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暖心里清楚,这些大爷大妈给孙子孙女买吃的买玩具很大方,给儿子女儿买车买房也有钱,但是让他们拿钱出来请她布阵作法,就舍不得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她生意别做,先义务帮他们。
这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她开公司,租金,水电样样要钱,她也要吃饭,也要生活呀。
许安暖一进公司的大门,就对雪灵说,“一会儿,门口那些老人家进来问怎么预约,你就告诉他们,先交订金,就能把他们往前排。这槐萌大道这么长,这布阵作法需要准备很多东西,需要很长时间,价格也不便宜,让他们各小区募捐凑钱吧,咱们公司业务繁忙,暂时义务帮忙是不行的。”
雪灵冲她眨眨眼,道:“明白。”
“我去忙了。”许安暖进接待室之前,去休息室看了一眼莫愁师太,她**没睡,领着许安暖的父亲去地府,这会儿在休息室睡的正香。
许安暖进了接待室,王总赶紧站起来了,她微微一笑,“王总,请坐。”
“之前预约过,后来说暂时不接单。昨天看新闻才知道,原来仙姑在为本市造福,抓了那么多僵尸。”王总惊叹道。
“新闻?”许安暖一怔。
“是啊,你没看新闻吗?”王总问。
“没有,昨天回去的晚,累了,很早就休息了。”许安暖淡淡一笑。
“仙姑,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可是本市的红人了。没想到,我居然有机会见到你,能合个影吗?”王总突然问道。
“啊?”许安暖愣住了。
“是我冒昧了,如果你怕林少不高兴,就算了。”王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许安暖故作害羞地笑了,道:“景希脾气算不上太好,可能真会不高兴。”说完,她话锋一转,道:“王总,说说你所求之事吧。”
“我最近这半年,经常梦到我儿子在梦里对着我哭。可是我打电话给儿子的时候,他在国外好好的。一个月前,我出国正好经过儿子那边,就去找他了,但是他找了个借口说有事,没有与我见面。回来以后,我就越想越不对劲儿。”王总说到这里,又道:“我儿子是我与前妻所生,现任太太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她只爱自己的女儿,眼里容不下我儿子,我便送儿子出国了。”
“王总经常梦见儿子在梦里对你哭,但是打电话儿子肯接,却不肯见你。你担心儿子出事,觉得梦是暗示对吗?”许安暖问道。
“嗯,半年来,一直这样,我问他怎么了,也不说,就是哭。”王总说到这里,心都要碎了。
许安暖听到这里,看了看王总四周,并没有看见鬼魂跟随。
这下,也不知道王总的儿子到底怎么了,许安暖道:“你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留下来,下午五点后我,我开坛作法以,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晚上**点钟的时候给你回电话,你看这样行吗??”
“行行行。”王总连连点头。
“王总,连续半年,你都梦到他,又见到他的人,你就没有怀疑过吗?”许安暖忍不住问道。
王总一听急了,道:“他不会有事的,我每个月都给他寄生活费,我们每周还会通一次电话,他不会有事的。”
“王总,您先别激动,我只是猜测。等晚上开坛作法以后,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许安暖说道。
“好,我等你电话。”王总说完留下一个红包放在桌上,然后离开了。
他走后,许安暖打开红包,里面有五千块钱,这个王总出手还挺阔绰,可是许安暖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他儿子已经死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莫愁师太终于睡醒了,许安暖便将王总儿子的事,跟她讲了一遍。
“你什么都不懂,就敢收人家钱啊。”莫愁师太白了许安暖一眼。
“不是还有你吗?”许安暖讪讪地笑着。
莫愁师太伸出手,“把生辰八字拿来我看看。”
看完八字以后,道:“死了,这八字一看就英年早逝啊。”
“呃,能找到他,问问他是怎么死的吗?或者问问他在哪儿?”许安暖问道。
莫愁师太点点头,从包里摸出黄纸和笔,然后看了看,说:“照着这个画。”
许安暖一看,惊讶地说:“还有图样呀。”
“对呀,画图在不在行啊,能画出来吗?”莫愁师太问。
“没问题。”许安暖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画了起来。
画完之后给莫愁师太看,“师太,你看,画的怎么样,是不是一模一样。”
“嗯,画的不错,你的确很有天资,难怪师兄会收你。”莫愁师太欣慰地点点头,道:“多画一点儿,以后没事就多画符。”
“好啊。”许安暖小时候其实挺喜欢画画的,但是买画具太贵了,光画纸都得不少钱,而且以后若成不了知名画家,估计得饿死街头。
所以也就只当个兴趣爱好,没事在废纸上涂涂画画,没想到,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画符。
“师太,我画的符能用吗?”许安暖画了十张以后,忍不住问道。
“当然有用,把手伸出来。”莫愁师太说道。
许安暖伸出手,莫愁师太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趁她不注意,在她手指上扎了一下,“啊,疼。”
“每个符上印点儿血,不用太多,意思一下就行,这样这些符就能用了。”莫愁师太满不经心地说道。
许安暖都快哭了,昨晚刘询还叮嘱她,别由着莫愁师太随