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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的马车,一路驶进巍峨的皇宫,烛火通明。.
紫衣姑娘放下了车帘,收回的打量的目光,然后,将一双如水明眸,盈盈凝向了对面的男子,“没想到你竟是这离国的皇帝,熠城大哥……”
一声“熠城大哥”,被娇俏的女子,唤的如此自然而亲昵。夏以沫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面的阮迎霜,却是微微抬眸,望了宇文熠城一眼,然后,一张精致的脸容,不由的酝出几分羞赧的绯红来,“我可以叫你熠城大哥吗?”
宇文熠城倒是淡淡的,“不过一个称呼罢了,随阮姑娘喜欢……”
这番话,虽是向着对面的阮迎霜所说,但男人一双清眸,却是似有若无的瞟着身畔的夏以沫。
他这样说,是为着顾忌她的感受吗?是特意宽慰她的吗?让她不要吃味?
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原本不太舒服的一颗心,瞬时划过丝丝的甜蜜。
是呀,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夏以沫顿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忍不住抿唇笑了笑。
却听对面的女子,脆生生的接过了宇文熠城的话头,“既是如此,熠城大哥也不要再一口一个阮姑娘阮姑娘的叫我了,在家中,我大哥都唤我为霜儿的,熠城大哥若是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这样称呼迎霜的……”
语声一顿,紫衣姑娘直到这个时候,才仿佛陡然记起她对面的夏以沫的存在一般,花瓣似的唇,婉转一笑,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沫儿姐姐你也是……虽然迎霜今日才识得沫儿姐姐你,却自觉与沫儿姐姐一见如故,十分的亲近,以后迎霜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还希望沫儿姐姐你能够多多包涵……”
说这话的女子,一派大大方方的姿态,着实令人讨厌不起来。但是,当听得从她口中无意间吐出的“以后”二字,还是让夏以沫心中不由动了动。
“阮姑娘就这样跟着我们回了宫,难道不怕你兄长担心吗?”
夏以沫纯粹是好奇才问道。
对面的阮迎霜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的样子,“那些侍卫们回去,自然会向我大哥说明我的下落……比起让我流落街头、四处闲逛,以迎霜对我大哥他的了解,他一定更宁肯我待在这离国的皇宫里……”
说到这儿,女子似忍不住的一笑,顿了顿,续道,“况且,让他担心才好呢,这样他就不会逼着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了……”
眸漾秋水,阮迎霜下意识的望了对面的男子一眼。
宇文熠城却仿似没有察觉。一张冷峻的脸容,仍旧如常,半分情绪也无。
夏以沫却不由的皱了皱如画的眉眼。
“可是我听说,你们褚良国的那位六皇子,素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美名,难道算不得阮姑娘的良配吗?”
没错,面前的这位阮迎霜阮姑娘,正是得褚良国国君册封的安平郡主,而她的兄长,则是褚良国百年来,唯一获封为大将军王的异姓王爷阮元风……
据她所言,大约一月前,她的大哥将她许配给了褚良国的六皇子,她因为不满这桩婚事,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一路向东,竟到了离国的境内。
也就有了今日在集市上发生的一切。
却听对面的阮迎霜撇了撇嘴角,脆声道,“我大哥也是这样教训我的……只是,那六皇子虽好,我却不喜欢,又怎么能够嫁给他呢……”
女子语声一顿,一双雪亮的明眸,直直的望住对面的夏以沫,“若换作是沫儿姐姐你,你会甘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她无意中的一句问话,却是将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触动了下。女子本能的望向身畔的男人,却正与他缓缓瞟向她的一双墨眸相撞,四目交缠,夏以沫的心骤然一跳,一时倒说不清楚是甜是苦的滋味。
“人是会变的……”
垂了眼眸,夏以沫的轻浅的嗓音,在从车帘里透进来的流离光线中,听起来有些飘渺,“就算你这一刻,不喜欢那个男人,但你永远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也许当你某一天回过头来看,却突然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他,也说不定……”
咬了咬唇,夏以沫没有再说下去。说到这儿,已是语声渐低,几不可闻了。
有一刹那,夏以沫甚至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她对宇文熠城,就是这样的吗?心不由己、情不自禁……一点一点的沦陷,不知不觉间,已是不能自拔……
只是,这样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呢?
夏以沫不知道。甚至不敢想象。
就像她不知道,当她意识到了她对身畔的这个男人的这一份心意之后,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这一刻,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身畔的男人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可是,即便深深垂着眼眸,她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刹那,来自身畔的男人,如燃烧的炽热烈火一般的灼灼视线。
他就那样定定的凝视着她,不用看他,夏以沫甚至都能够想象的出,此时此刻的他,一定是唇瓣微抿,凉薄唇角,邪魅的扯出丝戏谑笑意。
好看又气人。
想到这儿,夏以沫一张透白的俏脸,不争气的红了红。
对面的阮迎霜,虽然不知道她与她身畔的那个男子,发生过什么,但眼见着两人眉宇之间无声流转的丝丝情愫,却是心中不由的升腾起一股不舒服的酸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