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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芸华看来,能吃到可口的饭菜,那就是最对症的药了。
一连几日,在她的悉心指导之下,青儿的厨艺也有了一定的进步,每日都是换着花样儿的准备,只要能吃得开心,吃得敞亮,徐芸华的病也就慢慢好了起来。
加之有了二婶赵氏的吩咐,这一方小小的跨院还真的清净了许多,最主要没了徐珮华的骚扰,每日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也不失为一种舒坦惬意的生活。
...
“恭喜姑娘,姑娘已经大好了。”大夫收起为徐芸华把脉的手,笑着道出了她已然痊愈的好消息。
徐芸华半躺在素面描花的帐子床内,内心激动,比之发年终奖金的喜悦,有过之而无不及,全因为病好了,就不用再吃药了!
“大夫,那药是不是可以停了...”徐芸华道出此刻她最关心的事。
徐志远坐在不远处的桌旁喝茶,赵氏也来了,就站在床边,在相公面前,功夫总是要做足的。
“芸姐儿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喜吃药,难不成觉得药苦?”
赵氏开口,徐芸华翻了个白眼,不过在心里却点头如捣蒜,对于这一日三顿的苦药,她都快跪了!
那不是一般的苦,不是一般的涩,在她的‘痛苦排行榜’上,仅次于吃不饱饭,位居第二名,这痛苦程度不言而喻啊!
可是,当着‘关心’自己的二婶的面,又不好这么明说,如果她知道自己嫌药苦,怕吃药,说不定会要求大夫再给自己多开几服用于巩固呢,这样还能落得个贤良的名儿,不行,她不能让赵氏得逞。
徐芸华舔了舔嘴,违心地说道,“侄女不是怕药苦,谁不知良药苦口的道理,只是闻了这么久的药味,让人心里不免郁郁。”
徐志远放下茶盏,起身前来,望向大夫,投去询问的目光。
大夫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摇头晃脑地说道,“这药不吃也罢,只是姑娘还是应该好生调息,以后万不可再大意了。”
“既然大夫说停,那就停了吧。”
有了大夫和二叔的肯定,徐芸华有种酱猪蹄马上要出锅,已然闻到香味儿的快|感,一个人隔着纱帐窃喜。
赵氏象征性的笑笑,面上没有太多多余的表情,只是朝着身边的嬷嬷递了个眼色,那嬷嬷立刻会意,塞给大夫一个红包,里面放的是一应诊金。
“那在下就告辞了。”
大夫接过红包,背着药盒便起身离开,徐志远和赵氏亲自把他送出了屋子后,竟又折了回来,二人一并坐在了外间的会客厅里,显然,这是还有话要跟徐芸华说的意思。
徐芸华简单打理收拾了一下,便缓步走出卧房,对着二叔二婶规矩地施了礼后,站在当间。
“你身子刚好,不要累着了,快坐下吧。”
有了二叔的吩咐,徐芸华坐在下首。
“芸儿,是这样,半月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定州的帖子,是定州高家送来的,咱们徐家跟高家的渊源,说起来还要追溯到你祖父健在的时候...”
徐志远侃侃而谈,徐芸华也大体听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祖父年轻的时候,在一次贩货的途中,途径乡野,遇到了被强盗抢劫打杀的高家车队,彼时,高家的当家人高老太爷也在车上,强盗彪悍,见人便砍,高老太爷身中三刀,后背已被砍得血肉模糊,亏得祖父见义勇为,冒死把他救了下来,并送回了家中。
自那时起,高家人便视祖父为恩人。
高老太爷亲自提议,要与徐家结为儿女亲家,可惜的是,高老太爷膝下三子一女,长女早已及笄,并许配了人家,而祖父这边也只有两个儿子,所以,结亲的想法只能顺延至孙儿那一辈。
不过,十五年前,祖父因为老家的一桩纠纷,从定州举家搬了回来,后来又经历了几年兵荒马乱,便又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现如今居住的宝陶县,这里虽然离着定州不远,可两家的联系却不知不觉断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兜兜转转,高家人竟然又联系上了徐家人,并下帖邀请徐家人去府上做客。
“你祖父为人低调,他跟高老太爷的这桩往事,你父亲跟我也只是略微知道一些细枝末节,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高家人依然知道报恩,在帖子里竟还附上了高老太爷的亲笔书信一封,讲明了来龙去脉。本来,前些时日咱们就应该动身,谁料你却失足落水,既然现在你已大好,我跟你二婶商量过了,三日后,便带着你跟你妹妹一起去定州。”
徐芸华一直颔首聆听,待二叔说完,她无意间抬头时,却正好撞上了二婶审视自己的目光,那目光虽转瞬即逝,可徐芸华还是抓住了其中的‘精髓’,满满的厌恶感!
还有她的一双拎着帕子的手,绞在一起,倒好像要把帕子撕碎似的。
当下,徐芸华便有了计较,瞅赵氏这样,似乎是不太想带自己去呢!
虽说徐高两家联姻是真,可徐家有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到底谁嫁还未可知,二婶的表现,倒好像这高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人家,一心想要把堂妹嫁进去。
徐芸华转了转脑筋,或者...或者她可不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前几日原主的落水也不是表面上徐珮华单纯的使绊子,想看她笑话,而是真的有人动了杀机呢?
一想到这儿,徐芸华不禁心脏抽搐了一下,呃...她该怎么办,一次没得手,会不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二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