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恩凝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了水声。
恩凝记得自己与华君灏昨天睡在了医院里,恩凝急忙起床,拿过衣服穿好。
“宝贝儿,早安。”华君灏洗漱完毕,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他俯身流光溢彩的看着恩凝的小脸。
“为什么这么看我?”恩凝有一点不自在。
“我是感叹岁月,居然没有在我宝贝儿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华君灏说着,当着恩凝的面儿把睡衣换下来。
“矫情。”恩凝说了一句走向洗手间。
华君灏呵呵的笑了。
恩凝突然回过头,她几步走过来,“华君灏,骆雪呢?她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居然把骆雪给忽略了。
华君灏心烦的捏捏眉心,“她好不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与咱们没关系,但是与我爸不是有很大的关系吗?”恩凝坐在床上,越想心里越乱。
“哦,她应该过些日子才能出院,腿部留下残疾在所难免。”华君灏慵懒的说,“其实我已经给爸打过电话,爸说等骆雪出院的时候他来接她回家。”
“接她回家?”恩凝不可思议的反问,“华君灏,你的意思是,爸爸要把骆雪接回到家里去?”
“怎么?不接她回家,你难不成打算二女侍一夫?”
“一边去,净想这些有的没的,我是怕妈妈受不了骆雪的性子,这要是打起来……”妈妈本来就看骆雪不顺眼,这要是住到一起,还能有安生日子了吗?
华君灏想了一下说:“这件事情你要找爸商量,毕竟骆雪是他的女儿,我不太好说话。”
恩凝哀叹一声,“我也不太好说话。”恩凝心烦的挠挠大发,看了一下时间,“这么晚了,没办法给爷爷还有妈做饭了。”
“大清早的,我下楼买,你赶紧洗漱。”华君灏已经穿好了衣服。
恩凝转身去了洗手间,简单的做了一个洗漱。
随后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她想去骆雪的病房看一下。
恩凝一路上想着,见了骆雪不知道说一点什么?
骆雪会骂她的吧,因为,在骆雪的心里,她才是小三。
恩凝在骆雪的病房前站住,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骆雪声嘶力竭的嘶吼声。
“都怪你,没有事情做闲的去做小三,现在好了,你的女儿成了别人的私生女,腿也残了,没有人要了,你现在高兴了是不是?”
随后,病房里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哭泣声。
“骆雪,妈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你不应该把钱全部给了阿风啊,你要是手里留下一点钱,就算华君灏不要你,你最起码还能保障自己的生活,现在阿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出去可要怎么办?”骆嘉怡哭泣着。
“哼哼,我倘若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打算过好……”
……
恩凝最终选择放下了手,她没有进去,转身走了。
或许,骆雪本就与她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在岁月中出现的那么一个与路人差不多的人而已,她又何必挂在心上呢!
上午八点,媒体记者纷纷涌进了医院。
华君灏与恩凝并不想出现在记者的镜头里。
今天,华老爷子才是主角。
所以,在医院的会议厅里,恩凝与华君灏找了最不起眼的地方坐好。
华老爷子由季老爷子还有华母陪着。
华老爷子精神矍铄,与刚进医院的时候已经判如两人。
记者送给华老爷子与季老爷子的祝福声此起披伏。
更让记者们意外的是,季老爷子与华老爷子居然走到了一起。
在尔虞我诈的商界,这也是很少见的事情。
英国,医院。
苏蔓硬撑着抬起身体。
她嗜血的笑着,双眸紧紧锁着电视屏。
电视屏上,华老爷子声音朗朗的宣布:我宣布华君灏与恩凝的婚礼一个月后举行,金秋十月,是个收获的季节,我华家收获的不只是一段婚姻,更重要的是华家收获了幸福,收获了子孙,收获了容容与子璟。
华老爷子的话迎来了阵阵的掌声。
苏蔓勾着唇,她的脸不停的抽搐着,腹部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剧痛。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骄纵的宠惯着,就算在监狱的时候,她依然活得快活。
这也是她以前没有那么记恨华君灏的原因。
可是这一次,华君灏差一点要了她的命。
是命!
如果不是手下及时到达,那么她的性命早已经不在了。
华君,你够狠!
苏蔓恶毒的笑着,突然她把手上的针抓了下来,“华君,我在病床上生不如死,你居然还安然无恙,呵呵……这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对我如此残忍,你也不可以!你给我记着,你给我的伤害,我早晚会悉数讨回来。”
苏蔓拿过遥控器,刚要关掉电视,这时候,却发现电视屏上出现了两个女人。
坐着轮椅的是骆雪,她认识。
另一个推着骆雪的女人,苏蔓却不认识。
那女人打扮很普通,看上去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但是脸上的沟沟壑壑却已经不少,应该不是有钱的人。
苏蔓眯了眼眸,难道是骆雪的母亲?
苏蔓饶有兴趣的在病床上躺下来。
骆雪本来并不知道华老爷子要在医院里开媒体见面会。
她与骆嘉怡争吵了一会儿之后,但见没人给她买早餐,骆雪便恼怒地对骆嘉怡说:“我要吃面,你推我下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