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弩,床弩,还击,快还击,不要停止!”刑伊柯穿梭在城墙走道中,瞧着空中流火,城中渐渐燃起的大火,他就着急起来。
与飞石比起来,流火常常使人受伤,却至少不会造成伤亡,即使有,也是少数。
所以,他希望凭借床弩,也是联军当前唯一可给宋军造成杀戮的利器,来阻挡宋军部队,力争给对方造成伤亡。
可他拿清楚蒙阔心思,对方准备全力以赴,把石岩城搅个翻天覆地,让城中联联军不得安宁。
若刑伊柯与城头各位联军将领,瞧见宋军后面,源源不断的石块被运送过来,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了。
依照蒙阔打算,一旦石块聚集起来,宋军凭抛石机把把这堆成山石块,全部发射出去,不把石岩城城墙内填平才怪。
但凡任何敢靠近城墙的人,被砸的粉身碎骨,都是较为幸运的。
城墙中,刑伊柯对来自越国的将领胡惟跃,道:“胡将军,宋军攻击很猛,希望将军阻止越军撤离,不然引起城墙中恐慌,事情会变得非常糟糕。”
战争开始不久,胡惟跃便蹲着想身子,缩在墙垛下面,避免被飞火灼伤,听闻刑伊柯言语,忍不住抬头望着划破天空的飞火,憋了许久,向刑伊柯问道:“你们宋郑之战,都是这么惨烈吗?”
“惨吗,大战尚未开始,若胡将军不能适应,将来根本没有办法阻挡燕宋部队南下的步伐!”刑伊柯警告道。
胡惟跃躲在墙垛下,越军与吴军等,许多人则开始选择逃离,因为,他们大多为水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强悍,险象环生的守城作战,怕被飞火伤到。
更联想到,若凹槽中投来其他东西,大家又该怎么办。
胡惟跃瞥了不远处亦龟缩的韩誉非,侯智雄,强吞下口水,有点愕然,凭借当前防御措施,根本阻挡不住宋军攻势啊。
敢冒出头攻击的人,没有几个会活着回来。
砰,胡惟跃来不及言语,一块飞石重重击打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墙垛中,飞石四散,巨石砌成的城垛,直接被震下来,滚落下来,砸在旁边越军身上。
瞧着面前阵势,胡惟跃直接懵了,片刻后,急忙撤向旁边,向着刑伊柯道:“邢将军,宋军准备发动猛烈攻势了,我们根本扛不住,实在不行,先撤离吧。”
刑伊柯来不及回答,砰,又一下,飞石集中旁边的床弩,巨大床弩直接被震飞,一段横木被砸非,狠狠击中在旁边几名士兵身上,也不清楚对方来自何处,直接被打趴在地面。
其中两人起身,快速向着城墙下跑去,显然尚未适应这种残酷的战场,结果,不可避免被空中落下飞石,当场砸死走道中。相反,旁边两人似乎有丰富作战经验,没有起身,却反而快速滚到墙角,空中飞石密布,两人却侥幸躲过一劫。
飞火变成飞石,城墙走道中,一架架床弩被落下的飞石,砸得七零八落,直接丧失攻击力,震飞的架子,时不时,还会伤到旁边守城士兵。
那些直接轰打在城墙的飞石,发出砰砰的声音,飞石落地粉碎,无数碎末飞崩,亦是造成不小伤亡。
胡惟跃瞧着面前阵势,再看远处铺天盖地而来的飞石,急忙缩在墙角下,不敢移动。
旁边,侯智雄,韩誉非则开始寻找机会,准备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