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一旁的向婉儿,似乎比上官翎雪还兴奋,“就是……那人在香囊里藏了沾染了瘟疫的绣花针,原本分明就是想害死俪妃妹妹的,哪知俪妃妹妹她福大命大,躲过了一劫,若非那唤作香巧的丫鬟误打误撞的被那根针扎伤了手,说不定,如今被瘟疫折磨而死的人,就变成了俪妃妹妹呢……陛下,你可一定要为俪妃妹妹她讨回公道啊……”
瞧着她热切的像是死的是自己的丫鬟一样的表情,夏以沫不由的冷笑出声,“数日不见,婉妃娘娘什么时候与俪妃娘娘这样感情深厚了呢?我还记得,之前婉妃娘娘您可是妒忌俪妃娘娘比你受**,所以在她吃的马蹄糕里放了会令她过敏的木薯粉的……这件事,也没有过去多久,怎么突然之间,婉妃娘娘与俪妃娘娘便已经冰释前嫌,要好的如同一对亲姐妹了呢?……”
她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这事儿,那向婉儿更是气得不行,“夏以沫,你好意思提木薯粉之事,当初若不是你指使自己的丫鬟,故意向本宫透露俪妃妹妹她过敏这件事,本宫就怎么会中了你的圈套,一时行差踏错呢?”
夏以沫瞧着她一张俏脸,恨得咬牙切齿的一番模样,自己却是淡淡的,“婉妃娘娘这话说的,倒像是当初本宫将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在马蹄糕里下毒一样……”
果然,一听她这话,那向婉儿便更加的沉不住气了,一张俏脸,气的阵青阵白的,当真是好看极了。
上官翎雪在她再次开口之前,出声道,“当初木薯粉一事儿,无论是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翎雪也不想追究……如今,翎雪只有一个希望,就是能够查出害死香巧的真凶,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夏以沫心中不由一动。的确,相较于眼前这件事,当初的木薯粉,实在不能同日而语。毕竟,当初她只是小小的过敏,并未致命;而如今的瘟疫一事儿,若能够定罪的话,那么陷害她的人,必死无疑……
所以,她到底与那顾绣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致她于死地呢?
没错,在她的心里,她认定是这上官翎雪故意拿绣花针一事儿来陷害顾绣如的……因为她有种直觉,以那顾绣如的心机,她绝不会愚蠢到这么明目张胆的在香囊里藏一根针……
不过那宇文熠城显然并不这样认为。便听他沉沉问道:
“娴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便是认定,她就是害死那香巧的元凶了。
“妾身没有做过……”
顾绣如却是镇定如斯,“试问妾身又怎么会在自己送给俪妃妹妹的香囊里,藏着绣花针呢?毕竟,如果俪妃妹妹真的因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妾身自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像现在一样……”
女子语声一顿,“妾身虽然一向并不如俪妃妹妹她心思深沉,却也不至于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
一句“心思深沉”,不咸不淡的扣在那上官翎雪的头上,令得女子眼眸闪了闪,但旋即,便被她不动声色的敛了去。
“翎雪也不愿意相信娴妃姐姐竟会对翎雪痛下杀手,但事实摆在眼前,翎雪不得不信……”
她语声极缓,却是字字珠玑,显然铁了心,要将这罪名钉在那顾绣如的身上。
被她指控的女子,微微抬眼,眸色深沉的望住她。
夏以沫心中动了动。
“杀人要有动机……”
夏以沫缓声开口,“请问俪妃娘娘,你与娴妃姐姐她素来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值得娴妃姐姐她对你痛下杀手呢?你别告诉我们,娴妃姐姐是因为嫉妒你比她受**,才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说这话的女子,唇角毫不掩饰的抹开一丝嘲讽。
上官翎雪仿佛也并不在意,惟有如画精致的一张面孔上,似乎闪过微微的犹豫,许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女子轻声开口道:
“因为娴妃姐姐她误会她当年小产一事儿,乃是被翎雪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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