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
“我只是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嗓音空空,夏以沫轻声开口道,“宇文熠城,当初答应你迎娶那阮迎霜为妃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我终究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我根本做不到……做不到与别的女子分享你;更无法接受,你还要为着与她成亲,而将我毫不留情的打发到别的地方去……”
顿了顿,咽下口腔里的所有苦涩,任由它们粗粝的磨的她的喉咙生疼,一字一句,开口道,“所以,宇文熠城,让我离开吧……就当是我自私也好,怎么也好,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那“到此为止”四个字,幽幽荡进凄冷空气里,旋即被吹过的凛冽寒风,呼啸着卷了走,惟剩余音渺渺,像是挥之不去的一场梦魇,缠绕在人的耳畔,刺耳生疼。
“到此为止?”
宇文熠城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暗沉嗓音,像是刀锋抵着巨石,缓缓磨过。下一秒,男人强硬胸膛,蓦地揉上女子柔软娇躯,推着她狠狠撞上身后凹凸不平的假山石壁,令她完全困于他的怀抱之中,半分也动弹不得。那样凶狠的力度,像是恨不能将她碾碎了,揉进他的体内,与他的骨血化为一处,成为他的一部分一般。
夏以沫听到他沉郁嗓音,如滚滚闷雷,从遥远天际,送进她的耳畔,一字一句,说的是,“夏以沫,你想都不要想……孤不会放你离开……”
她只能是他的。除非他想舍去,否则,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寒眸如剑,一刹那间,掠过大片蓬勃的阴影。
宇文熠城嗓音平静,卸去一切情绪,惟余残忍冷酷,“明日一早,孤会派人送你到青云观暂住……等战事结束后,孤再去接你回宫……”
漠然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嗓音,从男人微微开合的凉薄唇瓣里,一字一句的吐出,说这话的他,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清俊面容上,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甚至放开了对她的钳制。
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冷漠而疏离。
与他话中刚刚宣告的占有,形成巨大的反差。
却是完全不容抗拒的禁锢。
刺骨的寒风,吹拂在两人之间隔开的空隙,夏以沫只觉得无尽的冷。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干涩的喉咙,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看见对面的男人,侧脸冷峻,薄唇轻启,沉声命令,“来人……”
只是,他的话音未落,凌厉剑影,却突然划破浓浓夜色,直向他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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