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犹豫着,提着包的手紧了紧。
“朵朵帮他挺过这一关,以后我也不会再留你,好吗?”
高芮还是心软的,跟着裴翌锦做秘书这么多年。
谁也不想他有生命危险。
云朵抿抿唇,没有回答。
高芮心急如焚:“朵朵,算我求你,就当是帮我一次。”
云朵抬眸看着高芮急切的样子,有些心疼。
“芮芮,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是你说,我也不会再心软。”
“谢谢朵朵。”高芮赶紧的拉着她走。
生怕走慢一点,她就改变主意。
回到医院,云朵发现,这次真不是裴翌锦耍手段骗他。
高烧,接近四十度。
从高芮来慕逸轩病房的时候开始,已经几个小时都退不下来。
裴翌锦的唇烧的发白,云朵用棉签沾水帮他润。
手探在额头上,简直要烧伤她的皮肤。
医生十几分钟来一趟。
居然都素手无策。
“裴翌锦,你真的要把自己烧死吗?就不能静静心?”
他受伤的事情并没有让文月惜知晓。
否则该多难过,多担心。
“朵朵妹妹。”裴翌锦小声的呢喃。
云朵心头震撼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
云朵心脏像被紧紧的捏住,心里难受的紧。
为什么,每次都是要她绝望的时候,给一点希望。
这样,让她真的好为难。
每次心死的时候,又死灰复燃。
这样反反复复的几次,云朵感觉心力交瘁。
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心脏有些受不了。
“裴翌锦,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云朵撇开眼,不看他。
“朵朵别走,我以后会听话的。”裴翌锦猛的抓住云朵的手。
云朵眼眶一下就热了。
他说以后会听话的。
仔细的看着他,紧闭的眼眸,并不像是装的。
云朵不敢将这话听进心里去,怕又是黄粱一梦。
她抽出自己的手。
这话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做数,更何况是现在昏迷的时候。
云朵小跑着出去透气。
高芮一直坐在外面,见她出来便站了起来。
“朵朵,怎么了?”
云朵红着眼看着高芮:“芮芮,我觉得裴翌锦是世界上最坏的人。”
高芮怔怔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难道又把云朵怎么地了?
“朵朵,说具体点,到底怎么回事,要是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
云朵斜她一眼,你得了吧。
还饶不了他。
“没有,就是觉得人太不可思议了。”其实云朵想说践人就是矫情。
但最后还是忍住话没说。
“哦。”高芮也看不懂她这是什么路数,干脆不问了。
“芮芮,既然我在这里,你先回去酒店休息吧,不然的话太累了。”
高芮想了一下,也好,她这两天也没休息好。
“那我先回去,晚点来换班。”
“恩,你吃点东西。”云朵叮嘱道。
回到病房,裴翌锦发烧的时候一直睡的不安稳。
时而皱眉,时而婴宁。
有时候居然还傻笑。
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好事,还是脑子烧坏了。
打点滴烧都退不下来,云朵只能不停的给他换湿毛巾。
可把她累坏了。
门外,慕逸轩站在那里从小窗口看着云朵忙碌的身影。
心中冒起一串酸泡泡。
这裴翌锦到底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云朵这样死心塌地。
经历了这么做事情,居然还能照顾他。
若是换做他,直接一枕头就给裴翌锦捂上。
事实上,慕逸轩此时此刻,非常想这么做。
云朵是他的,以后就只能是他的。
扭开们把走进去,慕逸轩搬个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云朵吓一跳:“你不躺着,怎么来这里了?”
慕逸轩睐她一眼,生气呢,不想跟她说话。
见他不说话,云朵云里雾里的感觉。
“干嘛呢?”
“没干嘛,我就是来守着你,免得你脑子抽了,做什么不该做的决定。”
醋,吃了就要说出来。
慕逸轩可不是什么闷着的人。
他必须要让云朵知道他在吃醋,而且吃了一个醋厂那么多的醋。
“那真是谢谢你了。”云朵翻个白眼送给他,继续拧毛巾。
慕逸轩真想扯过她手中的毛巾,一把扔在地上。
让他烧傻就完美了。
别退烧了。
就这个度数,再几个小时就烧成脑膜炎了。
这是他期待的结果。
“你歇一会,叫护工来做这些事情就好。”慕逸轩扯着她坐下。
因为用力,背部的伤口扯的生疼。
“次奥,我怎么忘记护工了。”云朵扶着酸痛的腰。
此时此刻,慕逸轩希望自己是个娘们。
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翻个白眼给她。
“你这智商,需要我这种高智商的人来拉平一下。”
“你是在鄙视我吗?”
“我表现的不明显吗?”慕逸轩倪她一眼。
真是看不惯她照顾裴翌锦的样子。
“你回去好好躺着。”她现在够糟心了,还要来气她。
裴翌锦烧的厉害,但睡了这么久,已经渐渐的有意识。
本来想要睁开眼睛,但听到慕逸轩的声音,生生的忍住了。
“不去。”慕逸轩似赌气的说。
“你在这里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