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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浅笑如画,顾绣如雪白的娇颜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以沫儿妹妹现在的恩**,有孕亦是迟早之事……”

语声缓缓一顿,女子淡笑望向对面的上官翎雪,“倒是俪妃妹妹你,平日里数你承**最多,为陛下诞育皇嗣一事儿,可要抓紧了,若是被沫儿妹妹赶在你前头……”

说到这儿,顾绣如故意停了下来已没有必要再说下去。

瑜贵人却笑吟吟的接过她的话头,“说起来,陛下登基已快两年了,后宫之中,却始终一无所出,若咱们姐妹之中,谁能抢先为陛下诞下皇嗣,那可算是拔得头筹的一桩美事儿了……想来陛下到时候对那位长子,也一定会偏爱的紧……”

一席话,让殿中的各个人都是心思一动。

夏以沫浅笑着抿了口杯中的冷茶。仿佛这一切都是与己无关的恩怨。是呀,无论她们当中,谁先生下那宇文熠城的子嗣,那个人,都不会是她夏以沫……

正想着,那向婉儿却是目光如淬了毒,狠狠盯在她身上,“那也要看是谁生下的……”

女子咬牙切齿一般,“一个小小的侍妾,就算抢先生下了陛下的子嗣,又能怎么样?且不论是男是女,就算是一个皇子,终究也不过只是一个侍妾的孩子罢了,最最下等不过……”

她这样毫不掩饰的不屑,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对。但夏以沫还是不由的为她这恶毒的言语,微微皱了皱眉。

的确,这皇宫之中,向来尊崇的是子凭母贵,若是生母的地位低下,常常也会连累到孩子的不受**,更有甚者,位低的侍妾生下的孩子,会直接被地位高的妃嫔收养,就相当于白白给旁人生了个孩子一样,到时候生母连一声最基本的“娘亲”,都听不到。

夏以沫幽幽的想,还好,她无须有这样的烦恼。

那瑜贵人瞥了一眼她的浑不在意,却是忽而笑道,“那可不一定……若是沫儿妹妹她真的怀了陛下的皇嗣,又能够一举得男的话,到时候,说不定母凭子贵,沫儿妹妹她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了……”

像是真的被她话中描述的情形吓坏了,那向婉儿瞬时面色一白,旋即恨恨道,“那她也得有这个福分……”

如此一来,那瞪着夏以沫的一双明眸,更是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一般。

夏以沫却仿若未察,悠悠的饮着茶。

作为当事人的她,却这样的浑不在意,显然令那向婉儿有气也难撒。毕竟,挑衅这种事,必得有人回应才痛快,否则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在一个人自说自话了。

一时之间,偌大的永和宫,倒没有人再开口。

“时候也不早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纪昕兰,此时却突然出声道,“各位妹妹也都各自回宫吧……”

所以,今儿个的戏,就这么唱完了?

夏以沫倒有些意犹未尽般的将手中的茶盏搁回了桌上。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纪昕兰温雅的嗓音,却在背后徐徐响起:

“沫儿妹妹请留步,本宫还有些话,想问问你……”

虽说她唤的,只是夏以沫一个人,但听到她这一番话之后,其他的妃嫔,亦是不由的脚步一顿,望向夏以沫的眼神,不免又多了几分探究。

夏以沫倒是无所谓,“好啊……”

然后,女子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待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偌大的永和宫,除了寥寥无几留下伺候的宫人之外,就只剩纪昕兰和夏以沫了。

一时之间,倒是谁都没有说话。

夏以沫也不着急,也仿佛不好奇,那端坐在主位上的皇后娘娘,为何特意将其他人遣走,徒留她在此。

完全一派既来之则安之的闲适态度。

两人这样沉默的对峙了片刻,终是那纪昕兰沉不住气,语声端庄的开口道:

“先前婉妃妹妹她们提到皇嗣之事……沫儿妹妹你是怎么打算的?……”

闻言,夏以沫笑了笑,“妾身能有什么打算?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吗?又岂是人力可以强求的?……”

一句“又岂是人力可以强求的?”,像是触动了纪昕兰的心事,女子瞬时面色有些复杂。

见她这副样子,夏以沫念头转了转,忽而有些理解了。诚如那瑜贵人先前所说,那宇文熠城膝下至今无一男半女的,想必最着急的,不是宇文熠城,而是他这一堆妻妻妾妾吧?

想到这儿,夏以沫不知为何竟有些报复般的痛快之感。

虽说有些不厚道,但确然让压在她心底的一口恶气,畅快了些。

想到这儿,夏以沫浮在双颊上的浅浅笑靥,不由又荡漾了几分。

纪昕兰端丽的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眸底却是闪过丝丝的幽邃。

“沫儿妹妹自己也说……”

女子以一个皇后娘娘该有的温婉语声,不急不缓的开口道,“皇嗣之事,理应顺其自然……那为何要在每次服侍陛下过后,服用避子汤呢?……”

乍然听到她竟一语道破自己服用避子汤一事,夏以沫正打算将刚刚从盘子里捻起的一块枣泥山药糕送进嘴里,闻言,手势瞬时一顿。

定了定心神,夏以沫缓缓将手里的糕点,又放回了桌案上的白磁盘之中,再抬眸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之时,眼里却只剩一片没什么情绪的盈盈笑意:

“皇后娘娘又怎么会知道,妾身每次侍寝之后,都会


状态提示:第71章 皇嗣之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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