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莫已经分不清了,英子煞到底...想要他怎么样呢?
连续跑了二十多个城市,童莫那帮跟铁人似的同事们终于感到累了,暂时在荷兰停下了脚步,而童莫的精神却变得很好,天气好的时候总是会自己出去走走,捕捉一些荷兰的美景。
荷兰的镇十分美丽,很适合情侣到这里度蜜月,或者老人过来养老,这里的生活节奏十分缓慢、休闲,在这里居住的大部分人脾气都很好。
站在偏高的绿色草原上,能够看到无数的美丽镇,令人心情豁然开朗,风吹过来的时候,远处的风车便会一个个转动,像是希望的车轮般,令人看了感觉十分舒服,童莫情不自禁地照了许多相。
“累了吗?坐下休息一会儿吧。”英子煞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质量上乘的保温杯递了过来,童莫看着英子煞的脸,还是接了过去,有些不自在地喝了一口水,而后坐在了绿色的草原上。
风吹起他们的头发,英子煞贴得童莫很近,跟了童莫这么久,他发现童莫十分宝贝那个银色的照相机,就算平时用不上它,也一定会挂在脖子上,银色照相机里究竟是什么照片,令英子煞十分好奇。
一道灼热的视线一直粘在自己的身上,童莫低垂着头,努力忽视英子煞的目光,望着远处转动的风车,此时已经是下午,有不少当地的居民出来活动筋骨,少妇们开始到河边打水洗衣服。
“找到了。”英子煞突然道。
童莫一怔,找到什么?
一双手突然摸到了童莫的喉结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英子煞低沉地笑了一声,手继续往下,抚到了童莫的锁骨上,而后握住了锁骨下一的疙瘩上,英子煞信心满满,因为童莫今天穿的衣服有些宽松,低下头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那枚消失的戒指。
“你没有扔,我就知道。”英子煞自信满满地道。
童莫满脸通红,“我为什么要扔?这是我自己花钱买的戒指,每个人一辈子只能订做一对……”
“是吗?我明白了。”英子煞抬起头,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童莫觉得十分眼熟的戒指,放在了童莫的掌心上,“尾戒象征着单身、自由,现在,我英子煞的自由,在你的手里。”
童莫愣住了,这是英子煞的尾戒...没错,这的确是,现在英子煞的手上只戴着那枚结婚戒指,是什么时候英子煞把尾戒拿下了?他竟然没有发觉,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尾戒会跟随英子煞一辈子的缘故吧。
英子煞见童莫没有回应,突然一把夺过那枚跟随了自己十多年的尾戒,用力地投掷了出去,尾戒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很快便不见了踪影,英子煞并没有觉得遗憾,也许曾经,他觉得自由对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也曾经想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可是,谁让他遇见了童莫呢?谁让他偏偏在岁月的洪流里认清了他非童莫不可的事实呢?
童莫惊愕地看着那枚跟随了英子煞很长时间的尾戒在蔚蓝色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而后消失不见,愣愣地道:“什么意思?”
英子煞坐着揽过童莫的肩膀,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吻了一下,“不是了吗?不要自由了,就要你,你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有多烦躁不安吗?就连喝酒也喝得不安心,躺在床上也想着你,我才发现你对于我而言早已不是一个玩具这么简单,我后悔那天晚上放你离开。”
童莫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英子煞会甘愿用宝贵的自由来换回他,曾经他奢望过无数次,可是英子煞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丁的机会,一味地对一个人好也是会累的,他的爱早已透支掉了。
“对不起,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对我不离不弃,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弄丢了你,我要等喻驰醒过来,也是你一直陪着我等,你这么优秀,那么多人对你有意思,愿意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却只甘愿做我的玩具。”
英子煞懂了,可是他是不是懂得太晚了?为什么拥有着这一切的时候感觉那么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呢?而到真正失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疼,夜太漫长,疯狂的思念简直要将他淹没。
母亲得没有错,爱情是不能玩弄的,所有的玩世不恭在爱情里都是无情残忍的伤害。
童莫的心突然闷闷地痛了起来,是啊,他的条件也不差,有那么多的人愿意将他捧在手心里,他为什么偏偏只围着英子煞一个人转,甚至甘愿做他那么久的玩具呢?
他实在是太爱英子煞了,所以才一直隐忍着,不管英子煞把他当什么,他都没有任何怨言,可也正因为他爱他,才越来越无法忍受,因为他也想得到同等的爱,别人再好,都不是英子煞。
他赢了,英子煞赢了,在他想要忘记的时候,偏偏又出现了,就这么自信满满地吃定了他,而他却偏偏不争气地被吃定了。
一阵风袭来,吹乱了童莫的头发,遮住了他变得通红的眼睛,现在虽然知道了英子煞的心意,可他依旧觉得没有安全感,以前做过的傻事实在太多了……
英子煞始终没有等到童莫的回应,心越来越虚,毕竟他亏欠童莫太多太多,英子煞像个乖媳妇般将下巴抵在童莫的肩膀上,“我母亲很喜欢你,一定会对你很好的,我知道即使你跟家人的关系再不好,她也一样是你的家人,对不起,我没能在那时候陪在你身边...窝的钥匙不见了,我买了一道新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