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将户城主将的首级,放到我案前!”
柳伐满意的看了看青云飞,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随即朗声一笑,又指了指眼前已经是千疮百孔的户城。
对于城外突然出现的北伐军,户城的守军大为惊慌,其主将仓促下令,关闭城门,把户城外,还未来得及进城的百姓全挡在城外。
青云飞可不管你大夏国百姓的死活,见户城是仓促应战,他当即下令,全军攻城。由于这次北伐军是急行军赶过来的,大型武器都没有运过来,进攻时,唯一能用上的便是云梯。
这是一场真正的肉搏战,也是柳伐军所熟悉的打法,不使用攻城武器,全靠人力往上顶。
双方的战斗还没进行多久,先前混入城中的北伐军精锐突然发难,由守军的背后冲杀上来。
这可大出守军的预料,人们对北伐军本就心存畏惧,斗志不强,现在内部又生乱,防线一下子被扯得七零八落。趁此机会,城外的北伐军一鼓作气冲上城头,与守军展开面对面的白刃战。
短兵交接,连蛮族之人在柳伐军面前都得甘拜下北伐,何况是大夏军呢?
户城之战,前前后后仅用了两个时辰,大夏军的抵御就彻底被摧毁,上下将士全被打散,如同一盘散沙似的往城内逃命。
北伐军可不会给对手留下喘息之机,兜着大夏军的屁股追杀,双方又在户城城内展开一场混乱的巷战。
战斗至此,大夏军已无斗志,战局也再无悬念,最终,户城守军一败涂地,包括其主将在内,被北伐军砍杀殆尽。
或许是此战赢得太轻松,也或者是连日来的争战让北伐军将士实在太疲惫,占领户城后,难得的没有发生大规模屠城事件,北伐军一半驻扎于城内,一半驻扎于城外,作短暂的休息调整。
再说帝京,柳伐势如破竹,自然是震惊帝京,少武恒勇也是有些坐不住了,马上派周边的队伍镇压柳伐军,只是柳伐军浩浩荡荡,又是煞气冲天,所过之处,鬼神皆惊,周边的城市哪有敢与柳伐一战的,不知不觉,柳伐已经离帝京愈发的近了。
少武恒勇是又急有气,心里想着盼着岳虎大军班师回朝,早点打下狼山,回援帝京,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事实上,岳虎军现在已经算的上是孤军深入了,现在他们的退路已经没有了,粮草也是供给不上,只有不断的向前,杀入犬戎境内,夺下狼山,等到雪消路通,才有回转的机会。
他的信使只能在水天郡城干着急,却没有一点点的办法,前路已经是一片雪崩,哪里还能联系的上,就是岳虎死了,也是没人知道,所以前来的传令官也是不敢回去,他不敢把这绝望传递到帝京,一旦他回去,或许帝京就真的保不住了,就算能保住,恐怕自己的脑袋,也是保不住的。
但是事实上岳虎和柳涣他们在干嘛呢,他们现在已经离开了燕杀岭,大军开拔,朝着狼山,浩浩荡荡的去了……
走过燕杀岭,似乎进入了另一片天地,众人都惊呆了,为何这么说来,因为这狼山附近,当真是蹊跷古怪,他们从水天郡城一路杀过来,寒风刺骨,但是走到这里,却如同进了另一个世界。
皑皑雪山已经消失,接踵而至的,是茫茫的大漠,一望无际,只在狼山附近的几百里,有着天堂一般的景象。
“这狼山地势凶险,再加上周围到底有多少兵马,我们还未可知,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好!”
柳涣和岳虎并肩而立,看着这远方的狼山,眼中隐隐约约有些担忧,而岳虎的眼中,却有着火热的光芒,一旁的云鼎山,其他的将领,同样是一脸的火热,恨不得马上就踏平狼山,重拾当年的雄风。
岳虎摆摆手,笑着摇摇头,这才对柳涣说道:“现在是时不我待,我们粮草不多,要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设身处地的亲自去瞧一瞧,看一看。”
眼看着柳涣还要说什么,岳虎哈哈一笑,已经走到了前面,柳涣苦笑,说道:“只怕看过之后,岳元帅连攻打的yù_wàng都失去了。”
“那可未必啊,哈哈!”岳虎一笑,与柳涣率领一干武将,朝着远处的山丘上去了。
“唔,果然是有人啊!”
他们一行人走上山坡,随即又趴了下来,朝着不远处看去,只见犬戎蛮骑在山岭设立的第一座营寨。
这座营寨建于一道缓坡之上,要攻打,得从下往上攻,光是地势,就让攻方先陷入三分劣势。岳虎和柳涣等人不敢靠得太近,两人在距离敌营百米开外的地方远远眺望,观望好一会,柳涣转头看向岳虎,问道:“岳元帅以为如何?”
“强攻不易啊!”岳虎沉默半晌,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过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他皱着眉头,仰面望天,嘟囔道:“这里的天真不像是西北边陲啊!”
现在已是寒冬,周围又是光秃秃的,只有一些松柏,林立在山丘之上,柳涣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狼山的天气,也着实是古怪了一点。
岳虎拂着胡须,突然,他的脸上有些粘粘糊糊的,他用手一摸,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而且跟浆糊一样,他猛的抬起头来,看了看身旁的树,只见左右山坡上的树木又高又粗壮,笔直得直冲天际,他问柳涣道:“柳大人,山上长得都是什么树?”
什么树?柳涣怪异地看着他,心中忍不住低估:难道岳虎被晒糊涂了,连松树都不认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