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寒风,长江中惊涛骇浪,数千艘战船乘风破浪,韩炙潼五人,站在甲板上,
江风吹动,五位将领身上,披风漂浮,摇曳,猎猎作响,铠甲嗒嗒轻响,好似奏起响亮的战歌。
首次接触的五位将领,神情中,似乎并不畅快,一个个面容惨淡,饱经风霜的脸颊内,挂着几分戾气,大家各有心思。
此番渡江北上作战,关乎五国,特别是吴越蔡蜀四国生死存亡!
此战胜,燕军南下势头被斩断,四国会有好几年喘息时间,若败,吴越蔡蜀,不但遭遇北方燕国施加的压力,南方的楚国,怕也会主动趁火打劫,四国陷入南北夹击中。
因此,韩炙潼可轻视燕军,他们却不敢轻视,毕竟,四国与楚国处境不同。
奈何双方争执不休,非但没有达成共识,相反,在激励争执中,一些陈谷子烂事被提起,变相加深彼此之间的隔阂。
尚未踏入燕国领土,轰轰烈烈的五国伐燕,便隐约出现一道裂痕。
两日来,五位将军极少谋面,各自待在自家战船中,暗暗沉思,商议着接下来的部署。
第三日下午,大军从东向西,逆流而上,终于在黄昏时,抵达接近江北的地方。
长江水面,波光粼粼,数千战船,逆流而上,气势恢宏,五国联军,表现的异常愤慨。甲板中,许多精壮汉子,不畏严寒,露出半个膀子,手中拿着棍棒,重重击打在面前大鼓中,鼓声隆隆,闯过江面,好似在像江北燕军挑衅似的。
江北。
距离长江十余里外,早先从石岩城亲自率领部队,抵达江北并在江北布防的冯异,根据江北地势,迅速布防,数万骑兵,在江北平原,形成类似月牙状的阵型。
至于接近长江的许多地方,常年均为沼泽地区,严峻不能受,联军亦休想穿越,若冒死穿越,异常困难,非死即伤不说,花费巨大代价后,却不会有什么收获。
所以冯异部署的地方,乃在长江北岸,进入中原腹地的必经之路,可以说,是条非常凶险的通道,他准备在此伏击南方联军,先杀杀对方威风,打击他们嚣张气焰。
彻底打消对方一鼓作气攻入江北腹地的打算,只要在此阻挡对方前进步伐,接下来,进入持久战,慢慢消耗连军实力,总会将其赶回长江南岸。
冯异作为名将,被林枫安排镇守长江北岸大有深意,唯独让冯异可惜是,燕军缺少水师,不然在联军主力全部进入北岸后,只要派出水师,趁机偷袭联军在长江的粮草大营,肯定会重创联军。
不过,冯异觉得,这场战争中有不足,才越发显得激烈,越发让人亢奋,惨烈艰难的战斗,越发可提升他的军事造诣。
长江表面,风吼好似猛兽咆哮,惊涛骇浪击打在船板,使得战船来回摇曳,好似海面屹立的不倒翁,
战船徐徐前行,站在甲板的韩炙潼,好色红绸剑鞘包裹的利剑,及时锋芒被遮掩,可身上隐隐约约中,露出强大的剑气。
此刻,他站在甲板前端,似乎不为摇曳的战船所影响,剑眉硬挺,饱经风霜的廉价中,充满了坚毅与果敢,轻轻捋动胡须,望远着江北情形。
此战,他虽然信心满满,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多年来,楚国势力从未延伸的江北地区,对这片区域非常不了解
即使凭借探子传回来的消息,完成大量地图绘制,可毕竟有许多地方,探子从未深入过,亦不了解具体情况。
对他而言,这种可能致命的隐患,绝对不会允许其存在。
沉思片刻,韩炙潼扭头厉声对着身边侍卫道:“将战船开往接近江北地区的地方,不要靠岸!”
韩炙潼乃联军重要将领,他的战船,必然为帅帐所在,此刻,他所在的战船向前移动,长江上面,数千战船自然跟着移动,一时间,百舸争流,好似鲤鱼跃龙门,直攻江北的态势。
其实,韩炙潼想法很简单,不过希望接近江北,眺望江北地形,同时利用千帆竞逐,给江北的燕军造成震撼,即使两军未战,亦要在气势上震慑对方。
然而,当战船接近江北地区时,韩炙潼却发现,江北大片地区根本没有防御,好似燕军并不忌惮他们登上闯进北方似的。
但是作为一名南征北战,曾经创下赫赫军功的盖世英雄,韩炙潼内心非常清楚,表面上江北地位风平浪静,但是若燕军当真吴捷绍,王政文说的那么厉害,这江北地区肯定凶险万分,藏着无穷杀机。
而能在江北地区,不漏声色做出秘密部署,此人,肯定是带兵好手。
倘若联军毫不犹豫冒冒失失登陆,继续深入,肯定会遭到燕军伏击。
所以,在不了解北方具体情况时,联军中,必须依然有部队冒着危险登陆,深入江北腹地,为大军侦察当地具体情况。
沉思片刻,韩炙潼迅速折身,返回船舱中,准备与四国将领商议,挺进江北的安排。
很快,诸位将领风风火火进入船舱中,瞧见韩炙潼,他们心中有许多疑惑,准备询问对方。
先前,韩炙潼没有与大家商量,直接把战船开到接近江北地区的江面,那时,众人皆以为韩炙潼准备出其不意,直接对江北地方发动攻击。
岂料,对方似乎仅仅为观察地形,若当真如此,根本无需数千战船齐动,只需暗中,或者等待天黑之后,派出少许精明探子,直接潜入江北地区,侦察江北敌情与地势。
这般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