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岳道:“大道祖师来做什么?”
九劫道:“我一时忘记告诉你们,夜间我去到昆仑宗宿地查探,被大道发觉,他言说一早回拜,不想来得如此之早,待我出去相迎。”
三人来到问道宫外,果见大道祖师和惊鸿道长已在那里等候。
九劫上前道:“二位道兄果是信人,九劫失迎了。”
大道祖师哈哈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去见我虽有失光明正大,我却不能不堂堂正正来拜。”
九劫笑道:“大道兄取笑了,两位老友也想见你久矣。”
大道祖师看了一眼九岳和行天,笑道:“二位道兄来得正好,正要一叙。”
几人彼此见过,随后进到问道宫殿内。
叙礼落座,大道祖师先发声道:“九岳、行天二位道兄来此可是为了给九劫助力?”
行天道:“道界有大事要发生,我青城宗自然不能坐视。”
大道祖师冷笑道:“也就是说你帮九劫与我作对?”
行天还未答话,九岳已忍不住道:“若是寻常纷争,行天道兄与我自然两不相帮,从中调和,可是如今的事关乎正与邪,生与死,道与不道,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大道祖师道:“九岳道兄与九劫一脉相承,我自然无话可说,不过三日后一场殊死博弈,到时老友成仇,生死难料,休怪我没有提醒。”
九岳也冷笑道:“即为敌对两方,哪里还讲究什么故交旧情,各安天命便了。”
大道祖师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告辞了。”
九劫道:“大道兄为何如此来去匆匆?”
大道祖师道:“我来本是出于礼数,但是来了话不投机,不如去休,从此分道扬镳,各行其是,生死相见,再无交情可讲。”
他说出此话已形同宣战,然后与惊鸿道长往外便走。
九劫三人送到问道宫外,九劫道:“招呼不周还请大道兄与惊鸿道兄见谅,九劫这里赔罪了。”
大道祖师道:“无须客套,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事要与九岳道兄相商,不知可否?”
九岳道:“但说无妨。”
大道祖师道:“我与九劫和行天二位道兄都切磋过道术,唯独九岳道兄位尊权重,深居简出,从不曾讨教过你的道家九重天秘术,想来三日后大家成为敌对,再动手就是生死相搏,再不能相互提点,把酒论道,实为憾事。”
九岳冷笑道:“大道道兄的意思我已明了,正好我也要向你的大道三宝求证一二。”
大道祖师笑道:“九岳道兄莫要心急,三位对我的大道三宝都颇为熟知,不足一哂,所以这次我想让敝师弟惊鸿试着过一下九岳道兄的道家九重天,还望莫要推辞才是。”
九岳听了不觉一愣,心道:这大道搞什么鬼花样?为何自己不出手反让惊鸿道长上前?莫非想从旁窥探我道家九重天的奥秘?哼哼!只怕是白日做梦了,道家九重天千变万化,岂是你一时参破得了的?
大道祖师又对惊鸿道长道:“师弟,与九岳掌教切磋可不要失了咱昆仑宗的颜面。”
惊鸿道长心里也是疑惑重重,不明白大道祖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宗主有命又不可不尊,于是对九岳施礼道:“掌教请了,能够领略九岳掌教的道家九重天神术,实乃平生一大幸事,还望不弃惊鸿身份低微,宽恕厚颜之罪。”
原本九岳以为大道祖师着惊鸿道长与自己切磋,是有看自己不起之意,心中难免火起,可是又想到惊鸿乃是昆仑大宗师,威望极高,比之各家宗主丝毫不遑多让,道法修为只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也就火气顿减,对惊鸿道:“得能向惊鸿道长讨教大道如天妙法,九岳荣幸之至,道兄请!”
这时,红莲、月夜、葛青诸人也都闻风赶到,月夜问红莲:“师姐,惊鸿道长不是师父的长兄吗?”
红莲点头道:“正是,我们应该称他师伯才是,而且你的大道如天功法也是源自师伯。”
她二人说话间,九岳与惊鸿已然交手。
惊鸿摘下头上斗笠,在掌中一旋,飞向九岳。
九岳左手单掌一立,在斗笠边缘一切,斗笠飞起在空。
惊鸿仰天呼出一口气,斗笠骤然变得如磨盘大小,惊鸿身形掠起,端坐于其上。
九岳也不甘落后,脚下红光迸现,也起在空中,与惊鸿遥遥相对。
龙虎山九岳掌教和昆仑宗大宗师惊鸿道长切磋论道是何等难得一见的盛事,问道宫内外人等都聚集了过来,仰面观瞻。
惊鸿道长右手一伸,一根银色钓竿现于掌上,钓竿长一丈一尺一寸一分长,竿头垂下一条丝线,丝线银光闪耀,夺人二目,线头一枚金色弯钩,锋锐无比。
此乃惊鸿道长成名法器银龙戟,变化无常,神鬼莫测。
惊鸿将银龙戟一挥,丝线陡然变长,金钩打向九岳。
九岳对惊鸿的银龙戟早有耳闻,只是不知其威力如何,当下便想试上一试,左手食指内扣,中指无名指下压,从食指尾指射出一道金鼎元气,元气化作一面气盾横在身前。
金钩瞬间来到,击在气盾上,一声裂锦声响,气盾砰然碎裂,金钩其势不减,依然打向九岳面门。
九岳的气盾已经凝聚道家九重天的第一重天,竟然抵挡不住银龙戟一击,不由得心内震惊,连忙挥指一弹,聚起第三重天之力,将金钩弹了回去。
惊鸿收回金钩,心中也是暗惊,要知道他不敢轻觑龙虎山掌教的实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