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自己口中,徐徐念出“宇文熠城,我的夫君”几个字眼之时,夏以沫只觉心底瞬时不受控制的掠过阵阵的委屈……
宇文熠城,你现在在哪里呢?
你可知道,我现在正身处险境吗?
眼底一涩,夏以沫强逼着自己不去想他……眼下不是伤春悲秋、儿女情长的时候……
面前的这慕容锦,犹在虎视眈眈,她一定不能泄露出任何的脆弱。
否则,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一念及此,夏以沫不由暗暗咬了咬舌尖,剧烈的疼痛,直达心底,却让她慌乱与凄惶的一颗心,瞬时冷静了许多。
面前那慕容锦一把邪气的嗓音,便在这个时候响起,“姑娘方才不是说自己的夫君姓越吗?怎么转眼之间,自己倒成了这离国皇帝的妃嫔了呢?”
夏以沫知道,他是在试图自己的身份,显然,对宇文熠城,他深有顾忌。
“阁下若不信的话,自然可以随我进宫,亲自向宇文熠城求证……”
听得她这话的慕容锦,一双浅色的眸子,瞬时深了深,定定的凝视住她,显然在判断,她的话里,到底有几分可信。
夏以沫亦知他还在观望,心底虽紧张的跳个不停,面上却一片冷静。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一定不能乱。
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对付这样的人,你必须比他更有气势,才能镇得住他。
夏以沫紧咬着牙关。
“姑娘说自己是那宇文熠城的妃嫔……”
半响,那慕容锦方道,“不知姑娘的芳名是……”
夏以沫犹豫了须臾,然后,缓缓道,“我姓夏……”
顿了顿,“朔安国人……”
她相信,仅凭这两点,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能够猜得出她的身份。
毕竟,离国皇帝娶了原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的皇后这件事,一早便在七国之间传开了……
现在看来,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果然,听得她道出自己的身份,对面的那慕容锦,面色又是微微一变,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旋即,男人却是恍然大悟般的笑了开来,“原来姑娘竟就是那朔安国废帝司徒陵轩曾经的皇后,如今却嫁给离国皇帝宇文熠城为侍妾的那位夏姑娘……”
夏以沫听着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一番话,语气之中,兴味之意倒像是比讽刺更多一般,心中瞬时不详的跳了跳,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正是……”
听得她的承认,对面的慕容锦,却似乎更感兴趣了些,“听闻,当初那离国皇帝,之所以派兵相助如今的朔安国陛下司徒陵昊,皆是为着迎娶夏姑娘你……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实是整个七国之中,都在传颂着的一段佳话……”
尽管身处一触即发的危机之中,但是,当夏以沫听到这样的传言之后,额头还是不由的刷出阵阵的恶寒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那个宇文熠城,之所以出兵朔安国,确是为着一个女子,只不过,那个女子名唤“上官翎雪”罢了,跟她夏以沫没有半分的关系……
不过,眼下这样的形势,让面前的这慕容锦,这样认为,也不错……至少让他知道,她在那宇文熠城心目之中的地位,这样,他是不是就不敢动她了?
此念一起,夏以沫但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不由跳的更加飞快了些。
“阁下既知我在宇文熠城心中的地位……”
话音未落,却被那对面的慕容锦打了断,“从前,本公子在唐国之时,听到夏姑娘的芳名,就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能叫一国的国君为她兴兵作战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倾城绝色……”
“没想到,本公子初到离国,便有幸与夏姑娘你相遇,这不得不说是本公子与姑娘之间的缘分……”
说到这儿,男人蓦地语声一顿,一双浅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勃勃兴致,却是愈来愈炽热,“见到夏姑娘,本公子也总算是知道,那宇文熠城为何会对姑娘你如此着迷了……因为就连本公子,也不由的对姑娘你一见倾心,非要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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