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萧忘书披着外衣焦急地赶来,看着孟夏痛苦的模样不由得忙伸手号了号脉。
“奴婢也不知道,刚刚还是好好的,忽然就……”
“咬着这个。”萧忘书迅速拿出一根细竹片让孟夏咬着,随即用银针扎了孟夏几个穴位,虽然放轻了动作却还是疼的孟夏拱了拱身子:“不要乱动。”
“唔。”孟夏眨了眨眼睛,努力拽住被子让自己安定下来,可是身体就像排斥银针一般,每扎一针都疼的她几欲昏死过去。
听到孟夏痛苦的低喊,萧忘书加快了行针的速度,直到孟夏慢慢放软了身子他这才缓缓舒出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上的汗:“去把这副药煎了。”
“是。”
孟夏取下竹片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对上萧忘书有些担忧的眼神慢慢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进宫着道了?”
“不是。”
“和你身体异状有关?”
“不知道,大概吧。”
萧忘书不赞同道:“你自己的身体你会不知道?孟夏,老实说你这症状我很棘手,如果你不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也无从下手。”
孟夏闻言忽然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又何必欺瞒你让自己受这份痛苦?我是真的一无所知。”
“你可能中毒了,可这毒邪门的很,平时几乎察觉不到异状,也是你刚刚毒发时我才能隐隐能够察觉。”
“毒?身体恢复快算是中毒?”孟夏不解道。
“至少刚才诊断时你的身体中有毒性,至于是不是你身体异状的副作用我并不知晓,我只知道暂时我无法解开此毒。”见孟夏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萧忘书不禁眉头紧蹙:“你难道意识不到这里面的重要性么?”
孟夏挣扎着坐起身来:“我知道,若是你都束手无策的毒,证明下毒之人十分棘手,我的处境很不妙。”
想起那张写着“速来”的纸条,孟夏心里不免有些不安。
“公子,药煎好了。”
“嗯,给我吧。”萧忘书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托盘看向孟夏郑重道:“话说到前面,你这毒我也只能暂时帮你缓解疼痛,但是也意味着下一次你毒发会比这一次更加痛苦。”
“我知道了。谢谢你。”孟夏淡淡一笑接下药碗便一饮而尽,见萧忘书面色依旧担心万分,不由得宽慰道:“总会有办法的。”
“你不怕死?”
“怕,当然怕。但在孟家之仇得报前,我不会死。而且,我不是还有你么,萧神医?”
萧忘书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副不知道拿孟夏怎么办好的模样:“承蒙你看重,好了,躺下,要拔针了。”
嘱咐了侍女照顾好孟夏后,萧忘书看了眼即将破晓的天色,认命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一边的回廊道:“阿寻,你来了。”
“她怎么样?”
萧忘书摇了摇头,随即走向陆寻将手中的一张纸条递了过来:“这是从她那里拿到的。”
陆寻展开纸条看了看,却不在意的将纸条递还给了萧忘书:“你这药庐的戒备何时这么差了。”
“你不去问她这纸条的事?”
“为何要问?”见萧忘书面带诧异,陆寻却笑道:“她是我的妃,我尊重她。若是她想告诉我,我自然乐意倾听,在那之前我只当没有见过这张纸条,仅此而已。”
“你未免太宠她了,阿寻。”
“我选了她为妃,理应给她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名声、地位、财富,包括……宠爱。”
萧忘书望了一眼天,又望了一眼看着天的陆寻,淡淡道:“除却一样东西是么?”
陆寻捂着自己的心口却迟迟没有说话,就在萧忘书以为陆寻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陆寻却忽然开口道:“毕竟她不是她。”
天光破晓,药庐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起身开始劳作,陆寻也不再多留和萧忘书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只有萧忘书有些感慨的轻叹道:“可是阿寻啊,那个人已经死了啊。”
而这厢孟夏因为折腾了一个晚上,在天亮时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晌午才在侍女的呼唤下起了身。
“孟小姐,这是您的药。”
“哦。”孟夏也不矫情,端过来便一口饮尽,喝完才皱了皱眉道:“还真苦。”
侍女闻言不由笑出声来:“苦还喝的那么快,喏。”
“绿豆糕?”
“靖王殿下送过来的,说是怕您不好好喝药。”
孟夏一边咬着糕点,一边开口问道:“只怕我和靖王的事现在大街小巷又要传疯了吧?”
侍女神色有些尴尬的咬了咬唇:“啊,对。”
“看你这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无妨,就当消遣说说看呗。”
“这……说是一个瘸子一个傻子门当户对什么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孟夏的神色开口道。
“啊,这个听过了,还有什么?”
“那些爱慕靖王殿下的女子都说……说……孟小姐根本配不上靖王殿下,说是靖王殿下会选你是因为……因为靖王殿下尊重孟将军出于仁义而已。甚至还有人传靖王殿下是有喜欢的女子的,不过恰好你和那个人有点像。”
“哦?听起来还挺有趣的。”孟夏不以为意的听着,随即将手中的糕点吃完后才懒洋洋的开口道:“你若有空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帮我办件事吧。”
“是。”
孟夏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一封信,然后封好递给了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