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破了!
城头上的那杆龙旗,也终于没落,数十万的大夏军暴尸帝京城头,不计其数的柳伐军,也埋骨他乡,柳伐的目的,也快要达到了。
帝宫之中,少武恒勇孤独的坐在勤政殿内,殿下却是空空如也……
“有本奏,无事退朝……”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大臣的山呼声,他坐在龙椅上,格外的冰冷,他突然想笑,似乎在二十多年前,也有这一幕发生,只是那一次在帝宫之外的是他的父亲,做在这个椅子上的人姓楚。
帝宫外,人人自危,户门紧闭,如同拒绝末日的降临,柳涣府邸之中,夫妻二人坐在了前堂之中,柳涣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熟读诗书,三纲五常的lún_lǐ观早已映在他的心里,根深蒂固。
而且他也深受两代皇帝的器重,所以他对少武父子,也是极为感激,可是,现在造反的人,却是他的兄长,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出来。
“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
就在柳涣发愣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柔荑握住了柳涣的手,柳涣一怔,突然转过头来,只见云妃静默的看着自己,目光平静,却坚决沉着。
柳涣笑了,他握紧云妃的手,心里早已有了选择……
隍城山顶,仍旧是站着两个人,这二人看着山下的烟尘,一言不发,一个背负山河,另一个一袭白衣,只是眉头都紧锁着,目光黯淡。
“还有机会么?”
那白衣男子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眼中有些绝望和落寞。
“机会……总是有的,不过还要人去争取!”
“你的意思是……开启……”
那背负山河的人终于转过头来,嘴角略过一丝玩味:“开启‘图腾’吧!”
这二人自然就是少武恒安和夏侯皓月了,与夏侯皓月不同,少武恒安毕竟是姓少武,在他的心里,这天下只要还姓少武,谁坐皇帝,都不重要,可是现在少武家的地位,眼看要不保,他怎么能安心坐在帝京城内呢?
夏侯皓月虽然神情怜悯,可是心里却是木然,平静无波,在他看来,这天下,死了谁都不要紧,他在乎的只是“图腾”之中的东西,他越来越觉得,这“图腾”里的东西,与这天下,与他们星教,有莫大的关联……
“开启图腾……”
少武恒安咽了咽口水,心中一凛,“图腾”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传闻它可以逆天改命,破天下势,可是究竟是怎么样的,谁也不敢保证,现在大夏已经走到了尽头,少武恒安也没有了别的选择,他能做的,就是勉强一试了。
“我不相信病郎君没有办法拿回日月山河印,是不是?”
夏侯皓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少武恒安,嘴角一咧,随即大步朝着后山走去,少武恒安看着夏侯皓月的背影,眼中复杂万分,有杀意,有叹息……
“日月山河印……”
他喃喃念着这几个字,手指一动,掌间已经多了一方小印,不是那柳伐手中的日月山河印,又是什么东西……
帝京城,青石坊中走出一驾马车,这辆马车急急的驶向了永通坊,不过多时,这马车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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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了一府门外,在那府门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炎府!
在这帝京之中,有名有姓的炎府,不出其二,只有炎少秉一家,柳涣从马车上下来,随即大步朝着炎府内堂走去。
“你来的正好,走,与我一起入帝宫面圣!”
炎少秉手持佩剑,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件铠甲,闻起来还有些发霉的味道,院中,他的家奴们也一个个整装待发,面色肃然。
“炎兄这是……”
柳涣有些疑惑,看着炎少秉这样的打扮,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心中一动,突然有些明白了……
“入宫勤王,与逆贼,决一死战,同去?”
炎少秉看着柳涣,神色坚定而激昂,他看着柳涣,眼中有询问,有试探,还有一些玩味。
“……同去!”
沉默半晌,柳涣笑了。他终究是做出了决定,这个抉择虽然艰难,但是他还是决定这样去做,当他做这个选择的时候,他已经和自己的兄长,彻底的站在了对立面上……
“杀啊……”
帝京城中的大夏军终究是不少,还是有一些人负隅顽抗,与柳伐军进行激烈的巷战,这一战,从黑夜打到黎明,柳伐军早已是疲惫不堪,可是破城之后,他们的斗志再一次昂扬起来,柳伐大悦,心中的愤懑烟消云散。
他没有干预麾下的将士,让他们在帝京城中肆意妄为,麾下的将士压抑的久了,也同样需要发泄,柳伐,允许他们去发泄。
喊杀声,惨叫声在帝京城响起,各处都是大火烧起,在大军面前,什么门户,都只是一种象征,完全没有意义,柳伐军的士兵冲到了帝京百姓的家中,肆意发泄着,如同疯了一般。
“元帅,如此这般……”
安东野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眼看着帝京城的百姓在柳伐军的将士下惨遭蹂躏,他心中颇为寒冷,眼前的这个人,怎么会如此陌生,他还是当年的那个柳伐吗?
“无妨,让弟兄们好好发泄,狂欢吧!”
柳伐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安东野的话,随即又示意麾下的将士继续放肆,听到柳伐的声音,所有的柳伐军将士都开始欢呼起来。
安东野无奈,终于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心,却如同绑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