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出牌,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这一刻,她更关注的是,对面的那个男人,听到这一切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她清楚的看到,当夏以沫说到“劫持”两个字之时,宇文熠城寒眸中蓦地划过的刀锋般的锐利……那样毫不掩饰的锐利,上官翎雪看的清楚,清清楚楚是射在她身上的……

他相信了夏以沫的话吗?

他会怎么对她?

一刹那间,上官翎雪脑海里转过无数的念头。

她在害怕。是的,她在害怕……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男人,待她再也不像从前……若非她肚子里如今的这个孩子,他甚至会为着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抛弃她……

不,这才是上官翎雪最害怕的一种局面。所以,她才会迫不及待的设计这一切……

她绝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明眸里极快的隐去一闪即逝的狠戾,取而代之的是全然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怜,上官翎雪眸含秋水一般,凄凄望向对面的男人,柔弱嗓音,带着叫人心怜的哭腔,“熠城,我没有……沫儿妹妹她说的不是真的……”

女子眼底笼满欲落未落的盈盈泪水,越发衬得整个人娇弱委屈似梨花泣雨一般,“……熠城,我现在怀着你的骨肉,怀着我们的孩子……所以,我怎么会故意让沫儿妹妹劫持我呢?我怎么会忍心拿我们的孩子冒险呢?……”

她故意选用“我们的孩子”这样的字眼来强调,她要提醒面前的男人,她腹中怀有的孩儿,是她的,也是他的……

她知道,他再怎么相信夏以沫,甚至喜欢那个女人,也不会不顾他们的孩儿的……

夏以沫,你看到了吗?只这一点,你就永远都比不过我……

今日的这一仗,你注定会输的一败涂地……

掩去唇畔勾起的残忍讽笑,上官翎雪一双明眸里却仍是满溢着晶莹泪水,柔弱无依的凝视着面前的男人……就仿佛在那样的期待着他的信任……

这样一个可人儿。

夏以沫突然觉得一切如此的可笑。无论面前的男人,是否相信她的话,又是否相信上官翎雪的“解释”,但她清楚的看到,当那个女人说到“我们的孩子”之时,宇文熠城寒眸深处极快的闪过的一抹浮光……

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或者动容,如今,夏以沫都不想再追究了。

她突然想,既然他这么在乎上官翎雪和她腹中的这个孩儿,如果她毁了他的孩子,甚至就此毁了上官翎雪,他会怎么样?

这样疯狂的念头,就像是一场龙卷风一样,席卷住夏以沫,令她恐惧,又令她觉得如此的悲哀……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竟也可以变得这么可怕……

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面目全非,可憎可怖吗?

不,真正的爱情,不是这样的……它只会让人变得更加美好,而非像这般想要不顾一切的摧毁一切的疯狂……

或者,她真的是该真正的离开面前的男人了。

哪怕是为着她自己。

她不想有朝一日,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不想有朝一日,变得连自己都讨厌自己……

她不想沦落至一直以来她都厌恶着的那种悲惨境地。

所以,她必须离开。

“俪妃娘娘,你确实不该拿自己和腹中的孩儿冒险……”

敛尽心底的所有脆弱,夏以沫不再多看对面的男人一眼,唇畔勾住嫣然浅笑,握住首的纤细手指,却是向着上官翎雪又压了几分,锋锐的刀刃,紧贴在她细腻白皙的皮肤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割破她的喉咙……

“上官翎雪,你可知道,我明知你的意图,却还是听从了你的‘指点’,如你所愿的将你‘劫持’了……”

夏以沫漫不经心一般开口,“……你可知,是为什么吗?……”

上官翎雪心中一动,面上却是冷静如一,只道,“沫儿妹妹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借此向陛下博一个放你离开的机会,不是吗?”

她明显故意拿她想要逃离宇文熠城这件事做文章,夏以沫却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慵懒一笑。

她没有回应她的挑衅,而是突然开口道,“上官翎雪,先前派刺客追杀我的那些人,是你吧?……”

像是一颗漫不经心的石子,猛地砸进一滩暗流汹涌的湖水中,瞬间溅起滔天的巨浪。

上官翎雪心中骤然一凛的同时,本能的就去看对面男人的反应……她清楚的看到,宇文熠城墨眸深处一瞬涌起的凌厉杀意,像是浓墨一般,滚滚而来,暗的骇人……

上官翎雪心中一紧,一沉,不受控制的掠过阵阵的恐惧……她一向知道面前的男人,会如何残忍的对付那些真正触及他底线的人,但她从来却不曾怕过他……因为她知道,他的那些手段,他的残忍,不会用在她身上……

可是,这一刻,上官翎雪却从他的眼中,感觉到了那种锥心刺骨一般的寒冷和恐惧……

她甚至丝毫不怀疑,若是被面前的男人,知道她真的派刺客追杀那个夏以沫之后……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这样的念头,就像是冷蛇一般爬过上官翎雪的心头,令她不寒而栗,令她身子发颤,令她恐惧,也令她妒忌……疯狂的妒忌……

不,她不能慌。她还没有输!

“沫儿妹妹,你说什么?……”

上官翎雪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一双似水明眸却是恰到好处的流转着被人扣上如此大罪名的恐


状态提示:第219章 毒誓--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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