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怖的布袋有个名号——五行一气袋,外置正五行,内藏反五行,遇生叠加,遇克和冲,而且袋内孕生一股混元煞气,但凡有魂魄的生灵人鬼,一入此袋十二个时辰之内皆被化为无形。
五行一气袋的威力仅次于惊怖目中的红鱼,由于惊天也是昆仑宗一代宗师,惊怖不敢小觑,才不得不使出此宝。
哪知一气袋竟困不住惊天,惊天一被收入袋中便心中明了,知道惊怖已背叛了大道祖师,不由又恨又怒,划破手指滴血涂在虬龙乌金杖的杖首,虬龙乌金杖乌光大盛,化作一条独角虬龙,发出一声清吼,龙角在五行一气袋上一划,一气袋应声破裂,虬龙破袋飞出,摇头摆尾直上,在在空盘旋。
惊天紧随着虬龙也钻出一气袋,招手将虬龙唤回。
虬龙低鸣数声变回乌金杖落在惊天掌中。
惊天怒向惊怖道:“师兄!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你会背叛了昆仑宗!背叛大道宗主,这究竟是为什么?”
惊怖哼了一声:“你说我背叛大道,我也不和你争辩,本来事实如此,争来也没什么意义,但是说我背叛昆仑宗,我可就要说两句了,大道引领宗众弟子苟合魔道,诛杀道家九宗同道,就连惊鸿都不放过,这样的宗主我不叛他还待何时?在我的眼里他已不配做我昆仑宗的宗主。”
惊天脸色一变,喝道:“呸!一派胡言!做了叛逆还敢狺狺狡辩,既然你用五行一气袋装我,可见已无往日兄弟情分,那就休怪我翻脸无情!”
惊怖嘿嘿笑道:“翻脸又能怎样?我知道你是大道的信徒死党,唯他马首是瞻,甘心做他的羽翼,但是在我面前你起不了什么风浪。”
惊天冷笑道:“你也不要太自负了,鹿死谁手还在两说。”
惊怖点头道:“我承认一直低估了你,没想到你居然暗中修炼成了独角虬龙,破了我的一气袋,不过没关系,反正也不能让你回去了,就再看一看我法鱼的厉害!”
说着目中红鱼破眶而出,直奔惊天。
红鱼的威力惊天岂有不知?当下虎吼一声虬龙乌金杖泰山压顶砸向红鱼头顶。
红鱼已变做九尺余长,头壳红中透亮,坚如玄铁精钢,乌金杖砸在上面,反弹之力将惊天震起来十丈多高。
惊天一惊,急忙将乌金杖掷出,乌金杖又化作独角虬龙,张牙舞爪扑向红鱼,欲将红鱼撕作碎片。
红鱼悠然在空中一摆尾,从鼻孔喷出两道白气。
所谓一物降一物,白气打到虬龙身上,虬龙顿时悲鸣一声,垂头丧气跌落尘埃。
红鱼向下一错,张口把虬龙吸入腹内。
惊天一见大骇,失了虬龙乌金杖,他的道法就失却了一半,情急之下于不顾冥狐三人死活,一顿足腾身便走。
惊怖历来心狠手辣,既然已经反目就不再顾及什么同门情谊,大喝一声,红鱼立时如同得令,向上一窜一口将惊天吞入腹内,然后身形骤缩飞回,隐入惊怖目中。
惊怖一对上惊天,飞龙和火凤也不怠慢,拦住了要逃走的冥狐、云轻、云散三人。
冥狐一见火凤径直奔自己而来,知道在师姐面前讨不到便宜,马上拔出夜隐剑,向石地上一插,幽光一闪之下,不见了他的身影。
火凤喝道:“哪里跑!”
掌中梵天剑射向冥狐消失的地方,梵天剑插落并没有刺到冥狐,看来冥狐已借着夜隐剑遁走了。
另一边云轻和云散被飞龙截住,二人各摆长剑斩向飞龙。
飞龙并不出圣剑,只双手环抱左右前后倏忽闪避,就是不让二人逃走。
云轻二人对飞龙的道法是深知的,若以一人之力可与其斗个不分胜负,然出动两位上师飞龙便绝非敌手了,可是现在一看,飞龙在两人疾风密雨的剑锋下,悠然自在不慌不忙,好似全不当一回事。
云轻向云散望了一眼,两人停住攻势,后退数步,对飞龙道:“我们不是你的对手,既逃不得又胜不得,不如罢手,生死悉听尊便。”
说罢掷剑于地。
飞龙微笑道:“飞龙不敢为难二位上师,只是不让二位回去罢了。”
这时,惊怖的红鱼已经将惊天吞噬,云轻二人脸色更加难看,云轻手指飞龙道:“你们这干昆仑逆贼!居然连惊天宗师也杀死了!果然是要造反!”
惊怖走过来,喝道:“你们两个不知好歹,不辨是非,执迷不悟的家伙,枉自列为昆仑十三位上师之一,这些年大道的行为逆天悖道,你们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如今他又勾结魔道,残害道界同修,你们说!他这样做还配得做昆仑宗的宗主吗?”
云轻大声道:“就算大道宗主行事有差,我们也应该忠言谏议,而不是兴师问罪,轻言废主!”
惊怖冷笑道:“忠言谏议?大宗师惊鸿又何尝不是这么做的?可是他落得了个什么下场?你们难道希望昆仑宗就此沦为邪魔,放任不管?”
惊怖说到最后,大喝一声,将云轻和云散吓了一跳,倒退数步。
云散嗫嚅道:“惊怖宗师,你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背叛昆仑宗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做,今日落在你们手中,我们自知逃脱不得,但求一死以证心志。”
惊怖哼道:“既然如此,休怪我绝情!”
说着从锦袋中摸出一只墨色葫芦。
飞龙忙拦住惊怖,对云轻二人道:“两位上师既然觉得惊怖师叔所言有理,又为何还要跟随我师一错再错下去?”
云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