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那人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满。
他指了指被咬住的袍泽,没有说话,那人一愣,随即看过去,只见袍泽弟兄的眼珠已经不动了,片刻的时间,已经被南宫制怒麾下的兵士活活咬死。
“他们不是人!”
终于有人恐惧了,刚刚退出几步,还没走出多远,随即脖子一凉,安世贤的督军队伍已经无情的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其余的莽原将士又惊又怒,但是谁也不再越雷池一步,深怕没死在战场上,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面对南宫制怒,他们心里更是抵触,打来打去,永远都是在内斗。
杀人盈野,血流成河。数十丈方圆的山腰上,破败的军旗,残缺的尸体,令人闻之欲呕的血腥之气,种种景象结合起来,便人间地狱一般,恐怖凄惨之极。
“咳,怎么样了?”
听到帐外的喊杀声同奔雷,南宫制怒又一次睁开了眼睛,他很虚弱,虚弱的已经睡不着了,两只眼睛也是无比通红。
“将军,我军并没有后退一步,莽原的兵马也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他的亲卫此时已经出去杀敌了,留下侍候的,又是一个亲兵。
听到这亲兵的话,南宫制怒微微一笑,又看了看他眼神清澈,不似说谎,心里也是稍微有些轻松,得过且过吧!
“杀啊!”
南宫制怒刚刚闭上眼睛,他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古怪的是,这个声音不是男声,而是一个女子。
“柳夫人在外面吗?”
南宫制怒眼睛一眯,随即皱了皱眉头。
那亲兵看到南宫制怒的脸色不是很好,随即跪倒在地,沉声道:“将军,没人能拦住柳夫人,她两日前便带着她的侍卫在外面厮杀了!”
“胡闹,行军打仗乃是我们男人的事,她一个女子搅在里面做甚,快,扶我起来!”
他脸色一变,随即有些不悦,拍拍床板,就要起来。
那亲兵咬咬牙,随即又将头磕在地上,颤声道:“将军,小人该死,但是小人不能让将军从榻上起来,等将军身子好些了,要杀要刮,小的认了!”
南宫制怒看到这亲兵,眼中怒意更甚,动了动指头,又有些无奈,看着又觉得十分心烦,随即摆摆手,有些厌倦的道:“下去吧!”
那亲兵释重负,随即悄声走了出去。
“死吧!”
山坡前面,叶若昕身穿一身钢甲,也在战场之中疯狂的杀戮着,十时令紧紧的围在叶若昕的周围,保护着叶若昕,同是也在奋力杀敌。
“柳夫人,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夫人千金之躯,小的无法交代,还请夫人回到山上安全的地方!”
南宫制怒的亲卫看到叶若昕拿着软剑还在不断的拼杀,他也杀入阵中,一刀砍翻一个妄图偷袭叶若昕的兵士,随即沉声劝道。
叶若昕同没有听到一样,看着不断冲过来的莽原士兵,只是不断的挥动手中软剑,狠辣刁钻之处,丝毫不弱与南宫营的那些老杀才。
“柳夫人!”
看到叶若昕并不理会自己,只是冷冷的和莽原的兵士厮杀着,眼中除了专注就是冷酷,那亲卫还想说什么,但是此时又有几个莽原士兵朝着他冲过来,他心里也是又烦又闷,随即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但这些兵士身上,扬起长刀,冷冷的杀过去。
“杀啊,活捉南宫制怒!”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南宫营的将士都是眉头一皱,随即挺直了腰板,心中的怒火更甚。
山上的兵马不多,即便是兵士再骁勇善战,也是没有办法以一当十,更重要的是,莽原的兵马连续两日两夜都在攻打南宫制怒的大营,他们的车轮战着实是恶心无比,纵是南宫营的将士是铁打的筋骨,也是有些支撑不住了,现在的他们,仅仅凭靠着胸中的一腔热血,和浓郁的战意,除了这些,他们就只有他们的血肉了。
“啊!”
痛苦的惨叫中,不断有兵士倒在地上,有南宫制怒麾下的,也有莽原的。
“死!”
叶若昕的嗓子有些沙哑,握剑的手也是有些颤抖,她的双眼有些浮肿发泡,显然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她不知道她的面前不知道倒下了多少敌人,她只知道,要不了多长时间,这里就会被破掉。
叶若昕的双臂有些发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她穿着一身宽大的战甲,显然这件钢甲并不属于她,但是它为叶若昕抵挡了很多的伤害。
“当!”
同海潮一般,一波敌人杀尽,又有大批的敌人冲上来,此时此刻,叶若昕已是精疲力尽,没有再战之力了,一个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虚弱的都快站不住了,眼睛一亮,随即朝着叶若昕这里杀了过来。
叶若昕虽是疲惫,但是她的反应还是不慢,只是手上已是软的发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一声脆响,叶若昕狼狈的躲过去,手中的软剑险些丢在了地上,十时令也是杀的火起,此时看到叶若昕的状态不是很好,随即又拼命的朝着叶若昕的身边杀过去,毕竟他们主要是为了保护叶若昕和柳傲,其余都是次要的。
躲过一戈的叶若昕摇摇欲坠,眼看是支撑不住了,此时莽原的兵士看到叶若昕这样的状态,毫不犹豫的都朝着她杀过来,落井下石,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缺少。
“砰!”
对付一个,叶若昕已是有些不支,何况这些兵士并肩齐上,纵然是她全盛之时,也是无法抵挡,她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