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圈观察,冯异在密不透风的盾阵中,寻找攻破点,即联军防御的薄弱环节。
四国联军中,吴越战斗力最强,蜀国次之,蔡军最为糟糕,所以,一圈巡视后,冯异把进攻点放在蔡军防御的地方。
一时间,上万燕骑形成的敢死队,像一柄利剑似得,直接冲向蔡军防御的地方,队伍背后,参杂着不少从北面运来攻城器械。
身后大量犬粮军团部队,时刻待命,一旦盾阵出现丁点破裂痕迹,上万犬狼会依仗矫健身手,快速闯入盾阵中,大肆破坏联军防御。
依照往常经验,只要犬狼与对手近身搏杀,战争局势会快速向着有利于燕军的方向扭转。
盾阵中,吴捷邵率领蔡军严阵以待,当在夜色下,看到蔡军防御的阵型前,出现大量燕骑时,他内心不由得咯噔一跳。
联军之中,孰强孰弱,他内心清清楚楚,此刻,燕骑顶上蔡军,显然对方把蔡军当做软柿子。
他不由得倒吸口冷气,生出冷汗的手掌,仅仅按在刀柄上面,扯着嗓子对四面蔡军喝道:“兄弟们,大家全力以赴,不管燕骑冲击力再强大,也要拼死阻挡对方。”
北伐之路,太过艰难,大军深入两百多里,耗费十万多有生力量,今夜,袭击变成正面交战,若依然被燕军阻挡,北伐之路,究竟有多艰难,他简直不敢预料。
更重要,不管蜀军,吴军伤亡有多大,但是对方先后夺取二龙山,越城,北伐路中,两国部队建立大功。
蔡军实力较弱,至今寸功未立,联军不断深入北方,将来若有更多收获,事情似乎与蔡国没有丁点关系。
所以,此刻,燕骑想要冲破蔡军防御,杀入盾阵中,简直白日做梦。
不管付出再多代价,他都要死死坚持下去,只要死守,燕军迟早会被联军包围,陷入穷途末路之中。
蔡军得令,快速行动,长枪从盾阵缝隙刺出,在盾阵外形成枪林,盾阵内,不少刀斧手早严阵以待。
一个个眼神专注,盯着快速奔袭而来燕骑。
杀!
忽然之中,冲锋的燕骑中,爆发出强悍战斗,冲击速度似乎越发变化。
蔡军一个个屏住呼吸,在燕骑接近时,对方忽然猛地折返,向沿着盾阵向两侧奔袭,在骑兵后面,不少犬狼军团中的步兵,推着攻城使用的刀牌战车,猛烈冲过来。
那些刀牌战车冲击速度,丝毫不亚于燕骑速度。
这些来自宋国的刀车,专门用于攻城,特别是城门被破的瞬间,刀车涌入,凭借战车前面类似长刀的锋刃,给敌手造成伤害。
而刀车本身又具有相应防御作用,在车身上有防御的保护甲,避免对手箭雨伤害到自身。
咚,一声!
疾驰中,一架战车猛烈撞击在盾阵中,盾阵摇晃。
咚!
咚咚!
咚咚咚!
随着刀车接近,连续不断撞击之音响起,不少趁机刺出,企图伤及燕军的长枪,直接被刀车撞击的折断。
与此,第一次撞击失败,许多刀车撤离,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冲击上来,更骇人力量撞击在盾阵中,瞬时引起盾阵剧烈晃动。
燕骑前方,冯异目睹前方情形,面带失望,又有几分着急,若连战车也不能攻破联军防御,唯有凭借敢死队成员了。
李霖亦是着急,战场局势千变万化,北面战争早如火如荼了,南方联军急速前行,向燕军逼近,若不快速改变当前情况,他与冯异率领的军团,境遇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然而,盾阵内,吴捷邵却是另外一种表情,苦涩,非常的苦涩,刀车撞击,盾阵巨震,他不清楚什么时候盾阵忽然被攻破。
但他很清楚,盾阵若被攻破,蔡军处境变得糟糕,与三国部队,也会变得非常窘迫。
可以说,联军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任何环节不敢出现丁点意外,不然,盾阵有可能彻底失去作用。
“顶住,顶住,刀斧手,严阵以待,准备杀敌!”吴捷邵大叫道。
这时,其他三处,张雨亭,王政文,温知明均察觉到蔡军落魄处境,三人哪敢耽搁,急忙派人带兵协助。
嘭!
盾阵中,联军急速前行时,忽然盾阵内发出巨响,只见不少蔡军直接被撞飞,手中盾牌摔得老远,高墙似得盾阵,轰然倒塌。
燕军推着刀牌战车轰轰烈烈冲入盾阵内,与此同时,燕骑,犬狼,趁着蹲着出现裂口,好似洪流,凶猛涌入盾阵内,使得盾阵裂口越来越大。
杀杀杀!
眼见盾阵被破坏,神色凝重的冯异,面色中露出淡淡喜色。
联军之强大,在于盾阵防御,一旦盾阵破裂,他觉得燕骑凭借机动性,可从盾阵内部瓦解联军阵型,从而彻底战胜对方。
杀杀杀!
李霖亦带领犬狼军团,对联军发动猛攻。
两支凶悍部队发动攻击,使得盾阵缺口好似决堤的堤坝,被洪流冲着,不断扩大。
这时,吴捷邵哪敢有半点耽搁,自知盾阵难以愈合,急忙亲自率领早备战的刀斧手,迎击燕骑与犬狼部队,力争阻击对方。
可惜,这时候,杀来的燕骑,狂奔速度,雷霆攻击,宛若脱缰野马,再也不是步兵可阻挡了,何况,骑兵之后,跟着大量犬狼,它们奔驰速度不亚于骑兵,甚至超越骑兵。
冲进盾阵内,看到备战的蔡军,后蹄弹跳,张开血盆大口,凶神恶煞的咬在联军脖颈,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