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片平静,没有一个人说话,柳伐有些不开心了,他在军中一直是个严厉的形象,他很少有笑的时候,虽然是中午,可是天色阴沉,这雨究竟还是没有降下,只是乌云密布,端的让人心神压抑不安,柳伐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又看了看蒋百宴,马上就开了:“蒋将军,你先说吧!”
蒋百宴也早有应对之法,他抱拳道:“将军,我开的时候,刘啸隆已经死了,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倒是发现高勇和张浪二人聚众闹事……”他顿了顿,随即又跪下:“还请将军责罚,弟兄们受到挑唆,不过我现在已经弹压下来了,兄弟们也知道错了。”
柳伐眼睛一眯,随即叹了口气:“刘啸隆在我身边听用的时间也不短了,他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柳伐言语中有些伤感,在旁人听来,似乎还真是真情流露,只是下一刻柳伐已经变了脸色:“给我把高勇二人都押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聚众哗变,想要造反么?”
蒋百宴眼皮一跳,马上招呼手下把高勇二人押上来,高勇二人一看又到了他们出场打机会,马上就想趁着这机会,再次挑拨起众人,让汉家士兵和这些蛮子火并起来,顺便也收拾了柳伐。
张浪看到柳伐以后,先是一喜,随即怒喝道:“狗贼,你竟然让刘啸隆克扣我等粮饷,竟然还杀人灭口,似你这等,怎能为将。”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态已经向好的一面发展了,还想喋喋不休的骂叨几句,马上有侍卫对着他的后心就是狠狠一拳,这么一拳下去,他也喘不过气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高勇见到此,也开口骂道:“你也是汉家人,怎么此偏袒你手底下的蛮子,你个数典忘祖的混蛋,你不好死,兄弟们,有这么样的主将,我们怎么会有好下场,兄弟们,我们回南狱吧!”
柳伐笑笑,眼中满是杀意,不过他也不急,有的是时候整治他们两个,不过现在不再加一把火,怎么行?他寒声道:“高勇,张浪,我柳伐哪里对不起兄弟们了,哪里数典忘祖,哪里克扣粮饷,又怎么杀人灭口了。”
高勇浑然不惧,他只是还在想,怎么秦天昭还不来,不过到了这一步,他也没有什么不敢说的,马上道:“你让刘啸隆悄悄的给你手底下的蛮子准备粮草,对我们南狱兵马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你亏心不亏心,这么做,怎么能服众,方才刘啸隆被逼无奈,刚想说出你的名字,你竟然杀了他,你好狠的心啊!”
仿佛大梦初醒,只是还有些迷糊,柳伐脸上没有一丝的愧意,他叹了叹气,似乎有些失落,看了看天空,大雨还是没有落下,柳伐现在场上,同自言自语一般:“真是没有想到,呵……”他自嘲的笑笑,随即又看了看后面的士兵们,指了指他们,又低声道:“你们也是认为我做错了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突然起了雷云,越发的压抑了,柳伐看到场中沉默的众人,他的脸色分外的复杂,他看着蒋百宴,却是对所有人说:“军中的粮草已经没有多少了,刘啸隆虽然尽力调度,还是没有什么办法,最近天气不好,粮食都发潮了,今日派发给蛮族兄弟们的也都是有些发潮的,昨天他们也是饿着肚子在给你们去山上寻找食物,你们却是一口一个蛮子……”说到这里,柳伐对着高勇就是一脚,这一脚充满了愤怒,直接将高勇踢死在当场。
蒋百宴脸上也满是愧意,后面的南狱士兵也是满脸愧意,张浪看着被踢死的高勇,心中满是不安,他的下场不会比高勇好的。终于有人跪下来,垂下头去,随即后面的士兵们全部都跪了下来,柳伐闭上眼睛,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刚刚转过头去,蒋百宴也跪了下去,柳伐有些奇怪的看着蒋百宴,马上蒋百宴开口了:“将军,我等……我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伐摆摆手,有些失望的道:“我知道,你们很敌视他们,他们原本是是吃人,他们是蛮族,可是你看看,他们现在,和你们有什么不一样。”他指了指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蛮族人,他们此时都是最可爱的人,此时此刻,他们的脸上没有一点作为士兵的煞气,他们只是一群善良的汉子!
一句句都说到所有人的心坎上,有些汉子眼睛都有些发红,再看看那些倒在地上的蛮族,他们的眼里除了疲惫,还有一分期冀,他们不想从人的范畴中脱离出去。
柳伐又看了看青云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辛苦兄弟们了,让兄弟们先去休息吧!”青云飞也叹了口气,随即招呼人去扶起这些疲惫的兄弟,蒋百宴看到这样,他也马上起来,扶起了一个蛮族的汉子,把他背在身上,后面的南狱军梦初醒一般,也开始走到人群中去,他们现在不在乎这些地上放着的食物,还有更珍贵的东西,比兄弟情义。
看着南狱军和蛮族军终于放下成见,柳伐也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支军队,现在可用了,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没有完,他还在等一个人,那就是秦天昭。
秦天昭收到消息之后,马上带上粮草就冲着城外来了,因为粮草车押运的速度不是很快,路上有很多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甚至有不少人跟着他们前行,此时城外就驻扎着柳伐的军队,再无他人。
柳伐处理好军中的事情之后,马上也去迎接秦天昭,这次他用了足够的礼仪,秦天昭还不知道事情有了变故,此时他就是想回头已经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