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丛林的队伍,在疾行了五公里之后,便出现在了丛林的尽头。
可是,那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那条通往夺旗区域的要道,根本就不存在。
因为在这丛林的尽头,是犹如徒然被斩断的悬崖断壁,对面则?*质嶙峋的连绵山峦?b>
站在悬崖边缘的少年们,因为之前的疾行而都已经汗流浃背,但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如失望情绪所带来的冲击强烈。
看到那本不该出现在眼前的连绵山峦时便知道是上了当的石头,见泽洋的同伴想要开口便摇了摇头。“大家不用说了,那地图一定是假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夺旗的区域,是我坚持带着大家过来的,很抱歉”
“训练营想要搞什么啊,难道就为了将我们拉出来遛一圈纯心是在累傻小子呢”
众少年一大通的抱怨,也让愤怒的情绪得到了宣泄,何况面对着那满山的翠木和奇峰怪石,在山风的吹拂中补充着清水缓解着疲乏,少年们逐渐平静下来,开始进入了理性的讨论。
明摆着被训练营耍了,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应对。
原路返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训练营既然搞出了这样的幺蛾子,那显然交战区域的界定也就一定会存在着问题,想必大半天下来三个营应该已经接触并展开了战斗,原路返回可能会出现遭遇战,风险无法衡量。
“我觉得稍稍偏离些我们来时的道路,如果后面有其他营的人在跟踪,对方人数少的话我们就可以进行反袭,人要是多的话我们也有充裕的时间避开,大家觉得如何”
泥鳅所提出来的建议,让众少年在思索之后都觉得可行。
沿途一直负责安置标记的泽洋,询问该如何处置那些标记,石头考虑到也许大家的猜测有误,那些标记还可以为后面的同伴们****帮助,所以他也就没有让泽洋去进行清除,而是让大家完全恢复了体力之后,这才上了路。
来时一路疾行的少年们,为那能够提前设伏成功的憧憬而斗志昂扬,但在察觉到受到了欺骗后自然有些泄了气,且因为可能会遭遇其他营房的攻击而紧张了起来,令队伍中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即将抵达那片沼泽的队伍正准备松口气,可是徒然从侧翼传来的**响,打破了静默
粉剂****,射速有些低。
但击中后弹头会自动裂开,让大蓬的粉剂雾笼罩半米许的范围,使范围内的目标被强行沾染
呈散兵队形前进的石头等人,立刻便进行了隐蔽,借着丛林区域的复杂地形,开始跟偷袭者展开了对攻。
但显然进入了埋伏圈的三营少年们,无法在这样的包围中脱身,粉剂****的咻咻之声不断,从四面八方袭来,很快大量腾起的粉剂雾,也就令整片丛林里都弥漫着呛人的气味。
处于侧翼的泥鳅以及泽洋的两个同伴,在接站之初便都沾染了粉剂,只好举起双手停在原地,示意退出。
失去了侧翼的掩护,处于队伍前列的石头虽然也在袭击的第一时间便向右翼转移,紧跟在他身后的泽洋也展现出了不俗的射击精准度,在跟石头的配合之下连续射击,将隐藏在右翼的袭击者找出不少,战术****的连连激射,很快便在右侧撕出了一道缺口,令仅剩四人的队伍看到了希望。
但就在石头凭着感觉连续射出了六发粉剂****时,袭击者终于展开了覆盖式的齐射,令石头所处的区域被瞬间弥漫开来的粉剂雾所覆盖,导致剩余的少年们身上全都沾染到了粉剂。
“结束了赶紧举起双手投降否则你们就是违规,归营之后将会受到宪兵队的严惩”
柯鹏鹍嚣张的呼喝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捂着鼻子依托于一处灌木的泽洋发现自己右肩中了弹,转过来脸来便看到石头的身上也有着粉剂的沾染,这才很是不甘心的站起身来高举着双手,嘟囔起来。“反倒让他们给袭击了”
输了就是输了,即便是被一营给阴了,那也是失败。
射击时已经尽量借助于那丛灌木遮挡的石头,半个身子都沾染了粉剂,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之后才发现,十三、四个一营的少年所形成的半环状包围,竟是以自己选择撤离的这方向人最多。
得意洋洋的柯鹏鹍就躲在距离他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此时正站在同伴的身后,还用手中的战术****对石头等人的方向比划着,显然他已经不认为三营的少年有翻盘的可能。
很快,一个身穿伪装服的宪兵在距离众少年数十米外的灌木丛中站起,冲着在场的少年们开口道。“三营全灭,一营剩余者九人”
“怎么可能我的人应该还有十个呢”
当即叫嚷起来的柯鹏鹍仔细打量着呈环状分布的一营少年们,见众人身上都没有沾染到半点粉剂不由得大怒,转过脸瞪着那宪兵。
可是那穿着伪装服的宪兵不为所动,只是冲着他抬了抬下颌。
面带狐疑的柯鹏鹍这才赶紧审视起自己,连他身前那少年也转过身帮他检查,片刻之后柯鹏鹍也就找到了问题,整张脸苦闷的便彷如是吃了翔一般。
原来在他行军背包的侧带的绳扣位置,一枚没有爆裂开来的粉剂****正好卡在了上面,显然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已经被击中的,只不过这枚粉剂****没有发挥出效果,这才令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眼瞅着已经胜利,可是自己却被剥夺了成为胜利者去炫耀的权力,这让设伏成功的柯鹏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