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吃醋了。”
“嗯?”乐明晓树袋熊一样趴在严铎背上,突然的一句话让严铎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笑着调侃道,“因为我对你太好了,所以另一个里人格的你就不高兴了,自己吃自己的醋?”
“不许笑,我很认真的好吗?”乐明晓气乎乎地鼓着腮帮子,双手圈在严铎的脖子上就开始用力,严铎赶紧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松,再开口时已经换上了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好好,那你说说看,是吃哪个的醋了,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可以让你吃醋的吧,最近连绯闻都没有了。”
“我吃任朝远的醋,吃荆皓的醋,还有你的每一个前任,一想到你也曾经像对我这样对他们好过,我就很不爽!”
“……”乐明晓噼里啪啦地就说了一通,严铎一愣,随即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你也知道是前任,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还放在心上?”
“我就是小气还不行吗?”乐明晓扁扁嘴,声音中透着几分委屈,“荆皓师兄说过,你对谁都是温柔体贴,尽心尽力,所以我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严铎就觉得一滴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无奈道:“所以呢,如果过去的我对谁也不好,而只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渣男,这样才能显出如今对你的与众不同?”
“我可没这样说,就是、就是……”乐明晓嘟囔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究竟在纠结些什么,看他小脸皱成了团,明显是钻入了死胡同,严铎说,“因为我和其他人经历过的你没有,我的过去你也没有参与,所以这才不高兴了?”
“嗯。”乐明晓勉强地点点头,还委屈着呢,严铎又故意调侃他道,“要不我现在就穿越回十几岁的时候,然后不管别人了,第一个跑去找你?那时候的你多大了,还是一个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小屁孩吧,那我岂不是成恋童了?”
乐明晓噌地一下就脸红起来,鼓着嘴巴不说话了,严铎一只手环到他腰间,把人搂进怀里,再开口时语气也变得认真了:“乐乐,你何必为这些过去的事而自虐,我们之间多的是现在和未来,虽然我人生中的第一个不是你,但我敢保证你绝对是最后一个,而且……”
“对我而言,乐乐你真的是不一样的。”
“怎么个不一样法了?”乐明晓还不放弃地追问,严铎往背后的抱枕上一靠,说道,“最初和任朝远在一起,我是打定了主意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包括后面每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我也从来没有抱着儿戏的态度,或许像你说的,我真的不懂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相互的,后来我也有思考过,之所以每一段恋情都没有走到最后,总不会是我一个人的原因吧。”
“那是肯定的。”乐明晓表示十分赞同严铎的说法,“而且我觉得哥你除了过于闷骚,不够坦白以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大的毛病了。”
这话真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损他,严铎只觉得无比汗颜,他继续说道:“任朝远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他只是单纯的追逐名利,耽于享乐,那也无可厚非,只是他不该过于贪心。自小的经历,让他养成了自负又自卑的性格,全世界必须以他为中心,谁都要顺着他,更是见不得身边的人比他好,谁要不照着他的意愿来就极有可能随时发作……”
“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是很累的吧,哥你是如何容忍他长达七年之久的?”乐明晓忽然插话道。
“既然相爱了,自然是希望可以天长地久的,”严铎轻叹道,“他有他吸引人的地方,曾经我对他的爱也不是假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有过很多美好回忆的,只是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有再多的爱也被耗光了。每次我提出分开,他都会闹得天翻地覆,甚至还以死相逼,然而真到了结束的时候,也就是那样。有时候我会想,他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我,还是单纯享受那种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感觉?”
这是他人生中最不堪的一段经历,偏偏也是最刻骨铭心的,即使已经过去了多年,即使表面上觉得放下了,可也并不能完全的释怀吧,乐明晓抬起手,手指抚过严铎微皱的眉头,说道:“他不珍惜你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损失,哥你就不要在意了。”
感受到乐明晓的贴心,严铎甚是欣慰,他握住乐明晓的手掌,微微一笑道:“我没事的。”乐明晓又问道:“那荆皓师兄呢,你们又是为何要分手的?”
“阿皓倒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严铎说,“别看他外表高冷,其实只是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对于和自己亲近的人,他很容易产生依赖感,并且特别黏人。阿皓他是家中的幺子,从小被家人宠着长大的,他需要的是百分之百的呵护,可是我要工作,要应酬,不可能随时随地陪着他,而且做这一行的总是少不了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荆皓师兄怀疑你?”乐明晓再次地忍不住插话。
严铎点头,又道:“有些就是场面上的东西,他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每次我也会耐心地向他解释,只是阿皓越来越疑神疑鬼,尤其在得知我和任朝远的那段往事后,他更是变得有些神经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大吵大闹,吵着要跟我分手,甚至还通过我的秘书监视我的行踪,后来……”
“后来有一次,我刚刚在公司忙了大半月做完一个大项目,回到家原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