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义军虽强大,却也意料之外消息。
调查起义军过程中,探子传回消息,燕军将领冯石虎率铁甲骑兵,即将抵达邯郸,亲自坐镇邯郸,征讨盘踞汉城的义军。
其次,前往汉城的探子传回书信汇报,汉城内传消息,义军头领范文成拒绝宋使入境,强行闯入者,杀无赦。
贺柄章猜不出义军头领范文成,为何突然颁布这样的消息。
不过,从目前种种迹象中,贺柄章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这种问题,不仅保护冯石虎亲自率军坐镇邯郸讨伐义军,亦保护范文成对宋国态度。
他与柳灼崖,计划控制起义军,现今冯石虎率讨伐军抵达,加之他们无法前往汉城。
岂不意味,在邯郸所有努力,前功尽弃。
贺柄章不敢犹豫,匆匆拜访柳灼崖,商讨解决方法。
在他看来,宋国与兵家有嫌隙,然而,兵家绝不会无缘无故拒绝宋使入境。
何况,他在调查起义军讯息,各方亲信身份却隐藏很好,极难暴露,范文成怎样晓得他与柳灼崖秘密来到汉城呢。
加之,冯石虎率军抵达邯郸,若获悉他与柳灼崖潜伏邯郸,势必派军擒拿,故而,他与柳灼崖必须离开邯郸。
找到柳灼崖,贺柄章开门见山,把事情前因后果,及心中担忧,全盘托出。
近期,柳灼崖联系赵国旧部,自投降大燕的旧部中,获悉燕帝派讨逆军前往邯郸,是故,对冯石虎到来,不觉得有意外。
托肘沉默少时,柳灼崖双眸盯着贺柄章,直言道:“贺将军,无需紧张。此刻,起义军中传出消息,表面要么赵国旧臣中,有人泄露你我身份,要么燕国探子,察觉你我抵达邯郸,猜出你我意图,故意传播流言,破话你我图谋。
柳某结交的旧部,值得信赖。是故,唯有说明,你我秘密抵达燕国消息,被燕国团探子获悉。”
柳灼崖在邯郸中,秘密联系旧部,仅仅声称复兴赵国,丝毫不提入燕真实意图。
所以,在他看到,即使有旧部与兵家暗通曲款,范文成亦不会知晓宋国图谋。
“柳大人,燕国无耻,挑拨大宋与兵家,加之,冯石虎率军抵达邯郸,你我该怎么办?”贺柄章听柳灼崖解释,心中越发紧张,若两人身份被大燕密探获悉,冯石虎整军后,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抓捕他们。
这会儿,邯郸城危机四伏,他们率领少数亲信,在邯郸与汉城活动,若冯石虎派出密探刺杀,他们处境,将非常糟糕。
稍有不慎,可能葬身异乡,无法完成女帝交代任务。
闻声,柳灼崖神色变得严肃,有些气恼道:“贺将军,近期柳某召集不少昔日同僚,希望联合他们,共同为宋国出力,尽管少有人配合,但是,总算小有收获,有人答应暗中给予你我帮助。
当前,咱们需要个良好契机,率军抵达汉城,雷霆手段,清除兵家在义军中势力。”
“柳大人,此刻,你暗中大概掌握多少力量,柳某觉得,此事你我必须快速行动,免得冯石虎下令抓捕你我,带来无妄之灾。
又或冯石虎亲自率军讨伐义军,提前攻陷汉城等城池,使得你我计划落空。”贺柄章面色冷凝,内心火急火燎。
他不清楚柳灼崖近期在赵国内,究竟做何事,然而,他意识到两人处境,已经开始变得非常危险。
再逗留邯郸,与在刀尖行走,没有区别。
柳灼崖颔首轻笑,安慰道:“贺将军,你过于担心了。冯石虎率铁骑,与恒邦昌在邯郸汇合。
若柳某猜测不错,冯石虎与恒邦昌,不久肯定主动出战,先发制人,打击义军嚣张气焰。
那时,就是你我前往汉城最好机会。”
起义军对燕国来说,如芒在背,前期燕军主力在南方,无法兼顾起义军,现今,携大胜之威归来,势必剿灭义军。
加之,燕国与兵家有死仇,不死不休。
柳灼崖自诩还算了解林枫性格,清楚林枫行事手段,绝对铁血镇压起义军,把兵家在燕国内部,这个毒瘤彻底清除。
与其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一旦起义军遭遇讨逆军攻击,处境危难,势必吸收所有可利用的力量,他与贺柄章前往汉城,十拿九稳成功。
贺柄章闻声,不仅不赞同柳灼崖言语,而且变得越发焦急,急问:“柳大人,有入主汉城想法,可能清楚燕军何时进攻汉城,铲除起义军,又是否想过,若义军与燕军交战,一败涂地怎么办?”
贺柄章兵法得李牧真传,加之博览群书,很有主见,得知柳灼崖想法,贺柄章担心按照柳灼崖计划,在他们身份暴露时,继续等待时机,反而会错过控制起义军的最佳时机。
毕竟,冯石虎非等闲之辈,连李牧亦忌惮对方,帐下铁骑战斗力强大,他亲自坐镇邯郸讨伐义军,极有可能迅雷不及掩耳,清剿汉城义军,不会留给他们任何控制起义军机会。
何况,起义军陷入危机,他与柳灼崖勉强控制,亦大局不利时,无法阻挡锋芒毕露燕军,更不要说,扩大起义军,提升义军战斗力,驻扎燕国,主动在燕国攻城略地。
贺柄章没有犹豫,急切向柳灼崖道:“柳大人,贺某认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时不我待,你我不能再等待下去。必须趁冯石虎尚未出兵征讨义军,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