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早朝的时候,司马衷阴着脸不说话,一脸的不高兴,按说这个傻皇帝不问政事,一天到晚就是玩乐,不高兴的时候实在很少,众位臣子都在心里纳闷,他这是发得哪门子神经?
司马衷不高兴的原因不为别人,只为羊献容,羊献容走了之后,他是寝食不安,时刻在想着这个大美人。r?a? ? n?en? ???.?r?a?n??e?n `o?r?g?
司马衷认为羊献容不愿呆在宫里,是因为被废了皇后,一个人孤独冷清才逃出宫的,他把这笔账记在了司马颖的头上,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司马颖废了她的后位,她怎么会跟人逃走呢。
这时,司隶校尉刘曒奏道:“皇上,臣有本奏。”
司马衷一听急切道:“爱卿,你有皇后的消息?”
刘曒道:“臣没有废后的消息。”
司马衷一听不高兴了,称呼皇后就皇后呗,还废后!司马衷纠正道:“爱卿,你错了,羊皇后不是废后,朕不承认成都王的决定。”
刘曒为难道:“这个——皇太弟曾经下过令……”
“可朕毕竟还是皇上,怎么能让成都王说方就方说圆就圆呢!他现在不在洛阳,如果在洛阳,是不是要坐在我的位置上说话!”司马衷生气了。
司马越一看这阵势,心里嘿嘿一笑,想道,机会终于来了,这几年诸王轮番坐庄,都曾经叱咤风云,好不威风,司马颖还混上了皇太弟,只有我在后面默默无闻,可又有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哈……
司马越正要出班,刘曒又道:“皇上,今天臣有事启奏,臣闻汉和魏朝时期,曾经给在海上的邪马台国颁过金印,特别是魏朝时期,就铸了一块书有“亲魏倭王”的金印给了邪马台国的女皇卑弥呼,近期邪马台国被狗奴国攻占,卑弥呼携印出逃,现在的当政者狗奴国国王请我们大晋给其颁一块金印,上写“亲晋倭王”字样,用来归附倭国人心,统治制三十倭国,如能如他们所愿,狗奴国定会永世臣服我们大晋,臣认为此印当颁。”
司马衷哪关心这种事,他不耐烦地挥手道:“谁统治倭国关我们大晋什么事,不准。”
“皇上……”
司马越早就不耐烦了,他出班道:“刘校尉,现在不是议这种小事的时候,还有大事需要我们商议。”
刘曒是受了刘琨的委托提起此事的,前一阵子把这事忘在了脑后,今天才突然想起,所以一直拖了这么久才上奏朝庭。
刘曒一看是东海王,不敢叫板,退到了原位。
司马衷看司马越出班,问道:“东海王,莫非你有皇后的行踪?”
“皇上,臣知道皇后出宫之后,异常痛心,臣认为此事当与成都王有关!”
这话正中司马衷下怀,他问道:“东海王,你说来听听。”
“皇上,成都王司马颖自从做了丞相和皇太弟之后,就目中无人,连皇上也没有,总是一个人自做主张,独断专行,在邺城另立小朝庭,您看殿上的臣子就少了一半,剩下的可都是忠臣啊。”
司马衷扫视一圈,重重地点了点头。
司马越又道:“成都王当年在洛阳的时候曾经追求过皇后娘娘,可当时娘娘宁死不嫁,还弄得满城风雨,成都王一直垂涎娘娘美色,被封为皇太弟之后就废了娘娘后位,为的是有朝一日据为已有,娘娘被废后,深感深宫荣辱无常,就和有……他本想说和有情人双双出宫,可那哪是在大殿上说的话,说皇后有情人,那不是抽皇上的耳光子吗。
司马越改口接着道:“就悄悄出宫,决意不再回来,这一切的后果都是成都王造成的。”
司马衷想不到竟然还有公开叫板成都王的,再一想,也只有他有这个实力叫板成都王,因为他的两个弟弟都是一方大员,手上拥有重兵,特别是并州刺史司马腾更是拥兵二十万,力量不容小觎。
司马衷早就受够了司马颖,不但事事都要往邺城请示,就连皇后也被废了,这不是拿自己当傻子吗,不行,朕要讨伐他!
司马衷道:“东海王,你也是朝中重臣,皇室近亲,成都王目无朝纲,你认为该当如何裁处呢?”
司马越直接了当道:“皇上,臣认为应该讨伐成都王,废了他的皇太弟之位,迎回皇后。”
司马衷一听能迎回羊献容,从龙椅上站起道:“东海王,朕就封你为讨逆大将军,明日就进军邺城,把成都王抓回洛阳正法!”
司马越一听,心里乐了,早就想讨伐司马颖,只是不敢贸然起兵,现在皇上命自己讨伐他,岂不是正中下怀,他忙不迭道;“臣遵旨,臣这就去准备,明天领兵进军邺城。”
司马衷一甩袖子眉飞色舞道:“好,朕就等你的好消息。”
司马越刚要准备下殿,心想,我若是讨伐司马颖,他的兵力不弱,还有一个忠实的盟友在关中虎视眈眈,就是河间王司马颙,两人如果合兵一处,就算自己是受诏讨伐,恐怕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一旦失败,可就下场悲惨了,不行,要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怎么办呢?
司马越想到一个主意,就是拉上皇上跟着自己,这样可以显示自己是师出有名,除了司马颖之外,任何人都要退避三舍,给皇上一点面子,否则就是对抗朝廷!就算军事失利,也不关自己的事,是皇上亲自来的,可以置身事外,这样的好处就是一旦事成,自己就能掌控朝庭,牢牢地控制着这个傻子皇上,天下就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