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微微勾起,漫不经心的说道,“从没有人说过我有良心。”
这不就是她们愿意听到的答案吗,他回答,那么该满足了吧,反正在她们眼中,他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存在。
童婉皱了皱眉头,以为他起码会为自己辩解一两句,没想到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这样的顾知其让她觉得很不齿,却又无可奈何,脸色更加难看了:“你给个态度,你对惜爱到底持有什么感情?”
顾知其冷哼一声,“什么感情?狗屁的感情!”
童婉皱彻底怒了,“狗屁的感情?惜爱在你眼里就只是这个!呵……”或许是太过生气,反而增添了几许笑容,“那你跟陆晨怎样?是打算和惜爱离婚娶那个女人,再生孩子?”
“没想过!”
顾知其被逼急了,明显的不快,他看着童婉,这个他本该叫一声嫂子的女人,却让老大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心酸,心中更加愤怒,抿着唇,“童婉,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就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无情的女人,安老大到底欠了你什么,这么久以来,他就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呢,你数数,你有多少事情是对不起他的。”
“都说我不是善类,童婉,你觉得你又好到哪里去了?”
童婉木讷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一样极其疼痛,那疼却暗含着一股委屈和怨念。
顾知其说的没错,她也不是什么善类,还是说她太过于执着那些过往?
顾知其离开,童婉的憋红了,良久才回神。
她走进来的时候,池惜爱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窘态。
下一秒池惜爱睁开眼睛,反而关心的问道:“婉婉姐,你怎么了?”
童婉的脸上莫名出现一抹嘲讽,不知道是在讽刺着谁,随即又笑道:“没什么,眼睛进沙子了。”“婉婉姐,其实你还是喜欢安大哥的吧!”池惜爱躺在床上疲惫的模样,淡淡的说道。她不是询问,还是肯定。
这么多年,婉婉姐依旧忘不了安大哥,只是她心中住着一个魔鬼。
童婉一怔,悠然的看向池惜爱,“连你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池惜爱睁开大眼睛问道,就像她一样,无论如何也忘不了顾知其。
童婉没有作声,难堪的噙着一抹笑。
只听池惜爱那么淡定,面如死水,“我会离开这里的!”
童婉静默了一会儿,认真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其实她知道,一旦惜爱说了这种话,就很难回头了。这个小姑娘,他们都是看着长大的,她那么卑微的爱着顾知其,可最后换来的却是顾知其的痛恨,顾知其的花天酒地,顾知其外面的女人怀孕……可是,他那么的伤害她,为什么最后都不愿意洒脱一次,连离婚也不愿意答应呢?
只见池惜爱微微点头,那目光却是无比的坚定和骇人,没有人能够阻挡她的决心。
“也好,你想怎样做,我都会尽力帮你,”童婉看着池惜爱,心疼着。
或许是因为有着同病相怜的心酸,又或者是因为她的年龄比惜爱大,骨子里透着关心。
可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愿意站在这个受伤的小女人身边给予一定的帮助。
……
童婉的手机响了是在中午,安逸成打来了。
池惜爱的脸色不似之前的阴郁,童婉的心微微放松下来,握着手机去外面接听了。
“婉婉,顾二和惜爱他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插手好吗?”安逸成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童婉抿着唇,心里莫名的有些烦躁不安,没好气的说道:“安逸成,你以为女人都会逆来顺受吗,为什么是你们男人做错了事情,最后却落在了我们女人头上。”
安逸成明明是在说顾知其和池惜爱之间的事情,童婉却觉得在说她自己一样,胸口那么疼痛。
女人难道就那么可悲吗?如果可以,宁愿从来没有爱过!
安逸成被人一吼,微微一愣,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静谧,像是不习惯这种安静的氛围一样,童婉似是漫不经心:“你回来了吗?”
安逸成听着女人莫名其妙的话,怎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没有,奶奶叫我去相亲。”
“你去了?”童婉脱口而出,瞬间觉得自己失言了,气氛变得诡异,像是在说服自己,安逸成相亲就相亲,隐藏着心中的小秘密,“安逸成,你去相亲吧,省得再来烦我。”
童婉以为又是一场山崩地裂的争吵,然而,安逸成却轻笑着问,“婉婉,你还是那么口是心非。”
童婉发现她和安逸成的对话很别扭,从顾知其的事情上谈到他们自己身上。
在听到这个男人自以为是的说自己口是心非,对着手机咆哮起来,“安逸成,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才是口是心非,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途径过的一个护士不悦的皱着眉头,出声提醒,“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安静。”
童婉尴尬的一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表明她知道了,真是丢脸。
生气怎么一下子不顾及公共场所呢!
安逸成听着童婉的暴怒,眼睛带着笑意,眯了眯,他们刚刚的话题就点到为止了,开启了新的一段谈话内容。
“小言不可能没有亲生父亲的,婉婉,就算是做牛做马也要让她叫我一声爸爸啊!”
他是真的嫉妒啊,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