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京墨拼命冲过去救君薏珠时黑衣人趁机早已逃之夭夭。良久,风京墨默默的站在悬崖边,手中握着那残破的一块水绿衣角,直到天微亮才神色落寞的回到风家堡。
这一日风京墨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杀气,比平日里冰冷的他更加骇人,下人无人敢靠近,就连叶旋复也心知有大事发生却不敢冒人上前问个清楚。
也许连风京墨自己都不知道十年意味着什么,试问人生有几个十年?非亲非故他和真正的乔青菀如亲人般在风家堡生活了近十年,虽然他不善于表达,但人总是在失去时才能明白什么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他应该是爱乔青菀的,只是他不想承认也不会承认,或者说他的心中早已埋下了爱的种子,而他不愿让它生根发芽罢了。
蜿蜒曲折山道上,尚未散去的朦胧薄雾中一辆豪华马车缓缓行来,想必车内之人非富即贵。马车的规格比平常人家大许多,像是栋可以移动的小房子,堪比现代富人的房车。驾车之人的服饰也绝对不是普通车夫的穿着,一脸的英气有些像王公贵胃家的侍从。
金冠束发,淡紫色锦衣气度不凡的男子正斜躺在车内软榻上,倚着金线绣的龙凤靠背随意翻着书。雪白晶莹剔透的皮肤,立体柔和的脸型,俊朗精致的五官,由内而外散发出飘逸高贵的气质,犹如世外高人,亦似天上神仙。美的让人沉醉,幻得让人痴迷,天生一股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膜拜亲近的魔力。
若要问这男子的来历,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微服出访的齐国当今皇帝宫凌霄。难道是皇室天生基因优秀,竟生出如此画中仙?
“公子,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路了。”驾车的侍丛停下马车禀明。
“嗯,你去看看。”男子温软如玉的嗓音从车内传出,淡淡的似乎还透着香气。
“属下遵命。”侍丛跳下车几个飞纵便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君薏珠。蹲下用手探探鼻息,感觉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又见君薏珠手脚有多处的擦伤,遂转身复命。
“启禀公子,是一名女子,尚存气息,像是从高处跌落。”
“昆布,把她放上车,进城后再找人救治。”马车内的男子依旧淡然好听的语气,既不好奇亦不多说。
“公子,小心有诈。”昆布着急的劝说道。
可玉面公子如之前般安静的继续看书不再讲话。
昆布只得妥协的服从命令,“是!”
名叫昆布的侍从把君薏珠抱上马车,宫凌霄早已移坐在旁边的软椅上喝茶,整个过程未曾看君薏珠一眼,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侍从一心只顾驾着马车,宫凌霄对女子的事也不再提及,一路上无话。两个时辰后,马车驶进了梦华城内,在一座清雅闲逸的院子前停下。
此次宫凌霄是微服私访,且他本人一向低调,不喜豪门大宅却偏爱幽静之所,实不像一代帝王。数千年来皇帝中节俭的能有几人?恐怕还没有勤政的多吧。
昆布将君薏珠在客房安置好后又请来一位大夫诊治。
只见号脉的大夫不停地摇头,长叹一声说道:“这位姑娘从高处落下虽性命无忧但这伤在头部,能不能醒来老夫也说不准。恕老夫医术不精,我只能先开些去淤止血的药。”
昆布有些不解的问:“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一直这样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