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看一眼君君,稚嫩的脸上那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模样,倒是让她觉得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 放回夜樱上,温和的话语,淡淡的平静中,说不出还有什么:“是废后。”
君君听了一愣,废后?她有些糊涂的看着晴柔,说道:“废后?”
“对了,本宫倒是忘了,妹妹进宫的时候,废后已经入了冷宫了。”晴柔将目光收回,又拿起桌上搁置的蜜糕,咬了一小口,倒是细细的品尝了起来。
君君听了仍是奇怪,眨着大眼,皱着秀眉问道:“她不是一入宫就成了皇贵妃吗?怎么会在这个园子里种下这株夜樱呢?”虽然她对废后的事情并不详知,但是对于废后本身还是多少知道些的。本为侧妃,入宫即为皇贵妃,独宠后宫。尊亲王大婚翌日,便封贤淑皇后,成为皇上正妻。
晴柔眸子里闪过惊诧,倒也只是一瞬。毕竟当年娶王悦蝶的仪仗,就已经成了轰动的话题。“许是夜樱与这园子有缘。独独这园子里的土壤能养活这株夜樱。所以,皇上便命人将夜樱养在了这里。”温和平淡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多余的感情。
“她很喜欢夜樱吗?”君君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用‘废后’这个称呼。
“喜欢,自是喜欢的。姑娘家,有几个不喜欢这樱花的美?”晴柔平淡的目光又落到了夜樱上,只是话语里隐约透着几分讽刺,“这株夜樱,是皇上特意为她种在闺房外的。后来进宫,便找方士选地方,用了七天,方士最后选中了这里。说雅绣园不仅方位合适,土壤环境也是最适宜夜樱生长的园子。”
君君听了,紧抿着唇。想到昨夜夜煜轩赏樱时柔和的神色,一定是想起废后了吧!“听姐姐这么说,皇上对她,该是极为喜欢的。那怎么就…”君君迟疑没有说出‘废了’二字,晴柔倒是也明白。
晴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纤细葱白的玉指拉过君君的手,说道:“妹妹,姐姐说句不中听的话,女人的光阴很短,男人不同。尤其,咱们的男人更是不同。”
君君听了这下,下意识的抿了抿嘴,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句“妹妹懂了”。或许,对晴柔而言,这个答案,并不让她满意。但,究竟是不是,就不得而知了。
王悦蝶安静的坐在园子里一颗古树下,斜靠着粗糙的树干,望着天际出神。而她的奶娘,此刻正因为风寒在屋里呆了一天。
冷宫厚重落了锁的掉漆大门被打开了,王悦蝶平静的转头看过去,那是一个看着才十四五岁的小宫女,她提着食篮走进来,灵动的双眸不时的落到自己的身上。王悦蝶不禁笑了,自己当年这么大的时候,是第一次见到长大的皇上,也是满目的探究。“你是新来的宫女吗?”她不禁有些好奇,含笑问道。
小宫女见王悦蝶神色平静淡然,握着食篮的手,不由的紧了紧,抿着唇点了点头。
见小宫女的模样,倒好像是吓到了一般,王悦蝶倒是轻叹了口气说道:“这冷宫里,只有我和奶娘,你不用这番害怕。”
“皇后娘娘?”小宫女听了王悦蝶的话,迟疑着喊了一声。
王悦蝶听了这一声称呼,着实楞了一下。看来,果然是个新进的宫女,就是规矩,都记得不够清楚。换做以前,大概早就被自己责罚了吧?王悦蝶的眸子,微沉了一下,说道:“这里是冷宫,哪里有什么皇后娘娘?我只是一个被禁锢在这里的妇人而已。”
小宫女听了倒是不语,只是握着食篮的手更紧了。
王悦蝶的目光落到那纤细葱白的手上,倒是觉得,如此单纯也是件好事。“你叫什么名字?”
“君君。”小宫女回答的倒是利落。但让人意外的是,她说她叫君君?难道是…
“君君,你不是来给我送晚膳的吗?怎么反倒是握食篮握得那么紧?”王悦蝶听了,便打趣的问道。
“我…我只是…”君君被王悦蝶这么一打趣,倒是满脸通红了起来。紧抿着唇,举手投足间,显露出几分慌乱。
“莫要紧张,我只是在这冷宫里呆的太过无聊,打趣你而已。”王悦蝶见她慌乱的模样,倒是极为惹人怜爱的。“你是在哪里当差的?以往不都是老嬷嬷来送饭的吗?”或许真的是太无聊了,王悦蝶竟然问起了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在雅绣园当差。”君君乖巧恭敬的回答。
王悦蝶听了一愣,随即又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说道:“是那里啊!”眸子里,突然多了些许的光芒,“那园子里的夜樱,今年开花了吗?”
君君被王悦蝶这么一问,到时愣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的样子。王悦蝶见了,倒是没有多想,只是淡淡的笑着说道:“我倒是忘了,她住进去的第二年,夜樱就没开过花。”话语间,有一种名为‘忧伤’的东西。
“她?”君君听了,倒是有些惊疑的问道,“她是谁?”
王悦蝶见君君一脸惊疑的样子,还真是不懂礼数呢!如此想着,却也只当是没有听到。如今,她已不是后宫之主,礼数也早就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再者说,若真是有礼数,或许她们现在也不会这样聊起来吧?“呵呵~我说的是尹淑媛。”王悦蝶唇边勾起一弯弧度,不张扬,不做作,“夜樱是极其美丽又暗香飘远的花。记得她被临幸的那一晚,正是夜樱盛开的那一晚。第二天我听说皇上临幸一个新进的宫人,便去见了她,进院子最先看到的,是那株夜樱。这时才想起,她入主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