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道:“玄婴哥哥看我的手势,我指向哪里你就运起龙火烧向哪里,一清道长对你的火还是蛮忌惮的。”
玄婴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还是点头应允了。
玲珑又附耳对荟蔚道:“你把你的空寂拿出来,我让你放在哪里你就放在哪里。”
荟蔚张手现空寂于掌心,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用到空寂?”
玲珑神秘地一笑:“你的空寂不是可以禁住一切妖邪之物吗?现在你就将我左手处从树干上垂下来的丝线罩住。”
荟蔚侧目向她左边一望,果见一条绳索斜斜没入地下的土中,她遂将空寂向下一撒,不偏不倚正好套在绳索的正中。
空寂一落地,地面之下绳索那头所系的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只见空寂笼罩住的三尺黄泥土开始窸窸窣窣地抖动、开裂、粉碎,最后就如同滚开的粥水一般四溢流淌。
然而空寂乃是地造之材,凝聚着千万年大地山川的力量,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撼动的,所以那翻滚的泥土只在空寂内部流动,竟丝毫没有波及到外面一寸一分。
荟蔚讶然道:“下面藏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力量可不小。”
玲珑无暇回答她,屏气凝神,眼睛叽里骨碌向四下里搜寻,忽然左手手指向左前方七尺处一指。
玄婴早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指,见状连忙运聚龙火于右臂,然后一拳挥出,一团淡蓝色的龙火顺手臂泄出,砸向玲珑所指的地方。
龙火一着地,立时就见一条火线腾空而起,向远处冉冉而去。
“哎吆!好厉害的火!”
白光一闪,火线在中途突地熄灭了。
荟蔚听到了那人的声音,赶忙叫道:“是一清太师祖吗?弟子是龙虎山九岳掌教门下荟蔚,特来拜见你老人家!”
隐在远处的那人冷笑道:“你是九岳的门人?确定是来拜见我的?”
荟蔚忙道:“正是正是,原来你真的是一清太师祖。”
一清哼道:“是我又怎样?你们三个跑到我这里来胡作非为,还放火烧我,又困住了我的宝贝,居然还有脸说是来拜见我的!我呸!”
“呃——”
荟蔚一时语塞,楞了一下说道:“太师祖,捣乱的是他们,放火的也是他们,与我没有关系的,而且他们两个并不是龙虎山的弟子。”
玲珑一听叫道:“喂!你倒把自己撇得挺干净,坏人都让我们做了,好人都让你做了,难道树底下的那个东西不是被你的空寂罩住的?”
荟蔚眉头皱起,低声道:“我是想取得太师祖的信任和好感才这么说的,却被你给揭穿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玲珑也低声道:“是你事先没有说明,现在反倒怪我,再说了,你这么做你那位太师祖未必会相信,我看纯属徒劳。”
果然,一清笑道:“我都活了一二百年,你们这些小伎俩岂能骗得了我?依我的话乖乖放了我的宝贝,然后火速退下鹤鸣山,发誓永不再上来骚扰,咱们还有的商量,不然的话,惹恼了我一个一个擒了来送到后山的黑石崖下关几年。”
玲珑不等荟蔚答话,已嘻嘻笑道:“道长,我虽然只活了十几年,但是你这些小小伎俩也休想瞒得了我,你乖乖地现身出来随我们前往崆峒,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这个宝贝从土里捉出来,放在锅里熬一碗茶吃。”
一清似乎吃了一惊,忙道:“好大胆子!你怎么敢拿它熬来吃?”
荟蔚和玄婴互望了一下,心道:地下这东西是可以吃的?难道是什么参宝乌精之类的灵物?
只见玲珑眼睛也转了转,笑嘻嘻地道:“我怎么知道是吃的还是喝的,原来瞎猜也能猜中,现在我就算是知道了吧。道长,你这样一个修行了一二百年有道的高人应该知道我们三个不会是来你鹤鸣山玩耍的······”
一清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一上到山上就窥上了我的宝贝,不过你们就算捉住了它也没有用,那是我的东西,没谁也休想染指。”
玲珑奇道:“你这老道怎么这么小气?我们都没有说过要强占你的东西,你倒气势汹汹先倒打了一耙。咱们是奉命来见你的,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打架,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你现身出来,我还你这件宝贝如何?”
一清道长道:“好一个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打架,平白无故地来了你们三个人,扣着我的宝物要挟我,还说有话好好说,我看是好不害臊才对。”
玲珑被说得脸上讪讪的,说道:“我们是有你开玩笑的,只要你老人家出来相见,自然会向你赔礼。”
一清哼道:“不敢当啊不敢当,我只是看在你们是三个小辈所以不和你们计较,当我真的怕你们吗?说到赔礼就不必了,面我也不和你们见,我的东西我也自会取走,有兴趣你们三个就在这里为我看守门户好了。”
他的话说一说完,就听一阵“轰隆”声响起,脚下的地面都为之震动。
玄婴三人连忙抬头看去,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荟蔚脱口道:“搬山卸岭!移山填海!”
只见左面纵宽数十丈的一面山壁摇摇晃晃脱离了山体,正向他们三人所在的地方挤压过来。
荟蔚赶忙叫道:“太师祖!你这样会毁掉天师殿的!”
一清根本就没有回答她,山壁受他催动排山倒海般涌来,但是有一点好奇怪,天师殿及其两侧的廊宇树木并没有因山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