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询问道:“郭将军,蓝将军,你们对当前时局有何看法,有何良好策略?”
“范都统,末将觉得,我们改趁冯石虎初到邯郸,立足未稳,声东击西,夺取邯郸,重挫燕军士气,加之,邯郸乃重镇,军粮物资丰富,可化解义军粮食物资奇缺困境,也能实现兵主吩咐,长期拖住燕军。”名叫蓝名扬的将军,野心勃勃向范文成建议。
“蓝将军,你的建议,在开玩笑吗?”范文成闻声,眉头紧皱,只觉得蓝名扬建议太过轻率。
冯石虎与恒邦昌帐下骑兵,合计十余万人,多半驻扎邯郸城附近,邯郸城防御严密,依照起义军力量,
偷袭邯郸城,重创燕骑,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有何区别。
加之,起义军能够暂时阻挡恒邦昌,皆因主动避而不战,保全势力。
“范都统,军机要事,末将岂会开玩笑。”蓝名扬面色严肃,一本正经道。“我们采取声东击西策略,调集燕骑离开邯郸,趁邯郸守卫空虚时,出兵攻城,难道不可取吗?”
“蓝将军,你可曾想过,恒邦昌与冯石虎皆在邯郸城,采取声东击西策略,顶多调离一人,他们中任何一人,留在邯郸,都意味蓝将军计划失败。”范文成冷语道。
之前,蓝名扬指责他加固城墙,加强守军,太过轻敌。
现今,蓝名扬建议出动袭击邯郸,难道不是轻敌吗?
蓝扬名暗暗不悦,抬头向坐在对面的郭破军询问,道:“郭将军,你怎么看,坚持守城不出,还是主动出城作战。”
“范都统建议稳妥,蓝将军建议不是不可取,不过,考虑起义军处境,一味被动死守,迟早被燕骑步步蚕食,起义军粮草消耗殆尽,将从内部崩溃。”郭破军朗声道。
闻声,蓝扬名紧锁思绪渐渐舒展,向范文成道:“范统领,郭将军亦坚持主动出击。”
此刻,蓝扬名言语,明显像范文成示威,一时,范文成面色铁青,端起酒壶,斟满酒,一饮而尽。
这时候,郭破军望向范文成,对蓝扬名道:“范统领,蓝将军,你们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提议主动出击作战,却绝不支持蓝将军奇袭邯郸的冒险举动。”
“郭将军,你什么意思,不袭击邯郸,怎样牵制燕骑。”蓝扬名闻声,很不快的质问。
范文成亦望向郭破军,神色中,充满好奇。
郭破军浅笑,道:“起义军攻击邯郸,无疑以卵击石,然而,汉城附近,有诸多城郭,虽在提防起义军,却不像邯郸那般坚固,我建议,仰拱邯郸,吸引冯石虎与恒邦昌注意力,攻陷汉城附近城郭。
毕竟,兵主给我等命令,是牵制燕军,而非攻陷燕国。”
范文成,蓝扬名,郭破军,三人建议,截然不同。
客厅内静默片刻,范文成站起来,朗声道:“郭将军建议不错,避开冯石虎与恒邦昌,袭击汉城周边城郭,扩大起义军领土,牵制燕骑,再好不过。
接下来,按照郭将军提议部署。”
邯郸城中,冯石虎与恒邦昌亦在商议军政之事。
冯石虎率军初到邯郸,通过恒邦昌与暗箭成员汇报消息,不费吹灰之力,了解邯郸情况。
此刻,他获悉兵家实力,清楚柳灼崖,贺柄章动向。
对兵家,冯石虎有较多手段,丝毫放在眼里,主动出击,雷霆镇压,围而不攻,等待起义军内部瓦解。
这些方法,皆可完成平叛任务。
唯独柳灼崖与贺柄章出现邯郸城,超出冯石虎预料。
他与皇上率军在开封城作战时,暗剑成员汇报柳灼崖与贺柄章皆在开封城。
然而,他率军抵达邯郸城,柳灼崖,贺柄章已提前抵达,事有蹊跷啊。
冯石虎亦清楚柳灼崖手段,知晓贺柄章乃李牧亲信,这两人全不是等闲之辈。
常言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悄无声息抵达邯郸城,绝没有什么好事儿。
加之,冯石虎担心柳灼崖与贺柄章抵达邯郸,可能对起义军有所图,否则,他们不必千里迢迢,冒险生命危险,潜伏邯郸。
邦昌全神贯注盯着冯石虎,良久,询问道:“冯将军,你怎么有何想法?”
燕军欲镇压义军,攻陷义军控制城池,彻底收复失地,然而,柳灼崖与贺柄章显身邯郸,时间很不凑巧。
尽管他不清楚贺柄章,但了解冯石虎.
当年,柳灼崖是赵国皇帝最信任的臣子,收揽军政,权倾朝野。
赵国灭,投靠宋国,又被女帝重用。
是故,要说柳灼崖没有什么能耐,恒邦昌不相信,
这么一个人,来到邯郸,绝对带有不可告人秘密。
“封锁邯郸城,瓮中捉鳖。”冯石虎抬头,对恒邦昌道:“柳灼崖,贺柄章颇有能耐,必须快速除之后快。
另外,向起义军施压,步步为营,逐步蚕食其控制地盘,不给柳灼崖联合义军任何机会,亦要重挫义军。”
“封锁邯郸城不可取,没有寻找柳灼崖藏身之处,冒然封锁邯郸城,会打草惊蛇,加之邯郸城太大,漫无目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恒邦昌微微摇头,不认可冯石虎提议。
冯石虎浅笑,满不在乎道:“恒将军,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柳灼崖狡诈,但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冯石虎前往邯郸,肯定为叛军而来。
现今,没有直接前往汉城,相反在邯郸密切活动,假若猜测不错,他肯定与昔日同僚联系,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