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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番完全不分青红皂白的话,堵得那上官翎雪瞬时语塞,一张雪白的脸容,更是又白了几分>
夏以沫冷冷望着她。她不是一向很喜欢装白莲花吗?那她就让她哑巴吃黄连。果然,当看到对面的女子,一刹那间那种表情之时,她瞬时觉得解气了许多。
宇文熠城却是寒眸如晦,淡淡扫向她。
“妾身有说错吗?”
眼眸一抬,夏以沫直直迎向他讳莫瞳色,毫不退缩。
顾绣如跪在地上,微垂的臻首,遮去了唇角一掠而过的高深笑意。
“沫儿妹妹……”
望了一眼坐在身畔的男人,纪昕兰突然开口道,“俪妃妹妹她一向心地善良,自然认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不会存心害人,所以才有方才的一番话……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咱们还是要查清楚的好,你说,对吗?……”
这皇后娘娘一番话说出来,可谓有理有据,面面俱到,三言两语之间,就替那上官翎雪解了围。
“翎雪也不希望这件事真是俪妃姐姐做的……”
眼眸微垂,上官翎雪轻声道。
“所以,说了这么半天……”
夏以沫一双眸子,在众人身上一一转过,“娴妃姐姐她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俪妃娘娘您误会的事情呢?”
一句“娴妃姐姐”与“俪妃娘娘”的对比,亲疏立现。
她清脆嗓音中,毫不掩饰的讽刺,令那上官翎雪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眸,刹时浮起层层雾气,似乎难掩的悲伤。
宇文熠城没有错过。
“夏以沫,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男人语声沉郁,带着几分警告与严厉。
夏以沫咬了咬唇。这些日子来的朝夕相对,几乎让她以为,他对她真的是有些不一样的,也让她几乎忘了,他的身边还有上官翎雪的存在……其实,无论他对她**幸了多少,在他的心里,他始终最在乎的,还是那个女子吧?所以,他才容不得自己对她有任何的不敬,哪怕只是言语之间的冒犯……
夏以沫突然觉得自己如此的可笑。还好,趁她还没有陷得过深的时候,她要谢谢他让她再一次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紧紧抿着唇,卸去脸上的一切情绪,夏以沫没有再开口。
上官翎雪却柔声替她说起话来,“沫儿妹妹她一向与娴妃姐姐亲厚,所以,眼见着娴妃姐姐现在这副样子,她心中着急,所以言语之间,对翎雪不满,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陛下,你就不要怪沫儿妹妹了……”
夏以沫望向她。她真的有些佩服这上官翎雪了。做人做的这样滴水不漏、委曲求全的,当真是可怕极了。
“俪妃娘娘,你不累吗?”
夏以沫冷冷笑问道。这样时时处处的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也真难为她了。
听到她这句话的上官翎雪,似乎微微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面色刹时一白。
“夏以沫,你不要太过份……”
若说先前,男人还只是在淡淡的警告她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说出这句话的宇文熠城,则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沉怒。
夏以沫分不清这一刹那,她到底是难过多一些,还是恼恨更多一些。她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个男人越是这样的维护那上官翎雪,只会让她越发的想要惹怒他……她倒想看看,他到底会为着那个上官翎雪,怎么处置她……
张了张嘴,夏以沫便待开口,跪在她身旁的顾绣如,却突然出声道:
“沫儿妹妹……”
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因为女子的这一声轻唤,而断裂开来。
夏以沫望向她。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抬眸瞥了瞥那端坐在一旁的上官翎雪,顾绣如缓声开口道,“之前,俪妃妹妹她不是眼见着本宫送给妹妹你的那个香囊十分精致,所以开口要本宫也为她缝制一个吗?”
说到这儿,女子再次抬眼瞥了瞥那上官翎雪,“前几日,本宫将缝制好的香药包,命丫鬟给各位妹妹送了去,只是,没成想,这一送,到了俪妃妹妹宫里,却送出了麻烦……”
她话音刚落,向婉儿却迫不及待的将话头接了过去,“听着娴妃姐姐你的口气,倒像是十分委屈似的……我们知道,我们这些人,自然比不过你跟那沫儿妹妹之间的感情,你若是不想为我们缝制香药包也就罢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缝好的香囊里故意藏着一根绣花针……你就这么想要俪妃妹妹她的性命吗?……”
听到这儿,夏以沫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只不过是一根针罢了……若娴妃姐姐她真的打算取人性命的话,也不至于只藏一根绣花针,这么简单吧?……”
夏以沫显然并不以为然。话说先前那上官翎雪不惜厚着脸皮向顾绣如讨香药包的时候,她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只是,没想到,事情竟真的是因此而起……这未免也太巧合了……
夏以沫正怀疑间,却听那向婉儿冷冷一笑,“只不过是一根针?沫儿妹妹,你说的好不轻巧啊……若娴妃姐姐在香囊里的藏着的只是一根普通的绣花针也就罢了,但那根针,偏偏是染了瘟疫的……这不是想要致俪妃妹妹于死地,又是什么?……”
听得那根针上,竟是染了瘟疫病毒,夏以沫不是不惊讶的,下意识的望向跪在一旁的顾绣如。
顾绣如却是不卑不亢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