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武恒安摆手打断管事,道:“有什么拓印的消息?”
管事摇头,微一思索,却又开口道:“还有一事,被击昏的那一骑回来说,柳伐后颈上似乎有那神秘拓印……”
少武恒安一震:“你说什么,柳伐后颈有拓印?”
管事点点头:“据那骑士所言,后颈的确有拓印。”
少武恒安沉吟片刻,那管事仍旧跪着,等候吩咐。
少武恒安突然道:“让那骑士进来见我。”
管事立刻起身出去,找那骑士去了……
不多时,骑士跪在屏风前,仔细说了,说到后来去瑞园搜查时,少武恒安也是笑了:“你们也是大胆,那瑞园是什么去处,你们也敢去……”
那骑士又说去闺房搜查一事,少武恒安更是哭笑不得:“还好你们未去,罢了,罢了,我去炎府给你们擦屁股去,你们这群混蛋,滚滚滚……”
少武恒安咐吩咐人去知会柳涣柳震身死之事。又让仔细查探柳涣身上有没有拓印,此令发出去时,不仅办事的人一脸古怪,连四女都拼命忍着,眼看忍的难受,都低下头去,肩膀微微耸动。
少武恒安眼见此,一脚把办事的人踢出去。又冷下脸来,四女才不笑了。
随即又吩咐四女:“准备车驾,去帝宫面圣。”眼看少武恒安心中不悦,四女又乖巧了起来。她们自是能为少武恒安生,亦能为他死。京中不知多少公子羡艳少武恒安,可是少武恒安不愿让她们沦为侍妾,受人白眼。所以虽多有人相求,他却从不相允。
四女帮少武恒安多加了一身衣裳,又为他披了一件大氅。在车驾中又放置了一小火炉,少武恒安眼见此,心里也是一暖。让碧衣侍女与青衣侍女随他同去了……
柳涣收到少武恒安传来的消息,听闻柳震逝去,心中大痛,随即收拾了东西便要回上原,林术劝道:“过些时日便是殿试,你这么一去,哪能赶上殿试……”
柳涣此时哪听得进去,林术狠狠砸了柳涣一拳,怒喝道:“你现在去能做什么,你去了连柳叔的头七都赶不上,再赶回来,更是误了殿试,误了殿试,你人头都不保,柳叔九泉之下怎能安生,你还以为你是个孩子吗,你不小了,你明白吗?”说到后面,却是怒其不争起来。
柳涣无语,颓然倒在地上,两行清泪下来,又是哭的撕心裂肺:“爹,孩儿不孝啊,孩儿不能让你享受荣华,孩儿恨啊!”说着手就向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上来。林术一把拉住:“够了,出去购置一些物件,为伯父立上灵位,烧些纸钱吧……”
少武恒安到了帝宫,少武卿正在书房批折子,却正在为今年北方春汛发愁,身边的小黄门跪下轻轻通报:“陛下,王爷在外面求见呢。”
少武卿嗯了一声,随即问道:“你说谁?”
小黄门又说了一遍,少武卿知道少武恒安身子不好,便马上叫人传了进来。看到二儿子,少武卿有些愧疚,少武恒安仁德,做事也是循规蹈矩,少出差错,只是身子骨弱,若立他为太子,却不知会不会比自己先走一步,少武恒勇做事虽不差,也曾领兵督军,勇武过人,但是气量不足,唉……
看到少武恒安进来,少武卿连忙阻止了他行跪礼,将他拉至身前坐下:“朕听说你染了风寒,可好些了吗?”
少武恒安坐下之后,又离少武卿远了一些坐下。
少武卿有些不解,心里不悦。
少武恒安勉强笑道:“父皇,孩儿尚未痊愈,还在病中,只怕坐的太近,父皇你也染上病来……”
“这是什么话,快快坐过来。”少武卿皱眉道。
少武恒安无奈,只得坐了过来。一旁的小黄门早已献上香茗,复而退下。
少武恒安轻呡一口,正色道:“父皇,我这次来却是有极为重要的事相禀。”
“哦,何事,却能让你这么肃然。”少武卿笑笑。
少武恒安顿了顿,随即道:“图腾!”
少武卿脸色不变,示意少武恒安继续说。
少武恒安随即道:“柳震病故,他有一养子,我手底下的人从他养子颈后发现‘图腾’拓印,柳伐的弟弟便是柳涣,那日百花宴上父皇见过的。”
少武卿抚了抚胡须,又道:“你是说,柳伐颈后有拓印。”
少武恒安:“正是。”
少武卿微微一笑:“务必把他带回来,不要伤他,切记。好了,中午陪朕用膳吧……”
少武恒安道:“是,父皇……”
少武卿又坐在书桌前批折子,刚提前笔,少武恒安也走过来替少武卿研磨,少武卿又开口不经意道:“柳震死了?”
少武恒安摇摇头:“我也是奇怪,按理说,他现在刚过不惑之年,怎么会突然暴毙,真是奇怪。”说完看了看少武卿。
少武卿眯住了眼,叹了口气:“十年一层人,谁都有生老病死。当年你的满月酒他也来喝过的……”手一抖,竟是写花了字,随即放下笔,又笑着对少武恒安道:“没什么精力了,老了,用膳吧。”
柳涣出去买了纸钱,又做了灵位,走到客栈门口,却被小二拦下,不让他进去。正是此时,少武恒安的手底下的仆人过来,狠狠训斥了那恶小二一顿,又对柳涣客气的说了,少武恒安为柳涣安置了一处房产,让他去那里为父亲办丧事去,柳涣也不推脱,收拾了包袱,与林术一道去了。
柳涣到少武恒安为他安排的宅中后,便开始设灵堂,置牌位。跪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