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道,“沫儿,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

那情不自禁的唤出的“沫儿”两个字,男人自觉失言,一时有些紧张,也有些尴尬。

夏以沫却仿佛丝毫不以为仵,就仿佛这样亲昵的称呼,于她而言,是再自然不过。

“我没事……”

压抑着翻涌在胃里的恶心之感,夏以沫勉强笑了笑,道,“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所以一时有些难受罢了……现在已经没,你不用担心……”

她虽未说是什么事情,但宇文彻却也隐隐能够猜出。望着她难掩憔悴的脸容,他心中就是轻轻的一疼,在理智阻止之前,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口道,“这些日子未见……娘娘似乎清减了不少……”

听他又换回了“娘娘”的称呼,夏以沫不禁笑了,这里没有旁人,你还是唤我‘沫儿’吧……”

顿了顿,自嘲一笑,“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娘娘’这个身份……”

那总是提醒她,她不过是这宫中众多嫔妃中的一个,是宇文熠城众多妻妻妾妾中的一个罢了……与其他的女子,根本从来没有什么分别……

而她,只想做她自己。

宇文彻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落寞与苦涩,心,微微一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只清润一笑,道,“好。沫儿……”

短短的三个字,已胜过千言万语。

夏以沫抬眸,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沫儿……”

宇文彻开口相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陪我走走,可好?”

夏以沫只犹豫了须臾,便点了点头,“嗯。”

两人缓缓沿着小径,向前走着。

脚下积雪柔软,偶有飘落的梅花,落在肩头,暗香浮动,盈盈萦绕在这一小方天地之中。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这样的景致,身畔这样的人儿,一切都仿似静好岁月,叫人不忍心打破。

最终是夏以沫先开了口,入水珠玉般的嗓音,却终是带着一丝逃不过的了然与不得不面对的苦涩,,你来找我,其实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宇文彻脚步微微一滞,沉默了片刻之后,却终究没有否认,缓缓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亦略有耳闻……”

尽管知道他是为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情来找她,当亲耳听到他说起的时候,夏以沫心中还是不由的攒起些微的苦涩。略去了,方道你,对近来发生的这些事儿,有什么看法?”

宇文彻沉默了须臾,道,“后宫的尔虞我诈,历来不是什么新鲜事……眼前发生的,既不是第一例,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例……只是这样的勾心斗角,营营役役,到头来能换得什么,值不值得,谁又知道呢?……”

夏以沫心头一恍,喃喃道,“是呀……”

宇文彻凝视着她许久,然后,轻轻移开了目光,缓声道,“当初,我娘带着我远离宫廷,远去西北,就是为着逃离这些争斗……日子虽清苦些,但这些年来,却是真正的自由自在,不用每日里想着怎样去算计旁人,又要防着自己被别人算计……日子过得真正的逍遥自在……”

像是想到了那些美好的岁月,宇文彻面如冠玉的脸容上,也不由浮现出微微的浅笑,那是一种真正回忆到过去的美好往事,所有的怀念……

夏以沫久久凝视着他,这一刻,她是如此的羡慕他。

,我真的很羡慕你……”

她轻声道,澄澈透亮的眸子里,有藏也藏不住的苦涩与向往。

“其实,你也可以的,沫儿……”

宇文彻不由开口,带着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迫切,“我娘曾经说过,看戏的,永远比作戏的幸福……很多事情,当你想要掺合进去的时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伤害了……惟有置身事外,方能真正自由……”

夏以沫低声呢喃着重复道他的话,“置身事外?”

却是蓦地眼底一涩,心头绞痛。

“可我原本就在此局之中,又怎么办?”

夏以沫茫然道,“我也想置身事外,但很多时候,由不得你选择……很多事情,我不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样的话,对那些被伤害过的人,太过不公……”

女子澄澈眼瞳,闪过不可抑的一丝锐痛,与此同时,却也有着点点藏也藏不住的不甘与怨恨。

那是为着什么,宇文彻也隐隐能够猜出。

“我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

似犹豫了须臾,宇文彻还是轻声道,“但我知道,沫儿你一直因为那位司徒公子的死而耿耿于怀……只是,我相信,若司徒公子在天有灵的话,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而不是执念于他的死,甚至为着替他报仇,而不惜伤害自己……”

夏以沫静静的听着他的这些劝慰,她何尝不知道,若是阿轩还活着的话,他自己也会如此劝他……

但是,他终究还是死了。

而她,却终是做不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不做……

“阿轩是被人害死的……”

夏以沫嗓音低哑,有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执念,“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害死,却无动于衷,什么也不做……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害他的人,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依旧过着她的逍遥日子……”

“凭什么阿轩死了,她却可以好端端的活着?”

夏以沫难掩心底的激荡,“我只想,让她也尝到,被人陷


状态提示:第171章 倾心相慰--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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