,我们又是陌生面孔,这么直接走进去,确实太危险了。”苏笙道:“我们绕到主营背后,找个机会,轻功跳进去。”程涵烟笑道:“这个主意好。”
程涵烟与苏笙成功混进主营,一路上神情自然。二人来到主帐面前,疾点住两个护卫的穴道,大步冲了进去,程涵烟提着朱红双枪指着宋军大将,道:“老实点,我们不会害你,但你得听话。”
宋军大将拿起宝剑,砍向程涵烟。苏笙立即从袖中取出生花笔,一招白露横江打得宋军大将人仰剑落。苏笙道:“我们既已言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