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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缀锦阁。(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r>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延禧宫里突然晕倒,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缀锦阁的……她也来不及细想……
她只知道,她甫一睁开眼睛,触目所及,便是宇文熠城沉如古潭的幽深瞳色……他一双点漆般的眸子,就那样沉沉的望住她,在见到她醒来的一刹那,眼底似乎划过无数的情绪,似有殷殷关切,有欣喜若狂……还有一丝她看不清楚的复杂和激动……
但也只是一瞬,男人很快便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道,“你醒了?……”
夏以沫不知是否从他一向清冽的嗓音中,听出了几分温柔与爱怜……又或者只是她听错了……
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渐渐在脑海里清醒起来,想到被关入暴室,三日后将被杖毙的翠微,夏以沫心中瞬时就是一紧,“翠微呢?她现在怎么样?”
一壁焦声询问着,一壁就要挣扎着起身……她要去看她,她要救她……
望着她迫切的模样,宇文熠城一双清俊的眉眼,瞬时微微一皱,一把将她按在了**上,“别乱动……”
是他一贯的强势,动作却仿佛极其小心翼翼,甚至带着某种怜爱一般,就仿佛她是他手中某种名贵的瓷器,唯恐她会碎掉一样。
夏以沫却无心察觉他这不同寻常的温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双微凉的手,不由紧紧的抓住了男人扶住她的大掌,迫声开口道,“宇文熠城……你不能杖毙了翠微,你不能这么做……”
因为太过激动,她的胸口之间,又漫上熟悉的窒息之感,脸色亦是一片苍白。
宇文熠城心中瞬时一紧,墨黑的眸子里,涌起一片难掩的关切与担忧,柔声道,“夏以沫,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夏以沫却不领情,“说什么?难道要听你说如何处置翠微吗?……”
一想到面前的男人,是如何毫不留情的想要将翠微杖毙,她就无法冷静。夏以沫固执的挣扎起来,试图想要下**去……
唇上却是突然一凉……有熟悉的气息,瞬间缭绕在她的齿间,如同清凉的薄荷,甜蜜中带着微微的苦涩……
夏以沫眼睁睁的望着映进她瞳底的放大的俊颜,男人纤薄而柔软的唇,就那样轻柔的贴在她的唇上,像是那样珍惜的亲着她……
夏以沫整个身子都是一僵,呆愣中听到脑子里的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将夏以沫的脑子里搅成了一锅米粥,除了睁大眼睛,任由男人施为之外,完全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她屏息太久,几乎喘不上气来,下意识的想伸手推开那个男人,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宇文熠城却在此时轻轻放开了她,只是,凉薄的唇,仍贴在她唇角,从容且淡定地道:“屏住呼吸做什么?……这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该如何吸气呼气,还是没有学会吗?”
清冽嗓音,却终不由含了几分沉哑,压抑着微微的喘息。
夏以沫只觉整个身子,突然似着了火一般,腾地一下子滚烫起来……
女子乌黑明亮的一双眼,不自觉的生出丝丝的水汽,狠狠瞪住那近在咫尺的男人……他莫名其妙的占了她便宜不说,如今还拿这样的话来揶揄她,当真是又可气又可恨……
“宇文熠城,你发什么疯?”
半响,夏以沫方才狠狠咬牙,从齿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眼来。
心中犹不解气,她唇瓣张翕,还想说什么,男人轻缓的揽住她左肩的温热大掌,却蓦地将她拉近了些,光洁的额头,轻轻抵向她,近乎依恋一般的与她紧靠着……
两个人离得是那样的近。额头相抵,呼吸可闻。
因离得太近,男人说话时的吐息,不期然的就缭绕在她的唇畔,滚烫而灼热,一字一句,轻如叹息,“夏以沫……”
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嗓音柔软,如水一般将她轻轻裹住。夏以沫听到他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的是,“你怀孕了……”
四个字,像是含在舌底,百转千回,方才舍得吐出来一样,他的嗓音,是那样的轻,那样的缓慢,如叹息一般续道,“……很快,我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了……”
男人滚烫吐息,一丝一丝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脸颊之上,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来自他的温度,炽热而又带着微微的湿意……
他说,她怀孕了……很快,他们就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一声一声,轻如呢喃。
柔如梦幻。
夏以沫心底微微一颤。一刹那间,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周遭的一切,都仿佛突然变得不真实起来,像沉在半梦半醒的一场幻梦中,混沌的脑海里,似有大片大片虚无的白光一掠而过,却抓不紧也看不清,惟有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的回响在她的耳畔,说的是……你怀孕了……你怀孕了……
“你说……”
夏以沫怔怔的望向对面的男人,澄澈透亮的眼眸深处,此时此刻,却蕴满了茫然。女子喃喃出声,“……我有了身孕?……”
这个事实,就像是漆黑天色里猝不及防的闪过的一道雪亮的闪电,在她的脑海里,蓦然清晰起来,一时之间,夏以沫只觉手脚冰凉。
一切都仿佛突然变得混乱起来,如同一团乱麻般,缠在她的心底,令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