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君辰心中仇恨,郁闷,全部转化为杀气,欲在接下来,战争中,狠狠教训燕军。
“没错,该恭贺秦将军。”南宫羽亦抱拳道。
秦明不语,与南宫羽,牧君辰,李存捷,静立甲板,望着江北清晰可见江河城。
李存捷,公子羽,牧君辰等人,面孔中充满笑意,心中有掩盖不住的喜悦。
燕骑战力凶悍,南方联军多次与之作战,皆损兵折将,惨败而归。
然而,与燕军水师交战,对方好像江水中的游鱼,任凭他们挥动钢叉,斩杀,擒拿。
所有行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良久,秦明长长吸口气,沧桑面孔中,浮现出浓浓笑意,道:“燕骑强大,水师却不堪一击,纵然暂时不能对抗燕骑,也要全歼水师,让燕军品尝落败滋味。”
“燕帝嚣张,率燕骑四处攻城略地,打破南北方平静,现今,又威胁南北剩余诸侯国。今日,秦将军率军重创燕军,让燕帝明白,我等绝不是软柿子,任凭燕国揉捏。”李存捷颔首,兴高采烈,道:“是故,秦将军首战获胜,不仅能够化解宋军危机,而且也能够化解吴越乃至楚蜀危机,影响力非常大!”
“嗯,歼灭三万燕军,三百艘龙船,按照秦将军先前约定,这要奖赏三军不少黄金啊!”南宫羽打趣说,他没有料到,歼灭燕军有重赏的消息传开,联军作战异常英勇,首战就大获全胜。
然而,秦明却丝毫没有丁点肉疼,宋军取胜,奖赏银钱,能够提升三军气势,他岂会舍不得奖赏。
缕着胡须,朗声大笑,道:“李将军,南宫将军,区区千两黄金,本将军出的起,若联军能够全歼燕军水师,彻底控制长江,不要说千两黄金,就是万两黄金,本将军也出得起。”
重创燕军,让秦明长长松口气,照燕军战斗力,联军水师继续作战,入夜前,就能够全歼燕军,彻底控制长江,他带领水师,来长江的使命,也会彻底完成。
三人兴高采烈时,南宫羽突然询问道:“秦将军,你不惜花费数万两黄金,歼灭燕军,控制长江,宋国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北方仅剩燕宋两国,燕国强大,对南方诸侯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儿,同样,若宋国太强大,对南方诸侯来说,照样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们率军征战前往,吴君,越君各有有所交代,务必防备宋国。
秦明闻声,扭头瞥了眼南宫羽,道:“南宫将军忘记了吗,年关之前,燕军悄无声息闯进宋国,差点攻破开封城,尽管后来,宋军将士浴血奋战,勉强确保开封城无碍,但是,宋军照样瞬时惨重,是故,此战宋军必须血债血偿,报仇雪恨。”
“仅仅如此吗?”南宫羽不相信秦明所言,假若仅仅复仇,宋国水师,也没有必要倾巢而出啊。
闻声,秦明轻笑道:“南宫将军,我等暂且不要讨论此事,还是赶紧对付,正在集结的燕军吧。”
此刻,江面上,来自江海城的燕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集结,
许许多多燕军,快速登上龙船,向江中心靠拢,欲在江心形成有效防御,阻挡联军水师。
别人不清楚,韩先当不会不清楚,若江河城中燕军全部战死,江海城的防御空虚,南方守备空虚的各郡,各州,迟早会变成宋军囊中之物。
是故,他们根本下不敢轻敌大意,不然,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燕军快速集结,简玉彦率军亦在江岸旁形成防御。
半个时辰左右,韩先当率五万燕军,乘坐五百艘龙船,浩浩荡荡直扑江心。
尽管前锋军队战败,严重影响燕军士气,不过,燕军尚未一蹶不振。
前行中,有燕军似乎意识到,此战前往江心,他们极有可能九死一生,许多命丧江心。
有人情不自禁,唱起燕军战歌。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朗朗声音,震天动地,随着江风,传遍江心。
韩先当站在甲板,登高眺望,双目所过之处,已隐约能够看到下游集结的联军踪迹。
听闻,将士齐唱军歌,不禁喃喃轻吟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良久,随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韩先当抬手示意甲板燕军安静,朗声向身边燕军道:“兄弟们,联军水师强大,数量众多,与之作战,我等生死难料。
然而,无论此战有多大困难,我们都必须坚守下去,相信收到本将传递的消息,会在最短时间内派来援军。”
援军,他们是水师主力,根本没有任何援军。
但是,韩先当为鼓励三军气势,不得不欺瞒。
“将军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拼死一战。”
“没错,燕骑陆战无敌,我们亦要做江中霸王,海上霸主。”
“联军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我们绝对不会退缩。”
旁边,燕军气势如虹道,即便心中充满惧意,却也不肯放弃。
闻声,韩先当点点头:“今日之战,若败,本将与大家一起战死,若胜,本将会替大家,向皇上索要最丰厚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