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书房。”王伯指了指书房的方向,说道。
“好。我知道了。”紫凝冰听后,便转身向那边走去。“对了。王伯,能否给我泡杯茶。我想喝茶了。”
“老奴这就去办。”王伯应了一声,便向厨房走去。
紫凝冰一路小跑着去了书房。发现易辰正专心致志的在干什么。然后,便深吸了口气,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辰!”然后,突然大声的叫了易辰一声。
易辰专心致志的作画,被紫凝冰这么一下,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手中的笔划过画纸,从左至右,一道笔痕。“冰儿。”带着几分嗔怪的喊了一声。
“辰,你这么专心致志的,万一有杀手来杀你,岂不是很容易就得手了?”紫凝冰却根本没有犯错的罪恶感,看了一眼那画,明明才开始画了几笔而已。然后,夺过易辰手中的笔,在那条错误的横线上,画了几个枝杈,添了几朵桃花。“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卖乖的问道。
易辰只好摇摇头,宠溺的说道:“怎么今天有空来了?”这是自从紫凝冰成为莫晴雨之后的第二次见面。仿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般。
“过些日子,我就要跟闲王去西林了。想来看看,你是否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带过去给宣的。或者,是转交你父王母妃的?”紫凝冰将笔放在笔架上,对上易辰好看的黑眸,温和的说道。
“你真的要去吗?”易辰听了紫凝冰的话,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她去了,会心疼的吧。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的人却不是自己。
“当然。圣旨已下,难道还会有假吗?”紫凝冰知道易辰的意思,但是,她不想解释,也不愿去想。她虽然说要放下,但是其实,她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潇洒。这次,披风的提议,其实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曾经提过,她想要一件举世无双的披风。材料样子,都要独特,别出心裁。她相信,易宣记得。当时她说过,披风只要九两的黄金丝,然后配上十一两银丝。是希望他们的感情,一生一世,长长久久。可是,她还没有等到易宣的礼物,自己却先送上了“长长久久”。到底算她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还是他?她提出做两件披风,其实,是想提醒易宣,既然已经不可能,就请忘记。不二,可以是爱,也可以是不爱。
“冰儿,要不然,还是不去了吧!”易辰从紫凝冰的眼眸里看出了她内心的痛,不由得心疼了起来。弱弱的说道,“你可以装病,或者去求尊亲王。”
紫凝冰摇了摇头,她知道,易辰担心自己。但是,有些事,必须有个了断。或许,出使西林,便是她与易宣的了断方式。“辰,我很好。”她柔柔的笑着,目光扫过易辰的书房,余光的一瞥,却让她愕然的将目光,定格在一副画上。
“辰,画像上的女子是谁?”紫凝冰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是看着那画像上的人。不对,准确的说,是那画像女子的眉眼,便想到了云澈的妻子,已逝的闲王妃欧阳竹香。明明没有见过,明明只是在云澈的房间,看过那简单勾勒的轮廓。可是,怎么就觉得,那么的相似?不是长相,而是那眉眼间的感觉。
“那是湘竹。母妃给我选的的侍婢。”易辰看着那画像,淡淡的话语,带着些许的寂寥。
“那怎么从没见过她呢?”湘竹,很好听的名字。原来是西林国的人!无意识间,却已经将湘竹和欧阳竹香两个人连在了一起。
“作为质子,来这里的时候,沿途曾经过一个荒无人烟的村庄避雨,雨后,湘竹就不见了。最后的足迹,是在那村庄东边的一个河边。那里有一只她的鞋子。”易辰眼眸黯淡了下来,“根据侍从说,当时她是去给我找些我丢的玉佩。那是我母妃临行前送给我的。”话语间,不难听出易辰的愧疚和悔意。
“辰,她就这样不见了吗?”隐隐约约的,紫凝冰终于意识到,她将湘竹和欧阳竹香看成了一个人。说不出理由,但是,就是如此的肯定。
“嗯。”易辰点了点头,说道,“后来宣帮我查过。但是,都是杳无音讯。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辰,你见过闲王妃欧阳竹香吗?”紫凝冰声音低沉了些许。
易辰听了一愣,摇了摇头,说道:“闲王大婚之时,并未邀请我。我也从未去过醉红楼。对于先王妃,只是听闻而已。”易辰老实的回答,见紫凝冰的神色有些凝重,难道...“冰儿,你问这个,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紫凝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或许,是我多心了。”温和的笑着,却分明隐藏了什么。“辰,湘竹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我自由懦弱,父王不喜欢我。不受宠。母妃每次看着我的眼神,都黯淡无光,若是没有湘竹陪在身边,我想,我只能活在自己卑微的世界里。”说这话时,易辰的唇边若有若无的苦涩,让紫凝冰看着心疼。
“辰,她是你的恋人吗?”不由自主的,问出口,紫凝冰看着易辰的神色微滞,便起了悔意。“辰,对不起。”
易辰温柔的看着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的紫凝冰,唇边的苦涩,被宠溺锁替代:“冰儿,干嘛要说对不起。”摸了摸紫凝冰的头,带着不言而喻的宠溺,“湘竹只是我的恩人。从来,都只是恩人而已。”简单朴实的话语,却总是能让人觉得安心。
紫凝冰抬头看着易辰,回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